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安分守己,待在屋内足不出户。</p>
直到三日后,我才精心装扮一番,婷婷袅袅出了屋。</p>
今天,是焚音寺广开庙门,为山下百姓义诊的日子。</p>
我走到一处队伍的最前面,秀眉紧蹙,满面痛苦之色,娇弱无依的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晕倒过去。</p>
“这位女施主,你怎么了?”</p>
收牌子的小沙弥赶紧扶住我,态度殷勤。</p>
毕竟似我这等绝色美人,他一辈子都未见得能遇到一个。</p>
我抚着胸口娇喘吁吁,泪水盈盈:“奴……心疾犯了……”</p>
阵阵香风飘入小沙弥鼻中,他几乎酥倒了半边身体,没怎么犹豫,就把一枚对牌塞入我手心。</p>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姑娘乃是急症,插一插队也是应该的。”</p>
我回眸一笑,无视他痴迷的目光,伸手推开那两扇紧闭的门扉。</p>
不大的禅房内香雾缭绕,陆之谏正在弯腰净手,眼尾的泪痣鲜艳欲滴,平添妖虐。</p>
我的心里顿时痒了痒,好想伸手抚上一抚。</p>
看到是我,他只是目光微凝,淡淡开口:“女施主哪里觉得不舒服?”</p>
“奴的胸口好难受。”</p>
我将手腕搁在脉枕上,却在他指尖搭上来之际,一把攥住,顺势按上心口。</p>
“奴难受的是这里,大师诊脉有什么用?”</p>
掌心下的触感丰盈柔嫩,软玉生香。</p>
陆之谏静默一瞬,抽回手指:“既如此,贫僧给姑娘开一剂药方。”</p>
“大师不再细细看看吗?”</p>
我手指一挑,外面罩着的披风便坠落脚边,抬起长腿跨坐桌面,恰好将他抵在我双腿。</p>
嘟着嫣红的小嘴,委屈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p>
“奴这里好生胀痛,大师若肯揉上一揉,定能手到病除。”</p>
这世道对女子束缚良多,逼着她们一个个做那贤妻良母,不敢有半分逾矩。</p>
像我这样放浪形骸的女人,想来陆之谏见所未见,闻所未闻。</p>
我就不信,他对我没有一丝心动。</p>
他的眸底闪过一抹暗色,双眸清冽若琉璃,张口刚要说话,我已俯身抚上他眼尾泪痣,身体柔弱无骨的滑落,双腿盘上他腰间。</p>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若有似无挤压。</p>
他万万没料到我裙下竟然空无一物,身体罕见的起了一丝反应,随即又被他强行压下。</p>
可就是这细微的不同,却被我敏锐的觉察到。</p>
不过微微抬头,那感觉便令我神酥骨软。</p>
此时,阳光正好。</p>
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内外两重天。</p>
门外人声鼎沸,是红尘烟火。</p>
门内佛陀宝相庄严,座下的清冷佛子却被轻薄纠缠。</p>
暧昧气息如水一般流动。</p>
咚咚咚!</p>
不知是谁骤然敲响木门,高声呼唤:“二叔,祖母想你想的紧,也上山了,你快开开门去见见她老人家。二叔!”</p>
陆之谏拨动着腕骨间的佛珠,嗓音中潜藏沙哑。</p>
“姑娘是自己下来,还是贫僧把你请下来?”</p>
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我自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p>
用最快的速度在他唇角咬了一下,咯咯娇笑着跳开。</p>
刚刚穿好披风,整好鬓发,就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迫不及待推门而入。</p>
瞧年纪和样貌,应当是镇国公嫡次子陆珩。</p>
我莲步轻移,与陆珩擦肩而过时,假装脚下不稳,“哎哟”一声,身体向他那边歪去。</p>
“姑娘你没事吧?”</p>
少年郎本能挽住我的手臂,关切询问。</p>
“奴……”我抬眸看一眼陆之谏,咬了咬唇,泪眼汪汪,“好像扭了脚……”</p>
陆家家风甚严,男子十八岁前不许同女子交欢。</p>
因此陆珩并未经过男女之事。</p>
我不过对他稍稍施展媚术,他的一颗心便全系在了我身上,连来此处的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p>
“姑娘扭伤的厉害吗?要不要我去给你请大夫?我认识……”</p>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陆之谏眉间难得染了霜色。</p>
“贫僧还要义诊,出去。”</p>
陆珩一怔,有些着急:“二叔,祖母她老人家身子骨不好,难得上山一趟,你总该去见见她。”</p>
陆之谏转身拂袖:“梵音寺只有出家人慧绝,没有陆府二叔,出去。”</p>
他态度无比坚决,陆珩只能垂头丧气向外走。</p>
我离去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恰好同陆之谏四目相接。</p>
他不动声色挪开视线,我则笑的万分妖娆。</p>
想来这两次行径,已经在他心中留下涟漪。</p>
只要他还是个正常男子,我就能将这涟漪翻搅成惊涛骇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