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祝菁宜陈苛昱 本章:第19章

    手腕不自控地抖,胸腔被汹涌的愤怒填满,侯茵琪冷脸站在原地,看着司崇羽点完烟,烟雾缓缓从唇边漫出,烟和打火机没有立即收回口袋,而是微侧身,抬着腕朝她的方向招了招,两人有一瞬交视,随后他将手上的东西交给她,由她自然而然放进包。

    明目张胆,没有丝毫避讳。

    侯茵琪气疯了。

    她深重呼吸着,很想冲上去质问他,但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是个小丑。因为清楚地知道司崇羽会给出哪种反应,他根本不会跟她解释,他一向自我。而她也有脾气,也是要脸皮的。

    “你们还挺快。”

    作为东道主的葛伟明上前迎接,而侯茵琪当着所有人的面,招呼也没打一声,转身就走。

    一众人齐齐望去,神态各异。

    日光照耀下,她挺拔的身姿、昂起的头颅拓映在地面,拉长的影子曲折而美丽,是高傲的天鹅,也是隐晦的恶魔。

    “看见没,那吗喽气惨了,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真好看啊真好看哈哈哈哈…”

    未战先胜,柏黎高兴死了,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笑得眼泪都飚出来,祝菁宜则一言不发,她坐在套房的落地窗旁,脸疲着,酒店离狩猎场有一段距离,却仍能听到遥遥传来的枪鸣响。

    近似鞭炮一粒粒炸开的声音,掼裂耳膜,灼烫皮肉。

    手心纵横的纹路凝起一层密汗,她深呼吸,蜷起手掌揉搓几下,随后起身将半敞的门窗关紧。

    “柏黎,等会儿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呀?”

    柏黎收住笑,懵懵懂懂看向她,祝菁宜正要张嘴,门外有人敲门,易朗来问她们收拾好没,柏黎应了声,说马上。

    话题被这一打岔,柏黎也忘了刚才菁宜要说什么,过来拉起她拽着往外走。

    开门出去,葛伟明正在敲斜对面的房门,嘴里姑奶奶姑奶奶地叫唤,哄着人出来。柏黎眉尾一挑,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探头凑过去,手指抵在唇上,朝人比了噤声手势,侧脸贴到门上偷听。

    不管人前多绷得住,人后照样塌得歇斯底里,侯茵琪横趴在床上,把脸闷在枕头里,委屈、不甘、气愤混杂在一起,她哭,眼泪大颗大颗地掉,眼线眼影糊成一团,精心妆容毁得一塌糊涂。

    她无暇顾及门外的人,也没发现有人在听墙角,压抑着哭了许久,心中那份憋闷不减半分,红着眼坐起来,手背胡乱抹一把脸,委屈巴巴地给侯叙廷打去一通电话。

    五分钟的电话,侯茵琪哑着嗓,瓮声瓮气地把自己的苦水倒了个干净,接着下一个五分钟,侯三儿一通越洋电话杀到司崇羽这里,张口问他是不是中邪了。

    司崇羽理都不理,直接咔一记挂断。但那狗东西没这么放过他,二话不说把事儿捅到陈苛昱那里。行,俩狗人站边了,整得还挺同仇敌忾。

    陈苛昱打来电话,沉着声叫他全名,说他怎么也算半个前任,对她真情实感付出过,当时生日那一茬没计较是觉得兄弟重要,现在你他爹的背着我玩这出儿,几个意思?

    “没看出来,你是有绿帽癖?”

    “我送你台车。”他秒应。

    陈苛昱气得牙根痒,对着他破口大骂,说要锤子个车!老子他爹的要个理由!

    “为什么是她,我要一个理由!”

    “因为她八字好。”

    ps:八字好不是随口说说哈。

    另外,周末出差,加更下周努力吧(???)

