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车钥匙,我走到车旁,刚打开车门,入目是一片狼藉。
一件男士衬衫随意地扔在驾驶座上,皱巴巴的衣角耷拉在一边。
旁边,几片零碎的布料揉成了乱糟糟的一团,显得格外刺眼。
后座上,几摊黏腻,附着在座椅上,
很明显,车里经历过一场激烈的,酣畅淋漓的运动。
我像触电般猛地关上车门,仿佛这样就能把那恶心的场景隔绝在外。
可我还是吐了,太恶心了。
就在这时,一双宽厚温暖的大手轻柔地落在我的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
我猛地一颤,抬头一看,竟是刚才那位医生。
此刻,他没穿白大褂,身姿笔挺,模样英俊。
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透着股禁欲气息,一双眼睛看着我,深不见底。
“顾嘉年,你怎么跟来了?”我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发小,我心乱如麻,拼命想藏起满心的慌乱与悲伤。
“不放心你。”他语气平淡,和他向来不近女色的性子一样。
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联姻的事,你答应了?”
“嗯。”我闷声应道。
“好,三天后,我在婚礼上等你!”他语气里有一丝轻快,嘴角也微微上扬。
“好。”我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