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

    森森白骨上钉着七根透骨钉，每根都刻着端王府暗纹。

    最骇人的是盆骨位置，那里用金漆写着我的生辰八字，字迹边缘还沾着冰蚕褪下的银壳。

    "走！

    "苏清雪拽着我撞破暗格，坠入地下暗河。

    刺骨的河水中，她背后的西夏文刺青突然发光，我的虎口月牙疤与之呼应般灼烫。

    镜心瞳在冰冷中强行回溯，终于看清那个雨夜——我爹将男婴交给乳娘时，用匕首在婴儿虎口刻下月牙疤，而女婴心口的冰蚕正在吞噬她的啼哭。

    浮出水面时，我们正躺在乱葬岗的万人坑里。

    苏清雪心口的冰纹己经爬上脖颈，她颤抖着解开衣襟，露出肩头胎记——与寒潭密室中那幅襁褓画像上的印记完全重合！

    月光照在她苍白的皮肤上，冰蚕王蛊正在血脉中游走，每蠕动一次就留下道霜痕。

    "当年端王妃诞下的是双生子。

    "她将染血的银簪刺入自己心口，冰蚕王蛊在血肉中疯狂扭动，"你是被调换的世子，我是替你受蛊的..."簪头突然迸出火星，映出她瞳孔深处的青铜鬼面倒影。

    我这才惊觉，那鬼面纹路竟与陆府祠堂供奉的祖神面具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夜鸮卫的玄铁箭矢破空而至。

    我抱着苏清雪滚进尸堆，箭雨将我们方才躺的位置钉成刺猬。

    领头的夜鸮卫掀开面甲，那张与我七分相似的脸上，月牙疤正在渗血——正是十三年前本该葬身火海的兄长陆明烨！

    "阿砚，该回家了。

    "兄长的声音惊起满山夜枭。

    他抬手射出枚青铜令箭，箭尾拴着的正是《洗冤密录》缺失的第七页。

    纸张在夜风中舒展，我爹的字迹刺痛双眼："...双生子承天命，一为烛龙，一为冰魄，须以血亲饲蛊..."怀中的苏清雪突然吐出冰蚕丝缠住我的手腕，她最后的耳语混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