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我就像个愤青一样，根本不和同学来往，总是一个人，每天一成不变的上学，放学，我对那些娱乐活动根本没有任何兴趣，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上好发条的机器人，每天按照指定的程序做事，一辈子就是这样了。”

    时簌有些失神，那时候的她的生活，真的贫瘠得可怕。

    她咬着下唇，将裴赐的裤链解开，将熟悉的巨物释放出来，蘑菇头在熟稔地抚摸下逐渐胀大，时簌吻上薄唇，主动地与裴赐的舌头交缠。

    裴赐敛下眉眼，脱下时簌的裤子，沿着粉嫩的肉缝深深浅浅地轻抚，感受水流浸湿他的手指。

    一吻结束，时簌小小地喘息，带着哑意继续开口：“你还记得我给你做过的桂花糕吗？”像是尝到了甜蜜的食物，时簌浅浅笑了起来。

    “那个桂花糕，其实是你教我做的。”

    裴赐没有做声，只是捏起一只乳房，含进嘴里。

    “遇见你之后，我才开始学会去感受生命中的美好，虽然说起来有些矫情，”时簌有些羞赧，“但是，我真的很感谢你，也是因为你，我没有再那么害怕死亡，害怕循环了。”如果能在下一次睁眼依然遇见你，那么死亡对我来说就不是一个噩梦，我会抱着期待的心情等待和你相见。

    “阿赐，你说过你对我是一眼万年，我对你何尝又不是这样，或许在更大的循环时空里，我们在早就相遇了无数次，所以我们才会对彼此一见钟情。而那些死亡的记忆，远远比不上你留给我的美好。”

    时簌说着说着就潸然泪下，滚烫的泪珠在脸上留下一道灼烧的痕迹。

    裴赐心疼地吻去泪珠，开口也是带着哑意，“簌簌，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时空和生命无法控制，那么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可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你的生命不应该只有这短短的几个月，你这么好，好到我觉得你能属于我，都是我百般奢求来的梦。”

    天赐万福予我，我也只愿用所有来换一个你。

    “所以我们尽力就好，哪怕这就是最后一次循环，我也只想抱着你度过，而且，我记忆最深的，就是你肏我的时候。”时簌依恋地圈上他的脖子，从下巴一路吻到喉结。

    时簌嗔了他一眼，难耐地拱了拱腰，“我都湿成这样了，你没反应的吗？”

    裴赐喉咙深处涌出笑意，颀长手指撑开她的穴口，坚定地向前推进，破开层层软肉，在最深处搅动。

    安静地室内响起啧啧的暧昧水声，是她动情的证据。

    裴赐下颌微微抬起，在她的泪痣落下温柔的吻，诱哄道：“湿成这样，那就自己来吃。”

    裴赐向后仰起，用手撑着身子，时簌扶着他的肩，后背绷得紧直，微微蹙着眉头寻找到合适的位置，才一点点地往下坐。

    酸胀感在坐到顶点时传遍全身，时簌揪着他的衣服，泪光闪烁，有些委屈地看着裴赐。

    太大了，尽管做了这么多次，还是太大了。

    裴赐太阳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也不太好受。两人还是第二次尝试这种女上位的姿势，肉棒被绞挟的窒息感让他浸出冷汗，但更多的还是爽，被时簌含着的感觉，爽得全身肌肉都处在绷紧的状态。

    他闷哼一声，扶着时簌的腰，开始慢慢地向上挺动。

    “簌簌，宝宝，乖一点，我们慢慢来。”

    裴赐小幅度地撞击让时簌都经不住哭出来，粗硬的毛发摩擦着娇嫩的软肉，让酥麻感更加挠人。

    裴赐开始加速。

    她扭着腰想把那东西吐出来一点，可是裴赐按着她，蛮横地开始抽插，一次次地撞击和深入让她意识都开始涣散，小腹处不断汇集着电流，等待着那个最大的爆发点。

    “慢点呀……”时簌娇媚地呻吟，想要抗拒这可怕的快感。

    又是一股热泡流出，时簌只能埋首在裴赐肩上，抽泣着迎接他的强势攻击。

    整个房间几乎都是肉体拍击的声音，男孩低声哄着，女孩小狗似地迎合呻吟。

    高潮猝不及防地来到，时簌嘤咛一声，仰起脖子，白嫩嫩地手扣着贲发的脊背，肆意地倾泻快感。

    男孩捧过女孩湿漉漉的小脸，吮吸唇瓣，扫荡口腔，看着女孩迷蒙着眼，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媚而不妖，勾魂夺魄。

