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的应急灯在量子投影下扭曲成克莱因环。

    楚河抱着昏迷的苏半夏滚进消防水箱背后，银色巨人的虚像正穿透承重柱扫视尸群。

    那些跪拜的感染者突然集体转向，靛蓝色瞳孔裂变成复眼结构，胸腔肋骨外翻成雷达接收器般的骨网。

    "认知污染率37%......"半夏在痉挛中吐出机械音，她的灰膜瞳孔间歇性收缩成针尖状，"东南角......有抗辐射屏障......"楚河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一辆改装过的殡仪馆灵车正在尸潮中逆流而行。

    车顶的粒子加速器喷口不断发射银白色光幕，所过之处的感染者如蜡像般凝固。

    驾驶座上穿防化服的男人摇下车窗，改装成电磁炮的右臂正对准楚河眉心。

    "苏远山的实验品？

    "男人掀开防护面罩，左脸布满神经接口的疤痕，"还是该叫你‘时空坐标’？

    "灵车突然急刹，车尾甩飞三具扑来的感染者。

    楚河在颠簸中看清车厢内部——八块全息屏环绕着生物计算机，屏幕上跳动着全球114个时空漩涡的定位数据。

    某个标注"上海浦东"的红点正在扩散黑色波纹，对应画面里东方明珠塔己经蜕变成巨型蜂巢，塔尖喷射的孢子云在平流层形成骷髅状气旋。

    "林战，前海军陆战队病毒学顾问。

    "男人扔来神经链接器，楚河太阳穴一阵刺痛，海量信息流灌入意识——202X年4月1日，南极冰芯样本检测到碳基生物不应存在的钚-244衰变产物；4月15日，全球33家顶级医院同时出现电力异常；4月17日03:47，所有参与"时空气泡"研究的科学家脑电波集体消失。

    后视镜突然爆裂。

    林战猛打方向盘，灵车撞开变异的收费岗亭冲进地下隧道。

    楚河抱紧抽搐的半夏，发现隧道壁的混凝土正在渗出黑色粘液，那些印着"安全出口"的荧光标志扭曲成古生物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