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贺元辞的久久的沉默。
沉默过后,他如实回答:“当时的我,会。”
江晚神情凝滞,眉头皱着,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贺元辞默默道:“如果你不愿意,不用勉强自己。以后也不用。我还是会像我应允的那样帮助你达成志向。”
“好啊。”江晚失神,说话的时候甚至无助地笑了笑。她倒是想,倒是想再也不管这个几度骗她的坏人。他比穆严还要坏,比她见过的任何坏人都要坏。
原来坏的含义不是一个草菅人命的人要你的命,而是看起来像满载曙色的希望之光,实际上寸寸折断你的去路和翅膀,亲手把光芒抹灭。
然而江晚不能任性,不能让贺元辞死。
她还要灭绝丧尸,要解救生活于水火之中的女人和男人,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但仅凭她是做不到的,贺元辞是她最强大的助力。
江晚双目无神,连矫情的眼泪都掉不出来,无力的手抬起来拽掖进边缘的浴巾边角。
贺元辞按住她的手,起身往浴室走:“我去帮你拿衣服。”
江晚拽住他的手,因为情急也没有顾及太多,指尖扣进贺元辞胳膊的肉里:“你现在这么正经,早干什么去了?当时你放我走的时候我被你蒙在鼓里主动献身的时候你怎么不拒绝我?”
贺元辞的心像被钝了的刀缓慢割破来回抽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晚。
“把你的包扎拆了。”江晚命令他。
0232
末世的第2359天
“听见没,我让你把包扎拆开给我看。”
贺元辞迟迟不动作,江晚放慢语速又提醒他一遍。凶残的语气听得贺元辞心颤。
这感觉不同于他经历过的任何一种命令,父母、师长、领导,他没有怕过什么人,但江晚让他滋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惧意。但这并不压迫他的人格。
像无形的温柔枷锁。
江晚现在并不温柔,只是贺元辞这么觉得。
他右手解开腋下的固定结,后退半步蹲在江晚身前,示意她撕开后面的胶布掀开看。
江晚拈着纱布小心揭开,看到捂在纱布下的伤口没有好转的迹象。
一道像是砍开肩膀的深重伤口从前穿到后,伤口横宽近两厘米,血痂发黑、溃面又发白,恶心的画面让人生理不适。
江晚莫名急躁,连带语气也不好:“不想治就算了,随你等死。”
她是想激将他,然而贺元辞的回复让她气个仰倒。
“不会死的,割掉这一块就好。”
江晚气得推他一掌,又不敢用力:“那你出去!”
贺元辞回头看他,脸色迟疑:“可…这是我的房间……”
江晚说不出话,胸口起起伏伏消化气闷,心里暗骂贺元辞是个油盐不进的石头疙瘩。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大年纪还是雏,脸再好看有什么用,惹人生气还不自知。就连得了任务故意勾引她也做的不伦不类,纯粹是占了她对军人有特殊好感的便宜。
“贺元辞,把前面胶布贴好,躺床上去。”他为难,江晚自己也很憋屈,她倒是想一走了之,但不可以。
贺元辞这次没再说不该说的话,慢慢照做,躺在床上的姿势像安详逝去。
江晚长长深呼吸一个来回,一把扯开他的浴巾。
他放松状态下的身体也紧绷有致,只是,到底是意志力强大的军人,他没想勉强江晚,所以胯下阳物还在沉睡状态。
即使是主动,江晚也不要事必躬亲。她爬到床上,跪坐在贺元辞面前推他:“你快点硬。”
贺元辞表面的状态是淡定的,但他起伏的胸膛越来越急促昭示他此刻内心情绪正在变得复杂。
他和垂头望着他的江晚对视,垂放于小腹的手抬起来,试探着慢慢靠近,直到捧着她的脸。
“我对自己说过,以后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这是我欠你的。你现在想要治愈我,所以我必须听你的话。”说罢,他坐起来,双腿微微打开跪坐在江晚面前,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上,引导她摩擦他的胸肌和淡粉色乳头。
“如果你觉得过火,随时可以让我停下来。”
他的声音很快和刚才慢慢吞吞心情低沉时不一样,因为胸部传来的瘙痒感打乱呼吸,交换气息时的声调有点发抖。
江晚只是几眼没看,贺元辞双腿间漂亮性感的男性生殖器从静默的沉睡状态发生剧变,从软绵绵变成硬邦邦,从下垂变得上昂,她的指腹被他捉着从乳粒上蹭过,那尖端的小小肉孔便颤巍巍地冒出晶莹剔透的水珠。
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那里,好像连她的视线也能挑动刺激到他兴奋的神经,肉棒底端抽搐了下,带得上面弹跳,还又胀大不少。
0233
末世的第2360天(肉)
贺元辞不敢过分,只能以这种方式点火。江晚被他握着手腕在他的肉体上游移,本来只是抚摸,随后他整个掌住她的手,握住他方正挺括的胸肌抓揉。
弹性十足的肌肉在指缝中被挤压变形,小小的乳粒被掌心按压,挤扁、歪倒。
贺元辞不明显地重喘了声,江晚控制不住浑身轻微一抖,手顺势往外拉,被贺元辞一把按住。
他微撩闭上的眼皮看江晚,等待几秒,确认她没有动静才又继续。
虽然状态已经够了,不过贺元辞还是犯了贪婪的错,那只手拿起来,一经触碰,密密麻麻的瘾就已经在他身体里扎根发芽。
他没有开过封的身体对江晚的触碰记忆甚深,只有医院仓促的一次,一遍遍以梦的形势回味。
只是触摸,指腹轻轻攀附制造的酥痒,都能让他硬得受不了。
江晚始终任凭贺元辞引导,没有添上自己的力主动做些什么。
她的注意力全都不知不觉放在他的脸和身体上。
贺元辞闭着眼睛,随着动作制造的快感,疏朗浓郁的眉头轻颤或皱紧。
他的一双长腿向两边打开跪坐在她面前,脚弯曲撑着身体所以绷得紧紧的,无处不在的肌肉彰显好看的线条弧度。
因为腿向两边分开,挺翘的阳具展示得更壮观。
明明应该是很色情的姿势,但因为他收敛的表情和正气的长相被压得克制。
江晚止不住想起他穿着军装带着军帽表情严肃地站在千人前沉声训话的模样。
和此刻……差别好大……
江晚莫名生出一种奇异的心情。
她扫过乳粒的中指按住他,划圈揉了两圈。
“嗯……”贺元辞重重皱眉,攥紧她的手不让动。随后他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亮得出奇。
江晚脸热,不再看他:“好了没有?”
