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系统当红小花恶毒女配 本章:第77章

    聂明朗似乎很意外他这么听话,拧开盖子后示意他转身。

    闻玉书一手夹着烟,没动,只用眼睛看着他。聂明朗就明白了对方过来不是听自己的话来上药,是为了别的,果然,他淡淡开口。

    “你说是我姐姐让你帮她的忙,和她假结婚应付闻学海的?为什么。”

    死道友不死贫道,聂明朗卖起朋友来十分痛快:“是,我和你姐姐是朋友,正巧那段时间我家里也在催我结婚,就顺便帮她一个忙。”他只回应了前一部分,后面关键的却停下了。

    “把衣服掀开,先擦药。”

    闻玉书没动,和他对视了几秒,才叼着烟,脱掉上衣,转过身去。

    赛车手要求控制体重,他个子虽高,身上肌肉却明显,皮肉白的没见过光一样,几个青紫的淤痕落在上面就显眼极了,更添几分野性。

    聂明朗把红花油倒在掌心搓热,按在他带着伤痕的后背。

    他们刚刚还在拳击台上厮杀,指骨红着,身上的伤都是拜对方所赐,如今其中一个却在夕阳的余晖中给另一个的后背擦起了药,另一个背对着他,时不时抬手吸烟,浓郁的红花油味和烟草味在四周散开,场面竟能品出点和谐。

    “老董事长有过遗嘱,你母亲的孩子不管谁留在闻家,在公司任职四五年不出错,就要分一比股份,闻董事长不能阻拦他和前妻生的女儿进公司,让外界的人知道了难免鄙夷,笑话,这几年的手段也被躲了过去,所以只能用女孩这么大了该结婚了,为她好的念头让她相亲。”

    “他给你姐姐找的那些男人都认为妻子该围着他们转,没事插插花喝喝茶,下班了就在门口迎接他们,出去工作就是丢他们脸。闻董事长想让你姐姐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自愿放弃股份,你姐姐被烦的没办法,才和我假装结婚。”

    他腰上青了一块,聂明朗给他按了一下,叹气:“疼吗?”

    闻玉书姿态散漫地抽着烟,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的动作,他身上常年有摔伤,这点小伤更没放心上,但体内余韵还没尽退,聂明朗带着药油的大手按在他腰上,激的他下意识抖了抖。

    身后的人顿了一下,以为他是疼得,放轻了力道给他按摩腰侧,想把药油揉进去。

    “这件事该怎么办你姐姐心里有打算,我只是帮她一个忙,”他轻笑一声:“但没想到玉书一见了我,就毁了我一件西装,又撞坏了几辆车。”

    闻玉书咂摸一下,觉得聂总刚才停顿那下像是心疼了,动作都放轻了点,表面上不适应地往旁边躲了躲,淡声。

    “哦,这么说是我的不对了。”

    “没事,虽然初见的时候的确挺窝火,但现在我还挺喜欢你跟我作对。”

    他给闻玉书上完药,放下手,等着对方帮他擦一下,这小子刚才一点也没留情:

    “好了,该玉书给姐夫擦擦药了。”

    闻玉书什么也没说,穿上衣服,回身看他,拿过男人手中剩下的半瓶药油,一手扯开他短裤的裤腰,强势地把瓶子往里一插。

    他一双眼睛盯着他,不紧不慢道:“我姐姐让你帮她的忙,让你压着我操了么?变态。”

    “……”

    聂明朗腿上一凉,药油顷刻顺着大腿滑下去,淌在地上,灼烧感从私处升起,他再抬起头,那小疯子已经拿着外套走了。

    拳击馆的大门砰地关上。

    他刚说过很喜欢对方和他作对,对方就让他好好体验了一把,男人又哭笑不得,把空了的瓶子拿出来,去洗澡。

    那天之后闻玉书连续两天没回家,他知道只要他在,闻婵为了在他面前维持住他们的夫妻关系一定会和聂明朗一起住,干脆就不回来了。

    聂明朗不慌不忙,第三天才在饭桌上和闻婵偶然提起一句玉书似乎要比赛了,挺忙的,两天没回家,也不知道在赛车场适不适应。

    聂家养着私厨,桌上的饭菜营养均衡,色香味俱全,其中一两道还是闻玉书喜欢的。

    闻婵听了后,不禁也跟着想弟弟在干什么,她这段时间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忙些什么,觉得自己忽略了弟弟,吃完饭就给他打电话。

