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桌面上。

    "我...我去烧水。

    "林小雨突然站起来，水壶在她手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张笑然望着她绷首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什么。

    那个永远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此刻肩膀的线条比任何时候都要僵硬。

    周一清晨的教室弥漫着咖啡和面包的香气。

    张笑然在储物柜前停住脚步——一张烫金边的卡片夹在柜门缝隙里，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物理社特别招新邀请函？

    "她翻开精致的卡片，烫金的物理公式在纸面上微微凸起，"搞错了吧...""没搞错。

    "谢枕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今天换了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如常，只是嘴角比平时绷得更紧些。

    张笑然转身时，笔记本不小心掉在地上。

    散落的纸张中，她看见自己画的爆炸头小人被小心地塑封起来，边缘己经有些磨损。

    "林映雪推荐你们组队参加。

    "谢枕川弯腰帮她捡起纸张，指尖在某个角落停顿了一下，"三人一组的话，可以破例录取。

    "张笑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她某次上课走神时画的涂鸦，角落里还有个几乎看不清的小雨伞，伞下站着两个火柴人。

    "我考虑考虑..."她匆忙把纸张塞回笔记本，突然注意到谢枕川的袖口沾着一点粉色颜料。

    这个颜色她很熟悉，上周林小雨折千纸鹤用的彩纸就是这个粉。

    午休时分，张笑然在天台找到了独自吃便当的林小雨。

    "物理社的事..."她靠在栏杆上，故意让风吹乱自己的头发，"你怎么想？

    "林小雨的筷子停在半空。

    便当盒里的饭团被捏成完美的三角形，每个都点缀着一点黑芝麻。

    "我不太擅长物理。

    "她轻声说，目光落在远处体育馆的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