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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笑然想起上周看到的场景——林小雨独自留在空教室里，黑板上写满了力学公式的推导过程，而那是连谢枕川都称赞过的解题思路。

    "但谢枕川说...""他知道什么。

    "林小雨突然打断她，声音依然很轻，却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张笑然怔住了。

    她从未听过林小雨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像是平静海面下的暗流。

    "我是说..."林小雨的手指紧紧攥住便当盒边缘，"他根本不了解..."话没说完，天台的门突然被推开。

    林映雪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三张报名表："原来你们在这儿。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物理社的事，考虑好了吗？

    "风突然大了起来，吹散了林映雪的长发。

    在发丝飞舞的间隙，张笑然看见她手臂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周三放学的物理实验室比想象中热闹。

    张笑然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来来往往的学生。

    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黑板上写满了她看不懂的公式。

    "进来吧。

    "谢枕川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白大褂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手里拿着三份文件夹，分别贴着不同颜色的标签。

    "蓝色给林映雪，绿色给你，"他递过文件夹，"粉色...""给林小雨？

    "张笑然接过文件，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怎么知道她喜欢粉色？

    "谢枕川推了推眼镜："上次她借我的《量子物理入门》，书签是粉色的千纸鹤。

    "张笑然正想追问，实验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她转头看去，林映雪正被几个男生围着，黑板上是她刚写下的某个复杂公式。

    而角落里，林小雨独自坐着，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画满了声波干涉的示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