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个字被重重圈住。
下班前,顾沉接到医院电话,说母亲的护工临时请假。
收拾工位时,他摸到工牌背面的狼头刻痕,那是三年前在边境执行任务时,用匕首刻下的代号。
搪瓷杯里的残茶己经冷却,茶渍在杯底形成不规则的图案,像极了翡翠山庄的地形图。
暴雨冲刷着县委大院的路灯,顾沉走进电梯时,阮静姝突然挤进来,身上的香水味比白天更浓。
她按住“负一层”的按钮,转身时文件夹不小心掉落,露出里面的翡翠山庄财务报表,页脚的日期正是顾沉“牺牲”的日子。
“顾秘书帮个忙呗,”阮静姝弯腰捡文件,耳环擦过他手背,“马县长说,只要你肯‘配合’,你母亲的药费……”电梯在负一层停下,顾沉接过文件时,指尖迅速在她手腕按了按——这是特种部队的制敌穴位,却在接触的瞬间发现她脉搏平稳,毫无紧张迹象。
“阮秘书说笑了,”顾沉将文件递回,电梯门打开的光线下,他看见对方旗袍内衬绣着半朵秋海棠,“我只是个秘书,懂的不多。”
走出县委大院,暴雨打在工牌上,烫金字有些模糊。
顾沉摸出手机,给许幼禾发了条短信:“今晚值班吗?
妈说想吃你熬的粥。”
附上的定位却是翡翠山庄的后巷——那里藏着河道工程的偷工减料证据,也是三年前他“牺牲”的伪造现场。
搪瓷杯被雨水冲刷得发亮,杯沿的茶渍却愈发清晰。
顾沉忽然想起老书记临终前的话:“沉子,以后遇见带秋海棠的人,要像护着茶渍一样护着她。”
此刻,他望着县委大楼顶楼未灭的灯光,知道属于“孤狼”的蛰伏,才刚刚开始。
医院病房里,许幼禾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定位,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前的银戒。
戒内侧的“0927”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那是顾沉“牺牲”的日期,也是她父亲在河道案中“意外”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