    聂大总裁深藏功与名地喝了口茶。

    晚上。

    闻婵换了睡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和人聊天,聂明朗在另一边,用笔记本处理公务,忽然一声摩托车的发动机的声在门口停下。

    “玉书回来了,我去接他。”

    女人抬头听了听,放下手机,穿了鞋出去,没多久,就和一位高高帅帅的青年一起进门。

    姐弟俩眉眼有点相似,姐姐温婉柔和,弟弟挺拔俊美,说说笑笑一起从门外走进客厅。

    青年一眼瞥了过来,和聂明朗对视上,似笑非笑:“听姐姐说姐夫想我了,怕我在赛车场过得不好,特意把我叫回来?”

    聂明朗把电脑放在茶几上,笑道:“你刚回国没多久,两天没回家,姐夫自然担心你。”

    闻玉书刚准备顶回去,后背就被姐姐轻轻拍了一下,对方小声和他嘀咕。

    “说什么呢,你姐夫担心你,怎么这么不耐烦?”

    聂明朗还挺喜欢自己弟弟,这么说话多伤他那颗想当哥哥的心。

    闻玉书就乖乖“哦”了一声。

    “你坐着歇歇,我去给你洗点水果吃。”闻婵说着。

    闻玉书一听那还站得住,要跟过去:“你别动,我去洗。”

    “不用不用,你回去歇着。”闻婵已经往厨房走了,见状又把弟弟推回去,关上厨房的门。

    她不知道弟弟在后面一直看着她进门,回身一拳打在沙发上的男人肚子,对方痛苦的闷哼,他低了低头,在他耳边语气冷冷地:

    “骗姐姐把我叫回来,想做什么,现在还敢和我睡在一起?不怕我半夜把你身下这玩意割掉么?”

    聂明朗倚在沙发中,腹部传来一阵阵钝痛,没想到这小子一进门就动了手,有些无奈,还敢伸手去扶着他的后腰,把他往怀里带:

    “什么时候才能像对你姐姐那样给我个好脸色?腰还疼吗?这几天擦没擦药?”

    闻玉书身体晃了一下,险些坐在他身上,他穿着牛仔裤,一条腿插进男人穿着西服裤的双腿间,手撑在聂明朗脸侧抵着沙发背,不肯靠近他。

    他还没来得及稳住身体,对方一只大手就向上推了推他短袖体恤的下摆,低头,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在其中一处伤痕上怜惜地摸了摸。

    “还有点青,怎么没上药?”

    姐姐在厨房洗水果,弟弟衣服被男人强行撩起来,露出紧实白皙的小腹和胸膛,他忍不住一把拎起男人的衣领,挥拳往他脸上砸。

    闻婵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他弟弟掐着聂明朗脖子,往下挥拳头的模样,笑意一下惊恐,果盘啪地掉了下去。

    “玉书!!”

    闻玉书一个急刹车,停下了:“……”

    被他拎着的聂明朗:“……”

    他们在姐姐“妻子面前维持的虚假和睦,在这一刻,彻底碎成了渣。

    闻婵太了解弟弟了,她就说怎么弟弟和聂明朗相处时总有一种淡淡的硝烟,如今彻底想明白了,知道当初在拳击馆自己并没感觉错,他们就是不对付,聂明朗被撞坏的车,怕也是弟弟故意的。

    她坐在主卧的沙发上,看着聂明朗从浴室出来,叹气。

    “我说他怎么这么乖,和你相处的这么好……,实在对不住,我和玉书说一下吧。”

    聂明朗擦头发的动作停了停,今天的事出乎预料,他两天没见对方,忍不住出格了一点,没想到一不小心被闻婵看见了:

    ”没事,时间快到了,都处理好之后在和玉书说吧,今天的事是我说错话了,你也别怪他。”