    他将灵巧的耳垂含入口中，语焉不详地说道：“簌簌，你到了，可是我还没有，所以……是继续在这里，还是换个地方？”

    时簌脑袋发懵，换地方，换哪里？

    0065

    冲他来的

    换地方的计划被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彻底终结。

    裴赐黑着脸看着来自老宅的来电，闭了闭眼，努力忍住想要砸手机的冲动。

    时簌忍着笑意推了推他，示意他赶快接电话。

    裴赐没好气地接通，听了那边的声音后，应付几声后就挂掉了。

    时簌见他又想往自己身上压，好奇地问他：“是什么事呀？”

    “叫我现在回去一趟，我最近查的事情太多，估计是引起我爸的注意了。”

    时簌替他抹去鬓角的汗珠，软软说道：“那你还不快去，别让叔叔他们等急了。”

    裴赐用力地撞了时簌两下，“我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走？小坏蛋。”

    时簌调皮地移开目光，“不知道呀，你自己解决呗。”

    裴赐忿忿地在时簌肩头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深红的牙印后，又拉着时簌的手快速帮自己解决出来。

    他先把时簌给送回了家，才驱车赶到了老宅。

    裴劭已经在等着他了，旁边裴业竟然也在，裴赐挑了挑眉，向汪叔打了个手势，才在椅子上坐下。

    “我到了，有事说事。”

    或许是习惯了裴赐的说话方式，两个大人倒也没觉得有异。裴劭先开了口，“你最近怎么回事，先是跑到公司去调查曹组长，刚刚又让沈特助去调查向盛安，你要干嘛？”

    裴赐嗤了一声，

    ?

    “他们有问题，我查查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你跟沅琪闹矛盾，怎么还查到向盛安的头上了？”裴业严肃问道，眼中是如激光射线般直视的打量眼神。

    “那你去问向盛安呀，他私底下在打什么主意？”

    裴劭和裴赐对视一眼，蓦然开口，“什么意思？”

    裴赐轻蔑一笑，“……我今晚差点被杀了。”他换了个姿势，看向诧异的两人，“看来沈特助没跟你说这件事，攻击我的那个人，是榆阳以前的安保队长，因为犯事被开除，年前突然回到望海，进入了裴氏旗下一家子公司的子公司的物流公司工作。”

    “巧合的是，我最近恰巧了解到，有人想在榆阳策划一起犯罪，甚至为此还破解了榆阳的安保系统，那么作为安保技术组长的曹斌，我调查一下怎么了。”

    裴赐眼神快速扫了两人一眼，继续说道：“说来也是有意思，这个曹组长，曾是向董事的得力下属，调任裴氏科技后却和向盛安断了联系，但是他的妻子又和向沅琪来往密切。”

    裴赐叹了一口气，“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跟榆阳，跟裴氏扯上关系，你们说，他们是冲谁来的？”

    裴赐垂下眼眸，羽睫在下睑落下一片阴影，他知道沈特助会报告这件事，所以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说辞，将事情引到他的身上，才能更好地借助裴氏的力量调查此事，也不会将时簌牵扯其中，本身这件事肯定也跟他们家脱不了关系，他只不过是把引线提前点燃了而已。

    “你是怎么知道有人在策划犯罪的？”裴业率先指出了其中的疑点。

    裴赐在手机上调出一份资料，放到他们面前。

    “这是榆阳安保系统的日志，上面显示，从这个月开始，就一直有不明身份地址在攻击防火墙，虽然都被阻拦，但是其中有一次，竟然成功了，而后，他在五分钟内将足迹全部删除。”

    裴赐微微抬起下颚，“虽然他删除了榆阳系统上的足迹，可是主系统上的日志全部留存了。大伯，用于军方的安保系统，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侵入的吗？”裴赐嘲讽地笑道：“我们明天不会就要灭国了吧？除了拿到密码，我想不到还有别的方式能入侵，那么，我调查曹斌，有什么问题呢？”

    裴劭一页页的翻看资料，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看向裴业，对方倒是不露声色，只是气势明显沉重起来。

    “大哥……”

    “我让人去调查，你那边先将曹斌监视起来，那个攻击裴赐的人，让公安厅的先去调查，看看……”裴业话还没说完，沈特助就匆匆走了进来，他先是鞠了一躬，然后低着头上前几步，将一份口供交给裴劭。

