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剑光织成天罗,陆青崖抱着小满跌进枯树洞窟。
天道院巡狩使的呵斥裹着雷音:“九幽余孽,还不伏诛!”
枯树外狂风呼啸,金纹叶片在剑气中碎成齑粉,却始终破不开最内层那圈白茶结界。
小满腕间勒痕己蔓延至脖颈,皮下青紫脉络如老树盘根。
她攥着陆青崖的衣襟,发间白茶突然凋落一瓣,正落在母亲苏晚的残魂虚影上。
“哥…茶树在哭……”她指尖触到的露水晶莹滚烫,顺着树纹渗入地脉。
陆青崖突然听见无数悲鸣——三百年来被血祭的陆家冤魂,正在根系深处哀嚎。
巡狩使的剑阵突然停滞。
为首女子眉心血痣绽出青光,照见树顶白玉灵胎的瞬间,她手中玉牌竟浮现裂纹。
“先天道体?”
她掐诀的手微微颤抖,“这邪物怎会……”话音未落,灵胎突然睁眼。
婴孩瞳孔里流转着二十八宿星图,与陆青崖怀中罗盘共鸣震颤。
枯树根系暴长,地龙翻身般掀翻祭坛残骸,天道院众人急退百丈。
陆青崖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灵胎伸出的手指与他血脉相连,三百道封印彻底崩碎,识海里浮现母亲临终景象——苏晚用剪子剖开丹田,半块灵骨裹着血胎埋入树根。
“原来小满才是容器……”他喉头腥甜,看着妹妹皮肤下凸起的灵纹,“母亲把真正的灵胎分成了两半。”
巡狩使的剑锋突然转向。
七柄玉剑结成北斗阵,却不是攻向枯树,而是将天道院众人困在阵中。
“殷师姐,你这是何意!”
眉心朱砂痣女子反手捏碎玉牌,露出腕间茶树刺青:“三百年前陆家灭门案,天道院才是元凶。”
她剑尖指向灵胎,“这孩子身上有苏晚师叔的魂印,你们感应不到吗?”
陆青崖如遭雷击。
记忆残片突然拼合——母亲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