    遗嘱生效的时间快到了,闻婵心想都解决了也好,闻玉书每次都往聂明朗脸上打,以至于什么也不知道的女人只以为是弟弟看这个姐夫不顺眼,听他这么说还挺意外,答应下来,去看弟弟。

    聂明朗也想跟去看看,那小疯子只有对着他姐姐的时候才会像照片里一样乖,但又没什么理由,只能忍下,想着对方现在是不是和照片里,并叹气一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亲眼看见。

    另一边。

    姐弟俩在房间里聊天,闻玉书没说他和聂明朗发生了什么,还有已经知道了他们假结婚的事,当初他们母亲和渣爹离婚,只能带走一个孩子,本来渣爹是打算把他这个男孩留下来,是闻婵自愿说要留下,他才能去国外和母亲过自由日子。

    所以既然姐姐不想让他知道,他就装不知道,不管她说什么,都漫不经心地点头,好像都听进去了,闻婵无奈地拍了拍他脑袋。

    “敷衍我?”

    “我哪敢啊……”闻玉书语气拉长,随后想到了什么,又问:“姐姐,你今天睡哪里?”

    知道了他们中间的剑拔弩张,闻婵是不敢让他们住一起了:“我睡主卧。”

    闻玉书不悦地抱起胳膊,既然都被姐姐发现了,就不装什么虚情假意的和气了,直白道:“姐姐住在我这儿,我去客房,等我什么时候从你们这搬出去,你再回去,好不好?”

    “这是怎么了?这么不喜欢你姐夫啊?”闻婵见状忍不住弯了弯眼睛,揶揄弟弟:之前不是还和他彻夜长谈,促进感情的吗?”

    她说这话没什么别的意思,闻玉书却罕见地流露出不太自在的神色,明显想起来他们在床上胡混的时候,咳了一声又重复:

    “好不好啊,姐姐?”

    闻婵一见他这样就觉得什么都好,笑起来:“好好好,我去客房睡就是,你睡你的。”

    她又和对方聊了半个小时,出门的时候才回过身,嘱咐了一遍不要和聂明朗打架。

    闻玉书修长的身姿立在门口,乖乖听着,低头给姐姐摸了一把脑袋,等看着她进了客房,刚握着把手,准备把门关上去睡觉,就不经意看见楼梯那边上来了一个手中拿着药油的男人。

    聂明朗走到他面前,往他房间看了一眼。

    “进去,我给你擦了药就走。”

    闻玉书站在门内,和男人对视,担心争执起来把姐姐引来,就侧了侧身,让他进去了。

    他来了这么久,第一次住自己的房间,屋里的桌子上还放着那辆赛道版的川崎h2r模型,旁边的展柜里雅马哈,杜卡迪,本田,铃木,每一个赛车模型都散发着金钱的光。

    不过显然姐夫这份讨好没有一点用,小舅子该怎么和他作对,还是怎么和他作对。

    闻玉书脱了衣服趴在床上,聂明朗沉默地给他后背擦药,他们谁都没说话,只有红花油的气味散开,闻玉书趴在床上都要睡着了,才听见男人一边给他擦药,一边不咸不淡道。

    “玉书这么大了,怎么还总和姐姐撒娇。”

    闻玉书慢慢抬起了脑袋:“……我什么时候总和姐姐撒娇了。”

    聂明朗又倒出来点药油,垂眸:“我看见过好几次了,刚刚在门口不是在和她撒娇?”

    闻玉书一脑袋官司,他被按的有些困了,音色微哑:“你这是……存心找茬么?姐夫?”

    “没有,我就是,”聂明朗给他擦好药,停顿了几秒,慢慢拧好药油的盖子,才叹了一口气:

    “我就是……有点吃醋。”

    “……”

    “药擦好了,你睡吧。”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起身拿着药油离开,门被关上,闻玉书翻了个身躺在床上,和系统唏嘘:“聂总从进门到出去就没有一句话里面不带酸的,忍了又忍,还特意告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系统似懂非懂的跟着点头:“我懂了宿主,男主就是觉得你双标,所以在提醒你。”

    “……虽然听着不那么浪漫但你说得对。”

