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倒塌，涌出的却不是砖石，而是粘稠的黑色泉水。

    爬向通风管道的途中，苏莱曼的手掌按到一本《世界地图集》。

    书页上的欧亚大陆突然隆起，形成血色清真寺的微观模型，湄公河则化作缠绕寺院的青铜锁链。

    当他甩开书册时，指缝间粘着的纸屑变成活体刺青，在他手腕处拼出"21"的罗马数字。

    管道内壁布满呼吸般的起伏。

    萨菲亚的触须在身后挥舞，将追来的食尸鼠绞成肉酱。

    "抓紧怀表！

    "她嘶吼着，声音忽而苍老如老妪，"它能暂时混淆蒙卡菲的感知..."苏莱曼这才发现怀表玻璃罩内悬浮的不是指针，而是一颗微型黑色太阳——正是铜牌背面的星象图核心。

    前方突然出现光亮。

    爬出管道的瞬间，苏莱曼发现自己站在大学礼拜堂的穹顶。

    新月标志不知何时变成了倒悬的石像鬼，彩绘玻璃上的先知画像全被替换成蒙卡菲的无面黑袍形象。

    怀表突然停转，表盘渗出鲜血，在瓷砖地面汇成弟弟阿卜杜勒的求救信号："哥哥，我在千棺洞。

    "苏莱曼的瞳孔突然迸裂出血丝。

    在濒临昏厥的瞬间，他看见泉水中升起石碑，碑文用五种文字重复着同一句话："所有苏莱曼终将成为苏莱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