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辰隐匿于厚重的云层之后,李淮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己经是在营地,西周被黑暗与寂静笼罩,唯有胸口那如巨石压迫般的疼痛提醒着他,战斗的余波仍未消散,他挣扎着爬起,盘膝而坐,双手快速翻飞,结出一串串繁复的印诀,宛如古老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双手置于双膝上,心神归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运转内息疗伤之法如流水般在体内循环,试图抚平那些因激战而沸腾的气血;几个周天的流转后,一口淤血猛然自他口中喷出,带着几分腐朽与新生的气息,瞬间,他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
在帐篷外守着的冒哥听到动静,掀起门帘走了进来,看了看地上的血问道:“怎么样?”
李淮缓缓睁开眼,长舒一口气,声音中着一丝疲惫却又不失坚韧:“引出当年的旧伤了,死不了”;“那就好”说罢冒哥从怀中掏出一根人参,只见这参有孩童胳膊粗细,表皮沟壑纵横,透着岁月的沧桑与自然的鬼斧神工,须根绵长尽显岁月沉淀,己经有了人形,显然非同凡品。
随手把参扔给了李淮;李淮接过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问道:“哪来的?”
“在那长虫攀着的树下找到的,让栗子给刨出来了,看看有没有用。”
冒哥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李淮沉默了一会又把参扔了回去,“留着和野物一块去城里卖吧,我没什么大碍,”他转而话锋一转问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安排妥当了,明天就可以围猎了。”
冒哥答道,李淮神色有几分凝重:“今年和往年不同,带着的这几个新手得看好了,别一高兴一头扎出去不知道收敛,再有了折损!”
冒哥点后然后说:“都安排好了,还是让老满和顺子带着,又是靠里的位置,想来不会有啥差错,倒是你来回招呼这帮小子,以你现在的伤势还行吗?这担子可不轻啊,要不还是让刘宝去吧,你安心静养几天。”
李淮爽朗一笑“放心,我这伤势自己心里有数,今夜调息一宿,明天就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