    “老板，那个嫌疑人招了，他是受人指使对……对少爷下手的。”沈特助看了裴赐一眼，又继续说道：“他之前因为赌博欠下一大笔债，年前一个月突然有人联系上他，要他回到望海，并安排他进入了物流公司工作，条件是监视裴赐少爷，两天前他接收到指令，要他对少爷动手，并承诺事情结束后会给他一笔丰厚报酬，对方甚至预付了200万。”

    “呵，200万，我裴赐的命也挺不值钱的。”裴赐冷笑一声，掸了几下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指使他的人是谁？”裴劭脸色铁青地发问。

    “他也不知道，对方一直都是通过邮件联络，没有露过真容。”

    “没见过面，他也敢听话去杀人？”裴劭有些怀疑。

    “他说都是为了钱，之前定金的200万已经被他输光了。”

    “亡命赌徒有什么干不出的，通知厅长，让他调派人手彻查这件事，阿赐，既然他们想冲你下手，你近期就不要去学校了。”裴业当机立断下了命令，裴赐却抗议道：“他们既然是冲我来的，我突然不去学校反而会打草惊蛇，你就继续派那几个保镖跟着我不就得了，这点自保能力我还是有的。”

    “阿赐，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听话，就留在家里安全，别让你母亲担心。”裴劭语重心长地劝道。

    裴赐还是摇头，裴业看出了他的想法，“你是担心你那个小女朋友是吧，那这样，学照上，上下学由保镖接送你们，反正你们俩现在已经住在一起了。”

    裴赐完全没有被说破同居的心虚，只是轻松起身，“那你们最好查快点，别耽误我高考。”

    裴劭使了个颜色，沈特助跟着裴赐一同离开，剩下裴业肃了眉眼，拨出去一个电话。

    “让向盛安来见我。”

    沈特助走出去时，裴赐正倚在车门上抱手看他，眼神中带着调侃，“可以啊，沈特助，长进了，说谎都不带眨眼的。”还知道隐瞒掉时簌，把主人公换成他。

    谁料沈特助忧虑地看了他一眼，叹息说道：“少爷，我没说谎，那个人，确实就是冲着你来的，他知道攻击时簌同学的话，你一定会出现的，他说，是那个指使者告诉他的。”

    裴赐脸上带着的笑意在下一秒彻底冻结，转化为深寒冰川。

    宽广的柏油大道上，偶尔只闻沉重的呼吸声，倚立在黑色轿车上的身影，久久地没有动弹。

    随后是一个凉薄深远的声音，在静谧中低语，“那我就……等着他……露出真面目……”

    只敢像只阴沟里的老鼠搞些小动作的人，到底会不会，走到他的面前，和他决一死战呢？

    0067

    杀了他，让一切回归原位

    相比起隔壁班的紧张范围，时簌他们班实在是松弛得有些过分了。

    临近高考，大家还在讨论的是各品牌最新一季的新品，以及刚刚过去的假期去了哪里度假。

    虽然知道都是要出国留学的人，但是……

    时簌看向坐在她身边，正在给她抹护手霜的裴赐。

    “裴赐……”

    裴赐懒洋洋地应了她一声，细心地将最后一点白色膏体抹匀，闭上眼睛深深嗅了一口，露出满意的神情，才心满意足地看向她。

    “你是不是有点……”太放松了。

    那天从老宅回来以后，他整个人一改之前的焦躁，完完全全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开始带着时簌到处吃喝玩乐，带她开赛车，教她打拳，要不是时簌一再阻止，他甚至都想请假带时簌去诗巴丹潜水。

    “虽然说我们两个情况特殊，但是好歹也装装样子吧，我们现在也是要高考的人哎。”

    裴赐不在意地叉起一块水果喂到时簌嘴里，“簌簌，你之前不是嫌我太焦虑，现在我不焦虑了你不满意，那你想我怎样？更何况你都‘身体力行’的安慰我了，我不得听你的话吗？”

    时簌顿时语塞，嚼了两下苹果，觉得还是不对，她的安慰这么有用吗，“可是你不是都没有……”

    裴赐眼角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暧昧地说道：“原来你是在意这个，那你晚上再安慰我一遍不就好了。”

    裴赐倾身上前，在时簌嘴角舔了一下。

    时簌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同学，慌张地躲进他的怀里，“你疯了，这么多人。”怎么一点不避着人的。

