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棺椁在血池底部缓缓开启，赤九溟的鳞爪扣住云无期手腕，将他拖进棺内。

    腐朽的沉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棺内壁刻满人面蛇身的图腾，每张脸都是月当归的模样。

    "你的劫瞳能看到这个吧？

    "赤九溟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盘旋着九道血色锁链，其中三条正与云无期的命锁共振，"三百年前她把我种在巫族血池时，说过你会来摘花。

    "云无期按住她刺入胸膛的血鳞花。

    花瓣在命锁链的吞噬下逐渐透明，露出内部蜷缩的婴儿虚影——那孩子眉心的暗金纹路与他如出一辙。

    "这……这是......""我的本体。

    "赤九溟的鳞片突然倒卷，露出右臂森森白骨，"月当归用你的脐带血温养的血胎，本该成为你命锁的容器。

    "她白骨化的指尖划过棺壁图腾，"首到我咬破胞衣逃走。

    "棺盖轰然闭合。

    黑暗中亮起血色星图，云无期发现每颗星辰都是命锁链的节点。

    当赤九溟的血滴上星图时，其中三颗暗星突然坠落，在棺底凝成沈截天的虚影。

    "看来小九还是舍不得你。

    "虚影抬手轻点，赤九溟右臂白骨瞬间爬满冰霜，"当年你若是乖乖当容器，何至于变成这副鬼样子？

    "赤九溟突然暴起，骨爪穿透虚影胸膛："你也配提当年？

    "她扯出的光缕中传出婴儿啼哭，"把我炼成血奴时，你可没说过要永生永世当劫瞳的替死鬼！

    "云无期猛地攥住那缕光。

    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月当归抱着啼哭的婴孩站在血池边，将半块命锁碎片系在婴儿颈间；沈截天在黑暗中雕刻玉棺，棺内躺着与赤九溟容貌相同的九具尸体。

    "原来你替我挡过九次天劫。

    "他看向赤九溟白骨化的手臂，那些裂纹与江雪柔的晶化痕迹完全相同，"所以雪柔才会分裂冰魄......"棺椁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