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锐摊了摊手:“我只是想看看,我做的那些梦是不是真的,如果是,我要过梦里的日子!”
谢经赋的手攥得更紧,指尖几乎掐进了手心。
日记中所记的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可他谢经赋,却不会再次被爱情冲昏头脑,在所谓亲人的算计中奉献一生。
周勇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愿意,但只要你死了,文君就会像上辈子一样,跟我和儿子和和美美地过一生。”
下一秒,他的眼神变得阴冷。
谢经赋一怔,忽地感觉一阵猛地袭来的推力,身体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
冰凉的河水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迅速将他淹没,窒息感也随之来得铺天盖地。
透过河水,谢经赋看见了周勇锐的脸,在波纹之中已经扭曲至极。
他挣扎着挥动着手臂,可身体却越来越沉。
直至最后,他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周勇锐看着他沉了下去,转头看了一圈寂静的四周,随后转身快速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早上。
秦文君又经历了一夜的手术。
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去。
守在外面的警卫员忙冲了过去:“医生,我们营长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眼底是藏不住的疲惫:“已经尽全力将受到损伤的神经组织修复好了,只要这段时间好好休养,完全好起来不是问题。”
警卫员闻言眼中满是喜意:“真的吗?!谢谢你医生!”
送走医生后,警卫员便跟着那些护士推着秦文君进了病房。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秦文君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转头看见正在打盹的警卫员,之后便没再看见其他人,眼中不由划过了一抹失落:“经赋呢?”
听见声音,警卫员瞬间清醒过来,见秦文君已经醒了连忙道:“秦营长,你终于醒了!”
“谢经赋同志?他我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过他。”
秦文君的眸子黯淡了瞬,就在这时,病房门被再度推开,顾安若大步走了进来。
在扫视了一眼单人病房后,她的神色隐隐有些焦急:“秦文君,你有看见经赋吗?他不见了。”
顾安若的身后跟着谢母,同样也是一脸担忧:“研究所那边也问过了,他没有回研究所经赋不会出事了吧?”
听见这话,秦文君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心中猛地腾起不安。
连谢母都没有见过谢经赋?!
下一秒,病房门又被推开,是周勇锐走了进来。
他看见神色各异的众人顿了顿,随后开口道:“经赋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听见这样的话,几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而周勇锐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我昨天晚上撞见他提着一个皮箱出了医院,我问他要去哪里,但是他一向讨厌我,说我管不着,之后便离开了。”
“我以为你们知道这事。”
谢母闻言摇了摇头:“不可能那孩子不会一点招呼都不打就离开的。”
“我去找他。”
说着,转身急匆匆走了出去。
顾安若连忙跟上。
周勇锐状似担忧看了谢母的背影一眼,随后转头道:“文君,经赋走了就走了,以后我来照顾你吧,反正我也是你老公,他四年前也走过。”
听见他的话,秦文君眸光猛地一黯,手死死攥紧。
经赋他又离开她了吗?他们难道终究无法重来,她的错也无法再弥补
第31章
河道下游,渔村。
床上,谢经赋缓缓睁开了眼睛。
单人病房。
周勇锐提着饭盒敲了敲门。
里面静了一瞬,随即是秦文君微凉的声音:“进来。”
周勇锐推门而入。
然而见进来的人是他之后,秦文君却皱紧了眉。
她以为是警卫员来汇报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