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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漫。盛朝林痛苦的呜咽声溢出唇边，懊悔让他哭尽了最后一滴泪。

    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他看到了妻子端庄雅致的面容。

    清眠，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女儿。

    她很优秀。

    她很好，岁岁也很好。

    清眠......

    我来找你了。

    盛朝林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怀着对女儿和外孙女的亏欠，以及对亡妻的思念，永远地离开了这人世间。

    人的听力是最后消失的。

    他听到电视上在播放新闻，他的女儿盛云漫获得了诺尔贝尔奖。在采访中，女儿说他的外孙女岁岁跳级考上了华国顶级学府

    她们都很出色，他可以放心地走了。

    泪水从盛朝林眼角滑落，没入枕巾。

    他嘴角带着笑意。

    【宿主，节哀。】

    【没事。】盛云漫摇了摇头，眼眶的湿意好似从未出现过，【过往的恩怨已经随着他的死烟消云散了。】

    【系统，岁岁，我们继续做任务吧。】

    【等攒够信仰值、功德值，就可以让这方小世界自由运转，不再需要仰仗男女主角和反派的气运值支撑了。】

    【好。】

    好。

    两人一统同时收拾好了复杂的情绪，全身心投入工作学习当中。

    在精神病院里，精神失常、双目无神的乔婉月抱着枕头轻轻地摇晃着，嘴里呢喃着儿子的名字。

    皓皓，皓皓。

    两名护工从窗外走过，见到了这每日都在上演的一幕，依然没忍住议论起来。

    唉，顾氏兄弟俩争了那么多年，最后谁都没有落到好处。

    是啊。

    不过，顾铭怀是个有能力的，五年前出狱后白手起家，创办了个小公司，日子倒是过得比普通人强。

    这乔婉月总念叨着的皓皓，就是她跟顾铭怀的儿子。

    说实话，他们还愿意养着她已经很好了。

    在小顾总三岁时就消失不见，后来又变得疯疯癫癫的，母子俩能有什么感情呢

    顾铭怀本来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的，可惜乔婉月先抛弃背叛了他。

    护工们唏嘘不已。

    本来可以跟着盛女士成为人上人，再不济踏踏实实跟顾铭怀过日子，现在也不至于被关在这里。

    机关算尽一场空啊。

    乔婉月听着这些熟悉的名字，空洞的眸子短暂地闪过清明。

    她痴痴地笑着。

    笑着，笑着，泪水流了满脸。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与此同时，为避免反派贸然去世让尚未修复完全的天道崩坏，在系统运作下，顾时宴被判了无期徒刑。

    蹲了十年监狱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观看新闻联播的活动。

    S博士的名字时常出现在新闻中。

    这天，神秘的S博士终于有名有姓，坦然地领奖，接受访谈。

    他再次看到了她笑意盈盈的脸，泪水再也克制不住，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他一边笑一边哭，欢喜鼓舞、痛不欲生。

    漫漫，岁岁，对不起。

    对不起。

    他好像失去了语言能力，所能说的话反反复复就这几句。

    他想，他会一直说到生命的终点。

    就算她们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