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客人们行色匆匆，会在江边的观景台上留下喝完的瓶子。

    李子游总会将瓶子装满一书包，沉甸甸的书包压在他稚嫩的肩膀上。

    等攒够一定数量后，拿去卖掉，能换来好几块钱，那对他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长大几岁之后，李子游也开始有自尊了，瓶子也卖不了几个钱，便开始在学校收一些高档的二手自行车，拾掇得焕然一新后，转手卖给东城区那些不太富裕、却急需交通工具的孩子。

    一个同年级的男生骑着一辆新车过来扔到李子游面前，李子游只瞥了一眼，就认出这车的款式，再看那男生，眼神满不在意，对自行车的细节构造、优劣全然不知，甚至连原价都摸不清楚，估摸着是别人送给他的礼物。

    李子游想着这次能多挣点，想着这次可得多挣一笔，便佯装镇定地张开五根手指，在空中随意挥了挥。

    那男生倒也爽快，马上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二话没说就应下了这笔交易。

    当天，他就顺利地将自行车卖给了屠宰场附近一位急需用车的家长，换回了三十张崭新的百元纸币。

    李子游攥着那沓钱，手心都沁出了汗。

    可第二天到学校，男生带着一群人把李子游围了起来。

    “看我不懂自行车，就骗我是吧？”

    男生额头上青筋暴起，解开学校制服的领带，紧紧缠在手上。

    “你们这些东城区的穷人，怕是穷疯了吧，也只有这种骗人倒卖的本事。”

    他的话像一把利刃，首首刺向李子游。

    李子游一听到这话，双眼瞬间瞪大，怒目而视。

    那个男生仗着人多势众，丝毫没有畏惧之意，反而昂首挺胸，一步一步靠近李子游。

    李子游强忍着冲动，涨红了脸，羞辱感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从脚底一路攀爬至全身，啃噬着他的脆弱的自尊心。

    “我明天把车还你。”

    “谁要那破车，算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