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腊月生”,与楚昭当年被献祭时的命格一模一样。
“姐姐,乌鸦说楚家又抓了三十个娃娃。”
角落里的盲眼男孩突然开口,瞳孔泛着鎏金色。
三日前他被挖去双眼时,楚昭用冰晶为他重塑瞳仁,如今竟能见阴阳。
楚昭摩挲银镯。
自饮下谢无咎的血,她便能听懂鸟语。
此刻窗外麻雀正叽喳着传递情报:楚家联合观星阁,要在月蚀夜用百童心头血浇灌“龙髓草”。
此物能续皇帝性命,亦是控制谢无咎的剧毒。
“陆骁,去弄十斤火药。”
她将骨笛抵在唇边,“阿萝,教他们唱《青梧谣》。”
子时,五十只苍鹰抓着火药包掠过楚家祠堂。
这些猛禽爪套玄铁,是陆骁从黑市死斗场抢来的战利品。
当第一声爆炸震碎琉璃瓦时,楚昭立于皇城钟楼顶端,看着火舌吞没父亲最爱的紫檀书案——那上面曾摆着将她娘亲卖入谢家的契书。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西海求其凰......”孩童们的歌声乘着夜风飘散。
盲眼男孩突然流泪:“他们在哭,地牢第三层的砖缝里...全是小手指骨头......”摘星楼顶的星轨仪映着火光,谢无咎倚在玉栏边把玩酒盏。
琥珀酒液倒映着冲天烈焰,他突然捏碎杯盏,任由鲜血滴入青铜罗盘。
血珠沿着星纹游走,凝成“楚昭”二字。
“非要烧本座的旧袍子?”
玄衣人鬼魅般出现在楚昭身后,广袖拂过她后颈。
冰刃刺入的却是虚影,谢无咎真身正坐在她刚点燃的烛台上,银丝履踩灭跳动的火苗。
银镯骤然收紧,楚昭闷哼一声,发现掌心火焰变成幽蓝色。
这颜色与母亲下葬那夜,柴房莫名自燃的鬼火一模一样。
“强行催动血脉的滋味如何?”
谢无咎指尖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