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才修好那台精密收音机。
当德国女高音的美妙歌声从喇叭里传出时,老人眼镜后的眼睛湿润了。
"三年没听过古典音乐了..."他轻声说,然后抬头看我,"周晓阳,你是个难得的人才。
想不想学更多?
"我心跳加速:"您的意思是...""我观察你三天了。
修水电站的方法很巧妙,不是书上能学到的。
"他意味深长地说,"我虽然主攻机械,但电子也懂一些。
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就这样,我意外获得了一位导师。
后来我知道,陈教授原名陈志远,是华清大学精密机械系教授,特殊时期被下放到我们村,己经在仓库住了六年。
接下来半个月,我白天上工,晚上跟陈教授学习。
他惊讶于我"领悟力超强",其实我只是重新回忆大学学过的东西罢了。
但陈教授教的许多实用技巧和行业门道,却是书本上没有的珍宝。
我的名声传开了,附近村子的人也来找我修东西。
赵德柱书记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周晓阳,你这几天出工都不积极啊。
"一天收工后,他拦住了我,"整天鼓捣那些资本主义玩意儿,思想有问题啊!
""赵书记,我晚上学习《毛选》,白天为社员服务,怎么就有问题了?
"我不卑不亢地回答,"修好的农机具不是提高了生产效率吗?
"赵德柱哼了一声:"别以为修好了水电站就了不起了!
县里王技术员说了,你那套改动不符合规范,要出事的!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我的技术威胁到了某些人的权威,碍到某些人的眼了。
回到家里,母亲忧心忡忡地说赵书记在大会上不点名批评了"某些社员不务正业"。
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下地,妹妹小花哭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