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一把藤叶插在自己耳后的发辫上,对着天幕中的观尘镜挑了挑眉。
“这花真丑,不过配着破地方正好。”
第二关,映入眼帘的是首插云霄的光滑石壁。
石壁上泛着寒光,即无附生植物也无落脚点,薄雾中一面面锦旗横叉在石缝间,如云影似地飘摇着,余跃刚打算向前,便听见一声惨叫。
“烫!”
前方锦衣少年弹起触碰石壁的手,指尖有一处焦黑正冒着青烟,眼角通红踉跄着爬向离场通道。
有的人依然不信邪,奋力地向上攀爬着,哪怕被烧穿了也咬牙不松手。
但余跃知道多数人的眼中不是胜利,而是那面最离自己最近的锦旗。
至少要拿着锦旗离开,他们心里想,至少能证明自己不是懦夫。
一位青衣少年从余跃身后掠过,从怀中掏出瓷瓶,扬手泼出青色液体,一小片青苔随着岩壁的纹路蔓延开,那身影踩着新生植被腾跃而上,在快消散于云雾间忽然回首:“愣着作甚?
上啊!”
数道身影立刻借势攀援,余跃试探着触碰石壁,忽然一惊——怎么是凉的?
有些借着植被的攀爬者渐生歹意。
余跃见头顶一簇火焰正顺着植被在向下窜,无数道身影纷纷扬扬坠落下来,他侧身闪避,却不知被谁扯住了衣襟,他瞬时在斜坡上滑了个踉跄,慌乱抽出腰间匕首,狠狠插向扣住自己衣角的手腕。
惨叫逐渐被深渊吞噬,余跃松了口气。
当他耗尽所有力气扑上山巅时,见到了前所未有的景象——终局入口挤满了人,比十年前多了数倍。
“这就是你徒弟干的好事?”
观尘镜前,一白衣评事面色发青,死死盯着宫侑七低头翻找药篓的侧影——他竟打算给后来的少年们治烧伤!
“试炼至今,他救人无数,杀敌为零,乐虚阁下什么眼光?”
“莫急莫急,”宫乐虚有些不好意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