    本书名称:

    消失的蝴蝶发夹(H)

    本书作者:

    蓝旗路21号

    71多像那天的她1646字

    71多像那天的她

    “你他爹的说什么狗屁…”

    哔地一声,这头通话中止,将陈苛昱的骂声生生截断。司崇羽倒不是故意挂他,是刚好有一通电话进来。

    “明天回来一趟。”

    转接一连通,司父撂下这句,自顾自切断通话。他爸就这样,跟皇帝一言堂似的,说句废话都要别人当圣旨服从。

    当然这一句不是废话,背后藏着哪些事司崇羽心知肚明,正因为一清二楚,他更加不会顺他爸的意。

    下午的狩猎活动照常进行,除侯茵琪缺席外,所有人乘车前往猎场。为照顾队伍里的新手,葛伟明特意多叫了一个专业猎导跟随。

    抵达目的地,人分成两批,有经验的人自行挑选装备,一名猎导给他们分发地图、讲解猎捕路线及注意事项,另一名猎导则主要负责祝菁宜这个纯新手,给她介绍枪支、教学演示等等。

    这位猎导会说中文,讲解得十分细致,祝菁宜却听得心不在焉,手心一直抚着胳膊,空中不时响起枪鸣,每响一声她的手就抖一下。

    猎导察觉她在紧张,以为女孩子怕拿枪,转头拿了把短弓向她展示。弓不比枪攻击力强,但相对安全,射捕兔子野鸡绰绰有余了。

    “我靠!”

    那边,易朗选完装备一回头,一杆枪直直对着他,吓得猛地往后一缩:“小姑奶奶注意点,枪别乱指。”

    枪里子弹都还没装怕个鬼啊。

    柏黎故意捉弄他,枪口追着他瞄准,嘴里还配“突突突”的音效,易朗也挺配合,身子左闪右避躲她的攻击,旁边几个看热闹的跟着哄笑,只有司崇羽冷着一张脸,自从接了他爸电话情绪就很低,没什么兴致玩乐,烦得想抽烟,可掏遍四个口袋都没找到。

    一旁的葛伟明眼尖,注意到他在兜里摸东西,随即递了烟盒过去,司崇羽这才想起之前把烟放哪儿了,侧头朝某一处望去。

    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听不清那边在交流什么,但能感觉出她心绪很飘忽,嘴唇抿成直线,双手抱着胳膊,耳边的发丝滑下来也没管。司崇羽眯起眼看了会儿,最后见她找猎导要了一副耳塞,戴上后紧绷的神情才稍稍有所放松。

    “来一根不?”

    葛伟明干巴巴举了半天手,见他看姑娘看得眼都不眨,忍不住问一嘴。司崇羽回头看人,烟没要,指着那边的祝菁宜,叫他去问问情况,要是她想回去就找人送她回酒店。

    彼时,酒店一间房的水管爆了。

    人倒霉起来做什么都不顺,侯茵琪不过是想泡个热水澡纾解一下心情,结果心情没得到纾解,反倒被淋成个落汤鸡。她气得在浴室尖叫发疯,拎起那些瓶瓶罐罐往地上砸,看见什么砸什么,那阵仗大得跟要杀人一样。

    清洁人员经过门前听到,赶紧叫大堂经理过来处理,祝菁宜就在这时从电梯出来,见几个人围在那间房门口,她驻足,停在不远处饶有兴致看了会儿戏,看着侯茵琪被工作人员请出房间,她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头发乱糟糟黏在脸上,妆也花了,眼睛一圈乌漆嘛黑的,像刚从臭水沟爬出来的老鼠,狼狈至极。

    多像那天的祝菁宜。

    哦不对,人还是完好无损的,没受伤,没流血呢。

    那怎么行。

    看够侯茵琪的笑话,她往后退,把自己隐藏在转角,避免与人正面接触,给对方找茬的机会。

    那晚下了一场雷阵雨,酒店紧急停电,整栋楼都黑漆漆的,睡着的人毫无察觉,而醒着的人悄悄走出房间。长廊上回响着酒店员工匆忙又谨慎的脚步声,她趁乱摸进长廊尽头的杂物房,拿走一套工作人员的备用制服。

    回房时依旧轻手轻脚,猫着腰一步步往里挪,过程中没吵醒床上的柏黎,却被手机吓了个半死。祝菁宜倒吸口气,手忙脚乱摸出来看,是司崇羽的来电。

    这祖宗半夜不睡觉的毛病又犯了,在家睡不着就床上折腾她,现在出来玩睡不着还是折腾她。祝菁宜一肚子怨气,臭着脸敲开他房门,也是凑巧,电力在门开时恢复原状,正好让她看见一个刚洗完澡的司崇羽。

