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青路面在雨中泛起油光，林深盯着七小时前的自己——那个还不知晓诸天残酷的物理系学生，正抱着毕业论文穿过斑马线。

    楚月脖颈的克莱因瓶吊坠折射霓虹，在积水里映出十二重倒影。

    "动手！

    "楚河的机械义眼锁定卡车司机。

    潘多拉武器箱分裂出狙击模块，消音器喷出蓝色火舌。

    子弹穿透挡风玻璃的瞬间，司机突然转头微笑，瞳孔亮起天机阁的卦象。

    子弹悬停在司机眉心，化作青铜钱币叮当落地。

    后视镜里，司机脖颈皮肤龟裂，露出皮下流动的K线图——这具身体早己被老者改造成金融傀儡。

    "你们总学不会算预期收益。

    "卡车引擎轰鸣着量子波动，"救一人与救万界，这道题真的很难吗？

    "白璃的唐刀斩出空间裂缝，却劈中公交站台的广告屏。

    画面里正在播放楚月的采访："克莱因瓶项目将开启人类新纪元..."而现实中的楚月己消失在人流中。

    林深突然冲向过去的自己。

    当他抓住"林深"手腕时，两个克莱因瓶产生共振，时空粒子形成金色旋涡。

    年轻的他惊恐转头，怀里的论文散落，扉页上竟画着终焉之龙的素描。

    "快走！

    "林深将过去的自己推向街角。

    货车擦着两人衣角掠过，撞进便利店橱窗。

    但预期的爆炸没有发生，破碎的玻璃橱窗后，是修真世界的诛仙台。

    楚月从虚空中走出，高跟鞋踏着血泊："惊喜吗？

    这个十字路口是428个世界的交汇点。

    "她手中的克莱因瓶吊坠开始增殖，眨眼间天空布满旋转的门扉。

    白璃的左眼封印应声碎裂，终焉之龙冲破桎梏。

    黑色龙影盘踞天际时，所有行人突然静止——他们的后颈都浮现出与楚河相同的奴隶条形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