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光生得好又会做木工活,不少族姐都要给他种情蛊呢。我不信,不信有男人不种情蛊会喜欢我。可陆崇光是个例外。他听说我喜欢江宁,他便依照话本,为我雕了十米的江宁上河图。我身子孱弱,他便三拜九叩去求玉皇山的神佛,来为我求护身符。我生病了,他为我割肉取血入药,佑我平安。所以,口口声声说不嫁人的我,是族姐妹中第一个嫁人的。他待我千般万般好,好到我觉得忏愧。而陆崇光却说,他爱我,就应该对我千般万般好。苗疆巫女多靠情蛊换君心,而我成了这其中例外。原来,我不是想被爱,而是想要没有情蛊做介的爱,要纯粹而美好的爱。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直到上元节前夕,宋雨柔带着兵马闯进我们的家,娇柔带泪得唤他陆郎。陆崇光为我雕的兔子花灯还没成,他便想起了一切。我才知,原来我的小木匠是当朝太子,被宁王陷害落下悬崖,这才被我捡到。后来啊,他想起他位居东宫,想起宋雨柔才是他一生挚爱,想起他所承担的是江山社稷。原来,宋雨柔是他年少最爱。即使如今陆崇光登基为帝,后宫也只有她一人。可他却唯独忘了与我的情意,他强囚我入深宫,逼我解他情蛊。深宫三年我受尽委屈,但每每想到陆崇光曾经真挚的爱,我都觉得是我亏欠了他。我不能有名分,因善蛊会占星,被封为祭司,成了后宫最诡异的存在。以前只要陆崇光在,我什么苦难都不必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