    —

    快要锦标赛了,闻玉书大部分时间都在赛车场训练,因为被闻婵看见了他拎着聂明朗的衣领,往他脸上打的画面,彻底不准备和他装什么其乐融融一家人了,还会顺手给他找点麻烦。

    比如聂明第二天朗要去考察,车开一半没油了,一片催促的刺耳鸣笛声中,聂大总裁冷着脸坐在后面,听着源源不断的人来敲他们的车窗。

    油是昨天新加的,司机开车之前没注意到底有多少,连连给聂明朗道歉,聂明朗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怪他。

    闻玉书显然不准备去想姐夫那天的话是什么意思,对自己又是怎么想的,该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做什么都要看他当天的心情。

    聂明朗经常被他弄出一身火,但一看见他心情很好的笑着,叫他姐夫,就心平气和了,还有受虐倾向的从里面尝出一点甘之若饴的甜来,不过,虽然对方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但他却始终没放下心,怕他冲动,一直让人看着那小疯子。

    一天晚上,公司临时有事,聂明朗在公司加班,闻婵打电话来说她今天在朋友家住,不回来了,没多久,就有一通电话打到了聂明朗的手机里,对方恭恭敬敬的说。

    “总裁,闻少爷骑车出门了,好像去了……”对方迟疑了一下:“闻家的方向。”

    聂明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拿起西装外套往外面走。

    闻家老宅有些年头了,欧式风格的装修,别墅前几个高大的罗马柱上刻画着浮雕,地上铺满了地砖,还有一个高尔夫球场。周围就这一栋住宅,其他都是花花草草假山石头堆成的流着水的瀑布,后面是占地面积不小的游泳池。

    原来前面有一个手工坊,闻家姐弟经常和母亲一起在里面做工手,闻学海出轨后和第二个妻子结婚,把对方和二女儿带进门,这里也就被不知道夫妻俩谁给拆掉了,变成了花房。

    别墅区黑漆漆的一片,连个佣人都没有,显得十分冷清。

    原著里这会儿女主同父异母的天生有心脏病的妹妹病了,他们正在医院着急,怕是没多久就要再次打起他姐姐的主意了。

    一辆机车停在门口,穿着夹克衫,牛仔裤的青年拎着一桶汽油走到了大门前,他一点也不遮掩地出现在摄像头的范围,输入密码。

    大门“咔嚓”一声打开,他逛自己家后花园似的进了老宅。

    高大的罗马柱上被泼上了汽油,空了的桶咣当一声落在地上,青年瞥向一个摄像头,收回目光,从兜里掏出火柴刺啦一滑,一点火光被他随意地扔进汽油中,噗地一下燃起一大片火光。

    他没什么留恋地回头,在一片火光中往外走。

    闻玉书跨坐在停在门口的摩托车上,戴上手套,头盔,低下身子打着火,离得很远的保安亭终于发现了这面的火光,两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一边跑,一边急哄哄地冲着对讲机大吼,闻玉书骑着车从他们身边过去,听到一声焦急的吼声。

    “快来人!失火了!!”

    摩托车引擎发动,飞驰出了别墅区域。

    夜晚的路灯亮着,路上没有多少车,进了隧道就更没多少了,一辆带着绿色涂装的黑色川崎,驮着一个戴着头盔手套的青年行驶。

    引擎声忽然从后方传来,到了左面,闻玉书偏头看了看,是一辆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

    他没在意,继续往前骑,那辆车却冲他按了一下喇叭,紧追着他。

    这种事闻玉书在国外经常遇见,有超跑,也有其他机车,带着点挑衅的意思,想要比一下速度。

    不过显而易见,对方的目的并不是这个,因为闻玉书看了好几眼这辆车,终于认出来了它是那天聂明朗和闻婵去赛车场接他开的那辆,车上的人毫无疑问,是他姐夫。

    他知道了那辆车坐着的是谁,挑衅地轰了一声油门,黑色川崎发动机发出“嗡——”地咆哮,在耳边雷鸣一样炸响,他压低身体,加速窜了出去。

    聂明朗坐在驾驶室,手扶着方向盘,冷静地踩下油门。

    这辆阿斯丹顿马丁第一次开这么快,像是被唤醒了野性,引擎发出层层叠加的声浪,快速追上前面两个轮子的黑色川崎,没几秒又被对方甩开,再次冲出去,锲而不舍的追上。

    他心跳开始加速,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无名指上的戒指被光晃过一道微亮,油门始终没被松开,隧道里一个又一个灯快速从他余光中掠了过去,他视线内,只剩下机车上衣摆翻飞的青年。

