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了家里曾经的米面生意。
可刚刚招好伙计,店里的所有人就被叫到了衙门。
“可曾见过此人?”
衙役拿的画像上正是我的容貌。
不,是我之前的容貌,我抚上自己的脸颊,面对衙役的询问摇了摇头。
“此人是将军府要犯,可要盯仔细了,一有线索,立刻向我汇报。”
原来如此。
陆景珩还是不想让我活下去吗?
我离开府衙,与匆匆赶来的陆景珩擦肩而过。
我无波无澜,我说过,一些都结束了。
我的仇人是将军、是皇上,我今生注定无法报仇,我只愿能带着爹娘、竹月对我的期待,好好活下去而已。
陆景珩似有所感,猛然回头抓住我的手,在看清我的脸后又颓然松开。
“又看错了。”
陆景珩苦笑一声。
宋汐嫣离开之后,皇上送了一位新的美人到府中。
我从前那张脸的眉眼与叶灵溪有六分相似。
这人的眉眼便与叶灵溪有九分相似。
明明陆景珩觉得自己应该是更喜欢的,但他只觉得烦躁。
不像、不像、都不像。
不像叶灵溪温婉和善,也不似宋汐嫣坚韧倔强。
东施效颦,邯郸学步。
陆景珩终于反应过来,明白了自己这些时日的反常。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么多年宋汐嫣真心待他,他已经将人放进心里了。
他做的是有些过分,待他将汐汐找回来,定会任打任罚,直到汐汐消气为止。
“将军,还没有找到夫人吗?”
陆景珩摇头,看着住了接近半辈子的将军府突然顿住。
他从未感到将军府是这么大、这么空荡。
他是将军,见过巍峨的山,宽广的河,辽阔的天空与大地。
一人住的时候,他嫌将军府小,出去纵马驰骋,好不自在。
宋汐嫣刚嫁进来时,他依然嫌弃这里憋闷,我行我素,留汐汐一人在家。
但汐汐却从未抱怨。
她只是默默地吩咐下人给马儿选了更好的饲料,修建了更舒适的马厩,好让他出去更加尽兴。
让小厨房始终备着他爱吃的饭菜,无论他何时回来,饭菜都是温热的。
即便他偶尔与人切磋受伤,她也是给他默默垂泪上药,让他当心些,却从未不许他出去。
在汐汐这里,小小的将军府成了最温暖的避风港。
也是从那时,他不再嫌弃将军府逼仄憋闷。
可是,那样小的将军府,在汐汐离开之后怎么就变得这么大、这么空荡了呢?
陆景珩不信:“牵我的马来。”
风一样自由,天一样辽阔,可马儿却嘶鸣一声,不肯再跑,任陆景珩如何,都不肯再动。
陆景珩不再言语,好一会之后楞楞开口:“马儿,你也怪我让她伤心离开了吗?”
陆景珩摸了摸马头:“你放心,我定会找她回来的。”
陆景珩说着自己都有了信心。
狂奔回府,让人加大找寻力度。
管家小心翼翼凑过来:“将军,已经拷问过了,那送过来的赝品确实不知道夫人的下落,但是我们发现她的脸……”
“她的脸怎么了?”
陆景珩皱眉,他与皇帝如今的关系势同水火,明晰自己的心意之后,就将赝品扔入牢中拷问了。
“她脸上是人皮面具,与夫人样貌有九分相似。”
老管家颤巍巍回完,就看到一向稳重的将军手中的杯盏摔落在地。
“怎么可能?难道汐汐已经死了?”
话刚出口,陆景珩就否定了自己:“不、不可能的,汐汐一向坚韧,她还给了我和离书,她一定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