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世子院中的花销由我代管,我是继母,不好管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由府中老管家周管事约束。」「如今你来了,侯爷说了,世子院中花销都交你手中。」「世子院中莺莺燕燕若生事,只管送她们来找我,就说我要她们来抄经。」我敬她一杯。我接过了周管事递给我的装银子和契书的匣子。有钱有地位,还有闺蜜婆婆撑腰,只要不犯傻,非要跟那种花心大萝卜谈感情,我的日子肯定过得美滋滋的。在许盈处用了午饭,谢存还没有回新房里。他的四房小妾已经花枝招展在我门口等着了。张姨娘和余姨娘原来是谢存的通房丫鬟,黄姨娘是街边的卖花女,姚姨娘是扬州瘦马。昨夜派出的陪嫁小厮徐严今一早来回了消息,谢存昨夜豪掷千金,纳了花魁叶文柳入府。这会儿,叶姨娘派人来传话,说是昨夜谢存与她春宵一度,又夜游秦淮,她略受了点风寒,不能来请安了,主母的茶她改日再敬上。进门第一天就敢试探我的底线,今天这个威我是不发不行了:「既然叶姨娘有疾,咱们都去看看。」我领着府里一干人等去了西岭院。果然是谢存心尖上的宠妾,住的院子雕梁画栋,回廊曲折,一弯活水养活一池荷花,风中摇曳,美不胜收。丫鬟挑开水晶帘,碧纱橱里活色生香,叶姨娘人如其名,弱柳扶风,弱弱地倚在床上,乳莺一样脆生的嗓子娇弱地说:「妾身实在乏力,请恕妾身不能下床见礼了。」床内侧,是宿醉睡得人事不知的谢存。叶姨娘一瀑长发还垂在他身上,遮不住上身的点点口脂。谢存睡得香甜,打着均匀的小呼噜,看着很安详。我冷笑一声,这安详马上就将被打破了。来之前,我先向侯爷处借了一队家将,拖着打人的长凳在院中摆开阵仗。谢存朦胧中睁开眼,我一示意,一队人马就上去把他从床上拖下来,按到院中长凳上。谢存被拽醒,已经从困倦中清醒过来,这会儿挑着一双桃花眼,破口大骂:「徐星辰,你这悍妇!我不过就是没有与你圆房,你想谋杀亲夫吗?」我上前拽下他的袜子,直接塞进他嘴里。看着他被按在凳子上,赤条条的鱼一样翻腾。青楼的花酒喝多了,嘴这样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