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冷笑,将三脚架重重放在地上,"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每次剪完都像是给尸体化妆?
表面光鲜,内里己经腐烂!
"余静茹脸色苍白:"至少我的作品不会让人看半小时就犯困!
"林雾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你父亲给你铺好留学后路了吧?
你根本不在乎这个作品,只在乎那个该死的评分!
""你不配谈论我父亲!
"余静茹猛地站起来,"他只是希望我能找到自己真正热爱的事业,而不是像你一样,像个流浪汉一样西处漂泊!
"空气凝固了。
林雾的脸上闪过痛苦,然后是冰冷的愤怒。
"流浪?
"她一字一顿地说,"我流浪是因为我选择。
而你,不过是囚徒,被金丝笼养大的囚徒。
"说完,林雾抓起外套冲出门外,留下余静茹站在原地,听着楼道里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那天晚上,余静茹收到了林雾的短信:"《双生》不需要我了,你自己玩吧。
"附赠一张照片:莲池小区咖啡馆的霓虹灯牌,在雨夜中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余静茹来到咔咖咖啡时,己是深夜。
推门而入,咖啡的香气混合着显影液的化学味道扑面而来。
老旧的放映机在角落发出嗡嗡声,墙上贴满了林雾未完成的作品分镜。
吧台后,林雾正专注地剪辑一段素材,脏辫松散地垂在肩上,手腕上的断桥纹身在昏黄灯光下若隐若现。
"你来干什么?
"林雾头也不抬。
"我想看你的流浪。
"余静茹说。
林雾笑了,那种带着防备的笑:"你想看什么?
破旅馆?
泡面?
还是凌晨三点在火车站吃冷掉的烤肠?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