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窦氏还没进门,声音先传进来了。
行知赶忙福了福身,行了个礼,随即看到了陪伴在窦氏身边的李云知,心想,“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兄长,阿姐!”
云知打了声招呼,就退到了窦氏身边,静静地站着,不再说话。
“母亲说笑了,妹妹久未回京,自然是要带她西处转转。”
元知在窦夫人身旁坐下,满脸春风。
“带她出去自然可以,只是你得跟仔细了,别让人冲撞了你妹妹。”
窦氏抬眼看看站着的行知,此时行知还在翻着《西南异闻录》,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元知察觉到窦氏的视线,悄悄用手肘撞了撞行知,行知回神,发现三人都在看她,遂点了点头,道了句,“自然,我会跟紧兄长。”
随即,又低下头翻看起了那本书。
窦氏仿佛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心里有股气,怎么都出不来。
行知回来这几日,她是日日到这新月苑,想拉着行知说会话,可是每回过来,她不是在作画,就是在种花,要不就是像今天这样在读书,要说不理窦氏,那倒不能够,但要说多热络,还真没有。
云知察觉到气氛变化,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行知回来这几日,只在第一天的家族宴上见过她,前日她来新月苑,还没进门就被婢女拒之门外。
这几年,云知也曾托元知给往韶州捎过银子和一些小玩意,但从来都是以元知的名义,从来不敢透露一点自己的手笔。
“那你歇着吧!”
窦氏一拍大腿,立马起身往外走去。
屋外随即传来杨嬷嬷等人的动静。
行知撇撇嘴,继续翻看手上的书籍。
李元知心里叹了口气,他何尝没有尝试过解开母亲和妹妹之间的心结,但每每提及窦氏,行知都是沉默以对,倒弄得元知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