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一模一样。

    更骇人的是镜中人的面容——那分明是年轻十岁的江临川。

    "那是我的锚点。

    "江临川松开他时，腕间的疤痕正在渗血，"三年前考古队打开地宫时，有面铜镜照出了我二十岁时的模样。

    当晚...当晚发生了镜像塌缩。

    "沈星回注意到他用了"塌缩"这个量子力学术语。

    未及细问，整座太和殿突然开始镜面化。

    朱漆门钉变成冰冷的反光点，金丝楠木柱浮现出血管状的纹路，藻井中央的青铜镜发出饥渴的嗡鸣。

    江临川拽着他冲向汉白玉台阶："跟着我的影子跑！

    绝对不要踩到自己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前方丹陛下一个研究员打扮的男人正在融化，他的眼球凸出眼眶，在接触到月光的瞬间凝固成两枚琉璃珠。

    沈星回认出这是三年前事故报道里的遇难者之一。

    "违规者。

    "江临川捂住他的嘴躲到铜龟背后。

    那个融化的人形突然抽搐着举起相机，镜头里射出猩红的光束——正是沈星回惯用的那台徕卡M10。

    沈星回感到怀中的相机在发烫。

    取景器自动弹开，他看见二十三分钟前的自己正站在坤宁宫东配殿前，而江临川的背影悬浮在琉璃瓦之上，手中握着半面染血的青铜镜。

    "别看！

    "江临川劈手夺过相机，却晚了一步。

    沈星回左眼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

    他颤抖着摸向眼眶，指尖触到的是冰冷的镜面——他的左眼正在琉璃化。

    水银开始沸腾。

    江临川扯开衬衫下摆，露出心口处狰狞的镜面疤痕。

    他将沈星回的手按在那块反光的皮肤上："跟着我念——见诸相非相，则见镜渊！

    "剧痛如潮水般退去的刹那，沈星回在江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