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你疯了!你为什么要打霜霜?!
“你开车撞她,又故意占用公共资源,现在还反咬一口霜霜才是杀人凶手!
“苏禾,你的手段怎么变得这么狠毒了!”
我没想到,相识八年,我在顾奚禹眼里就是这个样子。
窗外的雪,将枯木装饰成雾凇,让我想起大三年的跨年夜。
顾奚禹跑遍半个城市,只为给我买一顶白色狗狗帽。
他喘着大气为我戴上帽子时,我红着眼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傻子,这么冷,值不值得?”
他却摸着我的脑袋,亲吻我的额头,将我的手捧在掌心里哈气:
“值得,苏禾。你没发现你和这顶狗狗帽很配吗?”
‘轰’地一声,漆黑的夜空里,炸开绚丽的烟花,将四周的雾凇映衬出五颜六色的模样。
顾奚禹凑近我耳边,说:“你们都一样善良纯真。”
枝头上的鸟,被顾奚禹的声音吓走。
抖落的雪,将雾凇恢复到枯木的样子,在一片雪白里格外刺眼。
跨年夜的男孩,终究还是消失了。
平安扣的碎片刺破掌心,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顾奚禹,徐霜霜害死我哥,是她刚刚亲口告诉我的。这么近的距离,难道你一点都没听见?
“我怀着你的孩子被她撞到大出血,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连找人调一下行车记录仪都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