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是被开门声吵醒的。

    「婉莺？」

    秦颂的声音。

    声音在各个房间转了个来回，逐渐变得急躁。

    直到浴室的门被推开，他的声音沉了沉：

    「婉莺。」

    那目光带着些责怪。

    我不懂他在气什么。

    难道是在气我没有和过去一样坐在客厅里等他，然后大吵大闹，质问他和林珊珊的关系？

    「你回来了啊，抱歉，我睡过去了，没听见。」

    扶着浴缸，我转头：「可以麻烦你出去吗？」

    礼貌而疏离的态度。

    他皱了皱眉。

    转而捏捏鼻梁，看上去很累：

    「我没那么早回来，是因为珊珊喝多了，她前男友一直在纠缠她，我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

    「我知道，安全第一嘛。」

    他愣了愣。

    我轻轻一笑。

    「你……不生气？」

    我笑出声：

    「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青梅竹马的，送对方回个家怎么了？更何况那还是独居女性。」

    一瞬间，秦颂看我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

    我等了他一会儿，他都没有动，我便直接起身去拿浴巾。

    反正都同居了，该看的也不是没看过，只不过我开始不自在了罢了。

    裹好浴巾，我转身就走。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婉莺，你有话直说好吗？」

    我愣了愣：

    「我要说什么？」

    他顿了顿：「你……不是有很多话可以说吗？」

    我略一沉思。

    的确，过去每一次因为林珊珊吵架，我总是那个持续输出、不依不饶的人。

    可是我发现，只有在满心满眼都是爱的时候，人才会失控发疯。

    我没有感觉了。

    自然也无话可说。

    于是轻轻将他的手推开：「别闹了，两点多了，明天还要做实验呢。」

    他被我推开的手顿在半空中。

    我打了个哈欠：「你也别忙太晚了，我先睡了，。」

    说完真的上床闭上了眼睛。

    门外有一会儿没有动静。

    然后。

    「砰！」的一声巨响，惊醒了即将入眠的我。

    是秦颂。

    他摔门走了。

    我知道他在气什么。

    他难得给我一个台阶。

    我居然不下。

    5

    这一觉我睡得很好。

    第二天打着哈欠点外卖，推门，桌上已经放了块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