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第11章</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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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不要命了敢调戏江听雾,被骆朝知道不得把他们几个人打死。”
张扬预示了三人悲惨结局,深沉地发出唏嘘。
但就算骆朝会收拾他们也是后话,现在他又不在,虽然害怕但身为她的同桌见死不救也太不好了。
“他们三个人,我们两个人,我同桌能充当三分之一个人。”
“我们应该不会被打得太惨。”
他密切关注着江听雾那头方向,准备出动时还考虑了一下祁深的心情,向他道了个歉。
“第一天就让哥们你陪我挨打,真是不好意思了哈。”
结果张扬回神才发现祁深已经往那个方向走出了几大步,背影清越凛凛气势势不可挡。
有一瞬间他真的以为祁深会打得过他们,不过一秒钟他就摒弃了这个念头,祁深是城里来的三好学生,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能都没和人发生过冲突,这能打的过谁?
他着急的跟上去,且跑在了祁深的前面。
既然注定是要出头,要被打,那还是自己承受的多些吧。
“放开她,再动手动脚我就报警了。”
祁深嗓音冷厉,似夹带着冰。
小混混听到有人放话,流里流气的侧头看了过去,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咧嘴嗤笑:“报警?“
”你报啊,老子怕你。”
“不过现在要看你有没有报警的手。”
辛仁镇这一带的小混混为了行事方便跟警察的关系混的不错,只要不是危及到法律的事情这边儿的警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祁深刚来不知道很正常,张扬的态度没有祁深那么冷硬,想要不被打试图劝说:“大哥,你这样拉扯一个女孩儿不好吧,人家不愿意和你玩儿就算了呗。”
“妈的,关你屁事。”
为首缠着江听雾的混混放开了江听雾,大步流星且凶神恶煞的走了过来,张扬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就挨上了一拳。
张扬被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低骂了一声:“草.....!!”
那混混接着拽起张扬的衣领,想要挥出下一拳:“让你小子多管闲事。”
他的拳头还没落下,张扬就感觉到了耳边一阵疾风略过,自己的衣领接着就被松开,他震惊侧头。
祁深的拳头已经落到了那混混的身上,强劲之力带来的痛楚迫使混混松手。
两个小弟眼见大哥失势,从看戏状态进入作战状态。
祁深不似张扬和小混混般使用蛮力,打法凌乱没有章法,他拳拳到肉甚至能精准躲避掉混混的攻击,混混在他的身上讨不到一点的便宜。
江听雾看到了祁深与他形象不符的另一面,但无论做什么他永远果决、理智。
眼见着讨不到好,混混被两个毛头小子打成这样心里憋屈的不行,怒火超过了理智,竟然从裤兜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圆形物体。
江听雾眼睛瞪大,汗毛直立。
她见过那个东西,着急的跑过去,声音惊恐的喊:“他拿的刀!”
打架归打架,就算脸上挂个彩而已,用刀性质就不一样了,可能是会没命的。
张扬都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个局面。
毕竟没有参与过这样的场面,他额头冒了大片虚汗,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们。
江听雾张望着路边的人,希望能有人注意到这里。
人在绝境之时可能就会拥有幸运,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疾驰。
她用力喊,音调带着哭腔。
“骆朝!”
这个名字落定,神色皆变。
张扬是放松,小混混是害怕。
骆朝骑着摩托,耳边是呼啸的风,依稀听见了江听雾的声音。
他微微侧目,江听雾竟然站在路边。
摩托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在声音最高处消失,骆朝停下摩托车迈下长腿,走到江听雾面前,看到江听雾眼眶里的眼泪时顿了一顿,问:“怎么了?”
骆朝喜穿着一件黑色短袖,身材高大健硕,露出的两条胳膊肌肉线条明显,浑身透着野性难驯的硬汉气息。
江听雾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那几个小混混:“我刚才被他们骚扰,我同学来帮忙,结果他们带了刀。”
那三个小混混做梦都想不到就是撩骚一个女人竟然踢到了铁板上,他们怎么会认识骆朝的啊。
他们拿刀纯属就是为了装逼用的,刚才见打不过这个小毛孩觉得叠了份才想着拿刀吓唬他们的。
张扬拽着祁深的胳膊往骆朝这边走,寻求保护的意味明显。
骆朝听到江听雾的话后眼尾一挑,狭长眼眸冷淡的望过去,格外的骇人。
“想死吗?”
这是骆朝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面不改色却威慑力十足。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浑身颤抖的接收死神到来。
骆朝迈着步子走过去,一脚把那个拿着刀的混混踹倒,混混捂着肚子嚎叫,“饶了我吧骆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骆朝脸色很沉,弯下腰夺过混混手里那把刀,轻松拔掉盖子后刀身的的寒光乍现,他漫不经心的看着欣赏这把刀:“要拿刀捅人?”
“没有.....就是吓唬吓唬他们的。”
混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瞳孔放大的看着骆朝。
骆朝抬起眼皮,情绪不明的哼出了一声,手里拿着那把刀狠狠地往下扎。
江听雾惊愕:“骆朝,别!”
混混眼见着他举起刀就要扎下来,脸色发白的开始惨叫。
张扬惊恐的瞪大眼睛,拽着祁深的胳膊的手倏的发紧。
恐怖如斯,他从来没有真实的见过这种场合,惊吓程度堪比血拼现场。
一片寂静中,骆朝笑了,断眉下的那双眼睛散发着怒气与暴戾,伸出手轻蔑的拍了拍混混的脸:“就这点儿胆子?”
“下次再让我知道,扎的就是你的手。”
骆朝起身,众人发现那把刀立之处与混混手掌距离仅有几毫米。
江听雾松了口气。
张扬顶着一张挂彩的脸,颠颠儿的拍马屁:“骆哥你太厉害了,这群人被你教训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骆朝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祁深。
他问:“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扬,他叫祁深,我是江听雾的同桌。”
“哦”
骆朝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又道:“以后被欺负了撂我名字就成。”
得到了意外之喜,张扬兴奋极了:“谢谢骆哥”
骆朝朝江听雾抬了抬下巴:“走吧,我送你回去。”
江听雾默不作声的跟在骆朝的身后,待他跨上车后随后坐在了后面。
骆朝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坐稳了吗?”
她垂眸拽着摩托车后面的支撑杆,温声说:“坐稳了。”
张扬跟她热情的摆手说再见。
她偏头微笑了下,轻声的回了句再见,视线在收回之时撞到了祁深的视线,她眸光闪烁了下,也报之以微笑。
耳边的引擎声轰然响起,摩托车朝着回家的方向疾驰。
一溜烟的功夫,骆朝和江听雾消失在视线里,只剩下被掀起的漫天尘土。
张扬慢悠悠的收回视线,摸了摸自己的伤口痛的“嘶”了一声:“这顿打也值了,至少得到骆朝的名号装逼了,以后在辛仁镇我横着走。”
他跟祁深介绍:“这就是罩着江听雾的那个大哥,你看那些人多怕他,江听雾要是没他罩着的话,在这里得总被骚扰。”
“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
张扬喃喃道,忽然想起祁深刚才打架的模样,赞叹道:“祁深,没想到你有两下子啊,深藏不露啊。”
祁深捡起扔在地上的书包,平淡说:“我练过跆拳道。”
“哈哈哈哈”张扬笑了:“佩服佩服,真是牛逼。”
这次的帮助与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无论是谁他都会帮忙。
现在漠然看着江听雾上骆朝的车的他,绝对料想不到未来的自己会为这个女孩整夜辗转难眠。
四季更迭,对她的爱意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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