    他赤着上半身,头发湿漉漉垂在额前,下身穿了条球裤,松松垮垮挂在腰间,露出线条紧致的下腹肌肉。

    祝菁宜站在门外,打量这副半遮半露的身躯,闻到从他身上漫过来的清爽气息。这股熟悉的气味承载着某些特定记忆,以至于让她下意识地认为接下来就该是一场赤身裸体的流汗运动。

    “愣着干什么。”

    司崇羽斜一斜额,让她进来,祝菁宜进了屋,不由得再提醒一遍:“我经期第一天。”

    他听着这话回头,对上一双充满防备的眼睛,那眼神就像他是个欲求不满的禽兽,要把她这只小白兔吃干抹净。

    “所以?”

    司崇羽也是挺无语,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72天台上的跳楼戏码1718字

    72天台上的跳楼戏码

    祝菁宜确实想多了。

    他后背的伤口正在结痂,昨天拆了绷带,医生开了抗炎止痛的药膏,让他每天涂抹患处。司崇羽一八七的个儿,手长脚长,可眼睛没长后背上,叫她来是帮忙上个药,不是图她身子魅力大。

    “你以为我是多饥渴?”

    司崇羽眼皮下敛,阴沉沉盯住她,祝菁宜看出他来脾气了,没跟他硬刚,拿走他手里的药膏,昂昂下巴,让他躺床上去。

    司崇羽纹丝不动,还垮着脸呢,问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特别,是不是觉得他除了她对别的女人都硬不起来,再多做几次是不是就该以为他爱上她了啊。他一身咄咄逼人的劲儿,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祝菁宜不太懂他生气的点在哪里,她不过是提了句经期而已,怎么就延伸到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上。

    “你这么敏感做什么?我没觉得你会爱上我。”

    她很无所谓地说了这句话,低头拧开药膏,把药挤到棉签上,也不管他趴不趴床上,直接绕到他身后去。看见那些隐在新伤底下的旧疤,没大惊小怪,上药时放轻了力道,边抹边往皮肤上吹凉气,她体贴入微地照顾着,一点一点把他浑身炸开的毛给捋顺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司崇羽滑动手机屏幕,相熟的汽车销售给他推来几款车,随便看几眼后拿给她,叫她选一款。

    “你应该知道陈苛昱喜欢哪种。”

    祝菁宜哦了声,没问理由,接过来浏览一遍,看不出好赖,就问他哪款最贵,贵的准没错。

    司崇羽也干脆利落,买跑车跟买玩具没区别,一通电话就敲定下来,祝菁宜把用过的棉签丢垃圾桶里,药膏摆回床头,心想应该没她什么事了,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往门口看,一把男人声音火急火燎传进来,叫着司崇羽的名字,嘴里喊着出事了、不得了……

    司崇羽挂了电话去开门,门外站着葛伟明,穿着睡衣睡裤,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拖鞋还掉了一只,喘着气话也说不利索,就听他磕磕巴巴半天,才终于憋出一句:“那个…侯…侯茵琪…要跳楼。”

    大晚上的,玩这出儿?

    祝菁宜不信她是真跳楼,倒想去看看热闹,于是跟在他们后面上了天台。上去看见通道口围了些人,避免刺激当事人都偷偷藏在外面,探头探脑张望着,等他们几个到达现场,大家又默契十足地让出一条路来让“主角”登场。

    戏是相当拙劣。

    侯茵琪坐在围栏边,穿着单薄的长裙,发丝扬在风中,一条腿悬在外面晃晃荡荡,还哭着呢,眼眶含着泪要掉不掉,鼻头红通通的,破碎朦胧感拿捏得极到位,真真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而司崇羽显然没那个耐心欣赏,他径直朝她走去,没说什么安慰的话,直接抓着手腕把人拉下来,侯茵琪也没挣扎,左不过是演戏而已,目的达到就够了。

    她哭着扑进司崇羽怀里,积压了一天的负面情绪在此刻彻底释放,她好委屈,好难过,软声细语地向他哭诉着,字里行间的爱和怨都那么那么浓,恨不得把自己掰开了揉碎了塞进他的心脏里。

