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的后背死死抵着冷库铁门,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
陈岩的机械手卡在门缝里,液压泵发出老牛喘气般的嗡鸣:"门锁冻死了!
""用脚!
"李云泽的白大褂下摆结满冰碴,老教授抱着液氮罐退到墙角。
沈炼抡起青铜色的右臂砸向门锁,冰渣簌簌往下掉,金属撞击声震得货架上的冻鱼簌簌发抖。
陈岩的机械腿踹中门板,整扇门带着半尺厚的冰坨摔进走廊。
冷雾涌进来,地上散落的螺丝钉瞬间蒙上白霜。
沈炼抹了把脸,睫毛上的冰碴扯得生疼:"那东西还在外头?
""在配电室啃电缆。
"陈岩的机械眼亮起红光,光束切开冷雾。
走廊顶灯忽明忽暗,照见墙上的抓痕泛着青铜色。
李云泽的登山杖敲碎冰层,露出底下干涸的血迹:"往东区跑,备用发电机......"爆炸声从楼上传来,震得天花板掉冰锥。
沈炼拽着李云泽扑到货架下,半米长的冰柱插进刚才站的位置。
陈岩的机械手接住坠落的通风管,钛合金外壳擦出火星:"它在破坏供暖系统!
"沈炼的青铜右臂开始发烫,融化了袖口的冰碴。
他扯开手套,看见皮肤下的血管泛着青黑色:"我撑不了多久。
"陈岩的机械手指戳他胸口:"脱衣服!
体温流失更快!
"走廊尽头传来指甲刮金属的刺啦声。
李云泽摸出怀里的手电筒,光束照见个佝偻的人形。
那东西的右臂垂着,皮肤像生锈的青铜器般剥落,露出下面发黑的腐肉。
"退后!
"陈岩举起灭火器砸过去。
钢瓶擦过怪物的肩膀,在墙上撞出凹坑。
沈炼的青铜拳头挥空砸在管道上,震得小臂发麻。
怪物突然加速,腐臭的指爪抓向李云泽的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