修罗一般写满了不爽的顾北祺,他面无表情地问金管家戚然的下落,看来是对江凛的容忍度己经到了极限,得到了答案之后的他偏过头仔细打量了柳如絮一番,颇有些疑惑地歪了下头,又十分嫌恶地看了一眼江凛的方向,眼里尽是未化开的不解。
柳如絮目不斜视地迈进了屋子,裹挟着外边带来的寒气。
浓重的中药味萦绕在鼻尖经久不散,地炉此时烧得正旺,也难怪江凛敢只穿一件里衣晃来晃去,柳如絮脱掉了用来御寒的狐裘大衣挂在门边,经过地炉时烤热了身子才朝着江凛过去。
江凛蒙着被子装病号,全身上下只露出鼻子眼睛出来,像只蹲在窝里观察动向的小白兔,你明明知道他有尖利的獠牙,但还是忍不住地觉得他单纯无害,甚至还有点可爱。
他的视线一首在柳如絮身上流连不曾离开,屋内的温度在地炉的烘烤下急速飙升,柳如絮的脸上也漫上一层薄红,看着快被包成木乃伊的江凛,他坐在床边,嘴唇微动,结果江凛的脑袋瓜嗖地转了过去对着墙壁,只留给他一个冰冷无情的后脑勺。
柳如絮咬牙,强忍着给他一下的冲动深呼吸,却听到江凛闷闷的声音,因为缩在被子里还有点含糊不清,但绝对不是质问:“你为什么回来?”
他还敢问?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住在我家?”
柳如絮反问。
奶奶的,金管家带路的时候他就感觉这条路怎么这么熟悉,走了半天抬头一看这不是他家?
惇亲王府被他父亲卖掉还债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结果江凛那个王八蛋再把他赶走之后住进了他曾经的家,什么意思!
告诉他惇亲王府人人都能住得,只有他柳如絮住不得是吧?
等回去他就让柳园带着银票过来摔在江凛欠揍的脸上,把这里买下来,他非住不可!
江凛猛地回头,噌地一下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口因为幅度过大的动作隐隐作痛,但江凛完全被难过吞噬,两年来的不解和思念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