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月光浸着血腥气。
云无期从传送阵跌落时,掌心攥着的晶化碎片突然发烫。
黑沙在冰晶中游走如活蛇,勾勒出赤九溟侧脸的轮廓。
"原来燃血花是个人。
"他咳出带着冰碴的血,望向前方血雾笼罩的祭坛。
九根青铜柱环绕着沸腾的血池,柱身缠绕的锁链尽头捆着个红衣女子。
她右臂裸露的皮肤覆盖着血色鳞片,每次挣扎都会撕扯下大片血肉,但伤口转瞬又被新生的鳞甲覆盖。
"第七十九次蜕鳞。
"祭坛边的巫祝举起骨刀,"这次定能取出完整的血凰骨!
"云无期瞳孔骤缩。
劫瞳视野中,赤九溟心脏位置盘旋着九道血色命锁,其中三道竟与自己的命锁链同频震颤。
当巫祝的骨刀刺向她脊椎时,那些血色命锁突然暴起,穿透在场所有巫祝的咽喉。
血池沸腾了。
赤九溟仰头发出的尖啸震碎青铜柱,右臂鳞片倒竖着撕裂锁链。
她转身时与云无期西目相对,暗红色竖瞳收缩成线:"你的血...我尝过..."记忆如血浪翻涌。
云无期突然感到右肩旧伤灼痛——那是七岁那年被妖兽咬穿的齿痕。
眼前女子右臂鳞片的排列方式,竟与当年妖兽的利齿纹路完全吻合。
"赤九溟!
"巫祝残党掷出淬毒骨钉,"你胆敢弑主..."红衣如焰掠过。
赤九溟的鳞爪穿透说话者胸膛,掏出的心脏还在掌心跳动。
她舔舐着指间鲜血,右臂鳞片随着吞咽动作开合:"难吃。
"血瞳却死死盯着云无期,"但你...应该很甜。
"云无期捏碎晶化碎片。
迸射的黑沙沾染血雾后,竟在空中凝成月当归的虚影。
赤九溟突然暴怒,鳞爪撕碎虚影的同时掀翻血池,沸腾的血水淋在她身上发出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