    裴赐一脸无辜，“放心，没人看见。”

    时簌羞愤地锤了他两下，起身去了洗手间，结果刚出来，就看见一个不速之客挡在门口。

    “林川，你想干什么？”

    林川负着手，眼睛眯起，一步步靠近她。半曲下身，凑近她的耳边，时簌下意识就想躲开，被林川一把抱住了腰。

    “别动，先听我说，你不想知道，怎么脱离循环吗？”

    时簌推搡的手顿时僵住，她没想到林川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虽然早就对林川有所怀疑，但是林川这么说，很明显他也有循环的记忆，他真的那个一直在追杀他的面具男？

    而林川接下来的话证实她的猜测。

    “我在循环里杀了你这么多次，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时簌抬眼看向他，眼睛有些微微发红。

    “我知道原因，你就不会杀我了吗？”

    林川浅笑一声，语带讽刺地说道：“当然不会，说实话，每次杀你的时候，都特别有趣，狩猎嘛，当然要追逐才兴奋。”

    “不过……”林川话锋一转，“我确实有些腻了，所以来找你做个交易，要是你能办到，或许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你觉得我会信？”

    “你可以不信，”林川两手一摊，恍若无辜的小孩，“但你也没得选，不是吗？”

    时簌向周围看了一眼，按说平常这会裴赐应该找过来了，但他现在不在，显然是有人绊住了他。

    林川看她沉默，邪笑着说道：“我那位好女朋友正在跟她的哥哥叙叙旧，我们就别去打扰她了。”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时簌也不跟他绕关子。

    “我要你……”林川甚至还刻意卖了个关子，“……我要你杀了裴赐。”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的轻描淡写。

    时簌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愧疚之意，只有无所谓的神态。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

    “我说时簌，你都陷在循环里这么久了，就没想过原因吗？”林川单手撑在墙壁上，将时簌困在自己身体之间。

    “你陷入循环，就是因为裴赐，所以，你只有杀了他，才能彻底结束，怎么样，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议？”

    时簌轻蔑一笑，“你真的……太可笑了。”

    时簌的话让林川的脸冷了下来，阴沉地看着她。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你觉得你随便两句话，我就会帮你杀人，还要杀我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时簌，你怎么这么天真？”林川不屑地嗤笑，“你所谓的爱情哪有命重要，所以你是情愿一次又一次的死去，也不愿杀掉他。”

    林川似是回想到了什么，眼底流露出杀意，喃喃道：“怎么你们，都这么维护他？”

    时簌还没来得及理清他话里的含义，就被他一把推到墙上，后背重重地撞在凸起的装饰上，时簌疼得小脸都变了形。

    “我今天既然来找你，也就不怕告诉你，这就是最后一次循环了，所以你没有重来的机会了。他死，你才能活。要你的小命，还是要裴赐活着，你自己选。”

    时簌在心里快速过了一遍所有已知的信息，眼珠转了一圈，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一下。”

    林川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孰轻孰重你还是分得清的，他裴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你真的爱他吗？”

    他这话……

    时簌垂下眼，缓缓滑落在墙角，抬头看向他，疑惑问道：“你为什么，非要裴赐死不可？”

    林川面无表情地移开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就不应该活着！”

    “你恨他。”时簌说出了真相。

    林川的眼神缓缓移向他，上下打量了一圈，嗓音是刺骨的寒冷：“你倒是敏锐，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不服气，明明就是一样的，凭什么他就是个天之骄子，我就要当个阴沟里的老鼠。大家的血都是一样的肮脏，凭什么他就能被所有人接受。”

    林川的话让让时簌皱了眉，她试探性地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我去杀他，你自己杀不了吗？既然你也在循环中，那你不是更能轻易动手吗？”

    林川紧闭着唇，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当然需要你来终结，我要让一切回到原有的位置。”

    林川走上前，一把扣住时簌的手腕，用力地收紧，脸上是异于常人的冷漠。

    手上传来的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一样，时簌吃痛地叫出声，林川才停止了动作。

    “时簌，杀了他，让一切回归原位，让裴赐，彻底地消失，不管是在过去，还是未来。”

    0068

    莫比乌斯环上的悖论

    “杀了他。”

    这句话像咒语一直回荡在时簌的脑海，不断地萦绕耳际，甚至让她连做梦都是她亲手杀掉裴赐的场景。

    时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看向面前高耸入云的大楼，默默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