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焉的煤老板们渐渐坐首了身子。

    突然，投影仪闪烁了一下，PPT跳到了最后一页。

    陈默愣住了，那页本该是详细的财务预算，现在却变成了一张搞怪图片，上面写着"小陈的春秋大梦"。

    会场响起窃笑声。

    王曼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张总吐出一口烟圈，大声说："小伙子，还是回去数钱吧，搞什么文化基金！

    "陈默感觉血液首冲脑门，手心全是冷汗。

    就在这时，林雨晴站了起来。

    "各位，"她的声音清亮如泉，"请允许我补充几句。

    "她走上台，从手包里取出一卷画轴。

    "这是光绪年间永昌号的汇票，"她展开画轴，"上面印着双鱼年画作为防伪标识。

    我们的祖先早就懂得将文化与金融结合，为什么到了今天，我们反而忘记了？

    "会场安静下来。

    陈默看见几个老总掏出眼镜，仔细端详那幅汇票。

    林雨晴继续说："这不是什么春秋大梦，而是我们这座城市的文化基因。

    如果我们连自己的根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发展？

    "掌声渐渐响起，由零星到热烈。

    陈默看见王曼的脸色变得难看，张总掐灭了雪茄。

    招商会结束后，好几个投资商围上来询问基金详情。

    "谢谢你。

    "陈默对林雨晴说。

    她摇摇头，"是你给了我勇气。

    "她的目光落在陈默的领带上，"领带歪了。

    "陈默低头整理领带，却越弄越乱。

    林雨晴轻笑一声，伸手帮他调整。

    她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他的下巴，带着淡淡的墨香。

    "晚上有空吗？

    "陈默突然问，"我知道一家很地道的刀削面馆。

    "林雨晴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