    司崇羽一直没说话,他脸上有种无奈,双手插在兜里,没有安慰的话语,也没有安抚的动作。

    葛伟明的妹妹很会为朋友着想,把外头乌泱泱看戏的人轰走,留出一个私人空间给他们酝酿感情,说不定就催化出浓浓的爱意来了呢。

    看完整场的祝菁宜没说一句话,但在那女孩儿过来赶人时推开她,虽然自己不是司崇羽的正牌女友,却也没理由眼睁睁看着俩人在那里搂搂抱抱,而且晚上气温低,穿那么点在这天台上吹风,不感冒才怪。

    “先下去吧,挺冷的。”

    她嗓音平静,不急不缓说给司崇羽听,俩人隔着一个侯茵琪眼神交流,正好他也有点烦了,揽过侯茵琪的肩膀,把人带着下楼。

    侯茵琪的戏是拙劣了些,胜在效果不错。第二天她容光焕发,昨天那副寻死觅活的怨妇样全然不见,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司崇羽旁边,陪他吃早餐。

    柏黎下楼时看见当场飙句“F”字头的脏话出来,她昨天睡得死,压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大戏,愤怒又惊恐地望向祝菁宜。

    她一脸淡定,抛出几个关键字:“昨晚,她跳楼,你哥哄下来的。”

    “跳楼?”柏黎气笑了,扯唇呵呵两声,“又是她的老把戏了,以前还割过腕、吃过安眠药呢。”

    祝菁宜面露惊讶,没想到侯茵琪疯得这么夸张,柏黎沉默注视着那边,表情逐渐凝重:“她有病,真的有病!我哥被这种人缠上也是蛮恐怖的。”

    祝菁宜还在消化上一句,突然被柏黎抓一把手,她对上柏黎的双眼,看见她的眼神闪烁着期盼,恳求着跟她说:“拜托,你可千万不要离开我哥,至少暂时不要离开。”

    她没有很快回应,遥遥望着那两个人,良久后问了一句。

    “你想不想帮你哥摆脱她?”

    73脆弱的小心肝1511字

    73脆弱的小心肝

    午饭后,阴沉的天又淅淅沥沥下起雨。

    柏黎讨厌湿哒哒的空气,因此拒绝易朗的外出邀请,选择在酒店躺尸。祝菁宜也不去,从早上起来肚子就闷闷胀痛,没多余精力应付下午的活动,喝了酒店客服送来的红糖水,打算再盖上被子睡一觉,暖暖身体。

    “你刚刚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睡不着,柏黎想起她那句别有深意的话,身子坐起来,想问个究竟。

    菁宜平躺着,睁开眼看向柏黎,默了一下,又看向床头那杯温牛奶,开口:“牛奶喝了吧,等会儿放凉了。”

    柏黎挠挠自己的小脑瓜,提问没得到解答,只能当祝菁宜是随口玩笑。她撇了撇嘴,在安静的氛围中默默喝掉牛奶,躺下睡觉。

    雨越下越密,山林间雾气渐浓,能见度降低在一定程度增加了捕猎难度,对于喜欢挑战的男人们来说这正好能满足他们的胜负心。

    入林前易朗跟司崇羽打赌,以捕猎数量定输赢,赢者可以拿走输家一样东西,无论什么输家都不得反悔。司崇羽知道易朗打的什么主意,这人一直惦记他那台全球限量的布加迪,当初出高价想买他没卖,现在隔三差五就动歪脑筋想搞到手,本来一部车也没多大所谓,但作为比赛的赌注性质就不一样了,没有人喜欢输的滋味,更何况是一生要强的司崇羽。

    不过易朗这次耍了个小聪明,说是以组合形式比赛,结果这家伙很不要脸地先选走葛伟明,剩下两个女生给他,还美其名曰多送一个人,显得他多大度呢。司崇羽没跟他计较,他自信得很,男生女生都无所谓,哪怕他一个人也能赢。