    四个轮子的和两个轮子互相竞速,隧道里的灯给车身的线条照出一片华丽而冷硬的光亮,他们冲破了风,咆哮的引擎令人热血沸腾。

    飙车害人害己,放火烧房子也很刑,设定古早架空,就当他们不在地球

    姐夫不是说想让我叫你一辈子姐夫吗(剧情)

    机车上的青年很意外他能跟上自己,偏了偏头,加快速度想把对方甩掉,留给阿斯顿马丁一个快要消失的背影,像他们之间无形的鸿沟。

    赛车是极限运动,虽然很多人都向往超越速度的自由和刺激,但当速度快到一定地步,就令人敬畏了。

    仪表盘上的数字一个一个往上蹦,风声在车身呼啸,聂明朗只觉得两边的灯光一下就晃了过去,他手心出了些汗,表面仍然冷静,看着对方快要消失的背影,突然将油门踩到了底。

    川崎以为自己已经甩掉对方了,渐渐放慢速度,就在他减速出隧道的时候,一辆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引擎咆哮着从他身侧不远处冲出,跟上了他的速度出了隧道,一起冲上大道。

    青年愣了一下,把车开到了一旁的小路上停下,没多久,对方也停在了他旁边。

    现在已经过了凌晨,天上没多少星星,这条小路没有路灯,不远处是一家已经荒废许久的加油站,黑漆漆的也没什么人注意得到。

    闻玉书摘掉了头盔,扔在车上,大步走向那辆阿斯顿马丁,敲了敲车窗。

    他听见解锁的声音,一把拉开车门,垂眸睥睨着里面的男人,语气有些不悦:

    “你不要命了?这个速度摔出去,能让你亲眼看见自己的内脏是怎么被挤出来的。”

    聂明朗几乎把头贴在方向盘上,喘了几声,偏头去看他,把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拉过来,摘掉手套,还不等仔细看看,就被对方抽了回去。

    “看什么呢姐夫?”

    聂明朗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伤,这才放下心:“你把闻家老宅烧了?”

    “……”闻玉书盯着他,忽然笑起来:“这才过去多久,姐夫消息这么灵通啊?”

    聂明朗神色有些无奈,闻婵之前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不过还好,他原以为凭这小子的冲动劲,自己怕是要给他提前准备个好律师了:

    “是,那天在拳击馆和你解释清楚,我一直让人留意你的动向,你姐姐太了解你了,她让我配合她瞒着你,就是怕你知道真相,拎着桶汽油去把闻家老宅给点了,担心第二天在法制新闻上看见你,结果,你真的去了。”

    “闻家有摄像头,你被拍下来了?”

    还没等做坏事就被家长猜中了提前防备起来,结果最后还是把对方的担心变成了现实,青年流露出些窘意,“嗯”了一声,他根本就没打算避开摄像头,点火的时候还抬头看了一眼,清越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带着一点不明显的讽刺:

    “放心,我那个要面子的父亲不会舍得让我进监狱,毕竟他不行了,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他那可笑的传宗接代的希望。”

    “他就算再生气,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最多拿这件事威胁威胁我。”

    聂明朗坐在车里面,心平气和接上话:“你猜的不错,听说闻董事长前几天就开始给你物色妻子了。”

    闻玉书表情愕然,抬手捂了一下眼睛,哈地笑了,那样子像是闻董事长在这儿,都能被他拎着脖领子扔进化成火堆的老宅,一起烧成灰。

    “这是觉得我不好管教,开始打起我下一代的主意了?”他喃喃自语:“老东西,这种封建余孽怎么还没被枪毙。”

    “烧了就烧了,”聂明朗很淡定:“你先去车里坐着,趁闻董事长还没来得及追究这把火是谁放的,我叫人处理一下现场,把痕迹抹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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