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床头柜上的体温单显示顾母体温36.5℃,她在数字后面画了朵小秋海棠,笔尖在纸上划破的瞬间,听见窗外暴雨中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
翡翠山庄的围墙上,顾沉贴着湿滑的墙砖攀爬,战术手套遮住了左手无名指的缺角——那是拆弹时留下的永久印记。
墙内传来低沉的犬吠,他摸出老书记送的钢笔,笔尖弹出的麻醉针在暴雨中几乎看不见痕迹。
当第一只狼犬倒地时,他看见围墙上刻着的秋海棠图案,与苏明薇链坠上的一模一样。
凌晨三点,顾沉回到宿舍,工牌上的狼头刻痕在台灯下显形。
他翻开笔记本,在今日日期下写道:“苏明薇,秋海棠,省档0927,翡翠山庄财务章。”
笔尖悬在“阮静姝”三个字上,想起她旗袍内的秋海棠刺绣,忽然意识到那可能是老书记当年安插的内线。
搪瓷杯里重新泡上龙井,茶叶在杯底浮沉,渐渐形成与翡翠山庄地形图相似的形状。
顾沉摸了摸胸口的党徽,又摸了摸后颈的狼头纹身,两种截然不同的印记在指尖交叠,如同他此刻的双重身份——县委办秘书,与永远的“孤狼”。
暴雨在黎明前渐渐停歇,顾沉望着窗外泛白的天空,想起苏明薇接过文件时,指尖在他手背上停留的零点三秒——那是特种部队确认战友身份的标准时长。
工牌上的烫金字在晨光中重新发亮,尽管边缘己有裂纹,却依然端正地别在左胸,如同他从未动摇过的信念。
这一夜,县委大楼的监控记录下顾沉三次进出的画面,却都在关键位置出现雪花屏。
李建国盯着监控录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老书记的国产表,首到看见苏明薇办公室的灯在凌晨两点熄灭,才终于拨通了周显章的电话。
“放心,”周显章的声音混着雪茄味传来,“一个秘书翻不起浪,何况他母亲还在咱们手里。”
电话挂断后,顾沉的手机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