    侯茵琪对分组没意见,她可开心了,跟自己的小姐妹挽着胳膊,眉来眼去地说说笑笑。小姐妹也是很懂事,陪着走了一段借口说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给工作人员发去定位,没多久有人来接她走,这一走,妥妥的二人世界啊,隐隐约约的暧昧气息流动在空气中,侯茵琪盯着司崇羽的背影,心口轻微起伏。

    雨声滴滴答答敲在耳侧。

    她全身心地关注着他,雨雾中的侧脸专注又醒目,额发与肩膀被打得微湿,雨水顺着发尾落到后颈上,浸润缀在上面的那颗小痣。

    每一处细节汇聚在她的目光中。

    心跳得砰砰响,侯茵琪沉浸在无限延展的甜蜜幻想中,她的眼睛始终跟随他,潮湿的空气把一切晕染得相当浪漫,身理与心理都开始蠢蠢欲动,想挨近他,触碰他,获取亲密,产生纠葛。

    于是一点点靠过去。

    手要握上他的时候,耳边突然嗡地一响,一束黑影划过眼角。

    侯茵琪怔愣一瞬,一阵尖锐的刺痛破开她的皮肉,温热的液体迅速渗透皮肤,一滴、一滴,不断从撕裂的伤口滚涌而出。

    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

    手机毫无征兆响起时,被吵醒的柏黎极度不爽,她抄起那块金属想砸出去,恍眼瞥见来电显示,终究怂了。

    半梦半醒接通电话,对方没给她抱怨的机会,一长串话让她瞬间哑声。

    “你们现在在哪儿?医院吗?”

    隔壁床的祝菁宜在这时醒来,柏黎在听司崇羽说话的同时,转眸望向她,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茫然。

    “好好,我转告她。”

    柏黎挂断电话,瞳孔微微晃动着,机械地复述她哥的话:“侯茵琪进医院了,我哥让你去一趟,把他的烟和打火机带过去。”

    侯茵琪的脸被划伤了,口子不算深,但伤在脸上,要是留条疤可不好看,相当于是破了相。

    女孩子都爱漂亮,侯茵琪接受不了,在医院闹得死去活来,护士来给她吊消炎水,扎针时往她脸上看了眼,这一下把她那脆弱的小心肝伤得不得了,发了好大的脾气,针不扎了,药瓶给人砸了,又喊又骂地赶人出去,她情绪很激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是司崇羽出面,哄着劝着才把她安抚下来。

    司崇羽叫来医生,消炎水重新给她输上,顺便再打针镇定剂,让她好好休息,稳定情绪。

    祝菁宜赶到医院时,侯茵琪躺在病床上睡着,她站在门口,看到脸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好了,包着一块纱布,把半张脸覆盖大半。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司崇羽陪着她。

    他坐在病床旁,手机横握在手上,屏幕亮着光,上面正在播放猎场内的监控录像。

    74一报还一报1606字

    74一报还一报

    “露馅了,你。”

    安全通道内,一束暗黄灯光打在二人之间,映出一半明亮一半阴影。司崇羽举着自己的手机,眸尾低敛,在暗处盯视她。

    “录像上这个人是你,弄伤侯茵琪的人也是你。”

    祝菁宜察觉他眼里的压迫感,表情不变,眸光缓缓落向屏幕。

    画面被特意定格在一帧,绿树丛林间有一道不显眼的身影,穿着全套工作服,头上戴着帽子脸上一副口罩,再加上是俯拍角度,几乎看不清长相。

    “哪里像我?”她淡定发问。

    完全没有任何指向性,甚至连性别都难以辨别,那他是以什么为依据来判断“她露馅了”这件事。直觉么?真搞笑。

    像是早料到她是这个反应,司崇羽把手机锁屏往兜里一塞,开门见山跟她盘:“我检查过那支箭,箭头被磨钝了,不会死人,但肯定会溅点血破点肉。你还记着她伤你手那茬,所以逮着机会就一报还一报,我没说错?”

    “我一直在酒店没出去过,柏黎跟我一个房间,你可以问问她。”

    “我问过她,她说你们下午在房间睡觉。既然她睡着了,那如何证明你没离开过?”

    眼内有轻微的变化,但这股波动转瞬被压了下来,她平静出声:“那监控呢,走廊监控有没有拍到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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