贺元辞明白,她是嫌他时间太久了。他点头,随即抬臀立起来,由坐姿换成跪姿,把江晚推到靠在床头前。
她们生疏的像是一夜情的两个陌生人。
江晚想,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想看贺元辞,还是不敢看贺元辞。
余光中,他靠的很近,她面前的整个空间都被他占据,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度。即使不看他,她也知道他在看什么。
此时贺元辞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手指停在半空,最终还是落下去解开胸口的浴巾。
他的手只敢象征性地从她身躯上划过,不敢停下来捏。然而轻柔的抚摸更像是在四处点火。
江晚咬牙忍着,心想再想被摸也不能问贺元辞要。她必须秉承公事公办的态度。
双腿被他打开,江晚的姿势像在接受检查。
贺元辞认真地看着她私处,手指按在饱满的户口摩挲,认真解释:“别拒绝我,水不够你会吃苦。”
他连舔都不敢了,只能看着她秘密花园的构造,适应用手指取悦女人。
江晚快要难受死了,贺元辞盯着那儿,视线认真得好像两束有温度的探照灯。她感觉又热又痒,偏偏他的手还不敢用力,次次从蜜豆上划过不做停留不做按揉,还没等快感聚集就消失。
江晚气虚身软,靠在床头渐渐烦躁。
贺元辞的动作轻到只有撩拨没有抚慰,可他之前明明给她舔的时候都知道快点。
但也能理解,用手让女人高潮本来就是不容易的事,一个没有经验的男人,还是舌头来得更直接。
直到他用了三根手指揉,江晚马上要高潮,浑身紧绷蓄势待发,不稳定的手指短短地挪了连一毫米都没有的距离,攀升到顶点的快感戛然而止。
江晚忍无可忍,捧着贺元辞的后脑勺往双腿间按:“舔我。”
0234
末世的第2361天(肉)
贺元辞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张开嘴含住江晚舌头舔过来上下左右扫。
从欲求不满陡然拔高到强烈的刺激,江晚浑身一梗,眼角泛了两点泪花。
她也是憋太久了,有了前后强烈对比,贺元辞舔上来让她舒服到魂都没了,他含住蜜豆嘬一下,穴口便涌出大股汁液。
江晚不由自主想到穆严,他也没什么经验,可手指就特别会揉。
而贺元辞,前戏的技能加点全给了一张嘴,只会舔不会摸。
他尤其会吸,两片软唇加上舌头,吸住江晚快感源头吸奶似地咂吮,她下面跟被电了似的麻酥酥的。
很快高潮,江晚两条腿不由缩紧夹住贺元辞的脑袋,在他持续舔吸的呵护下泄得一干二净。
江晚上半身一歪,躺在床上,腿松开后脚尖踩了踩贺元辞大腿:“有水了,快点进来。”
她这样不方便插入,贺元辞小心把她抱起来放在床的正中央,俯身抱着腰慢慢往穴口蹭。
江晚已经够湿润,他流了不少前精也很滑腻,所以慢慢地往里推几乎没什么阻碍。
熟悉的温暖紧致包裹住他私密的性器,不光身下舒服得要命,贺元辞的心情也饱饱胀胀。
他失了控,忍不住抱着正在低声娇喘的江晚问她:“我可以叫你的小名吗?”
江晚被塞得满满的,他的肉棒捅进来搔到浪穴痒处,她正舒服着,迷糊应了。
“晚晚。”贺元辞满足地柔声唤她,声音轻到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说什么,“我好喜欢晚晚。”
紧绷的臀部一前一后,带动滚烫坚硬的肉杵深抵又旋磨,抽离间有粘腻的水声细细响起。
江晚舒服到手指都是酸的,抬起来搁在贺元辞肩膀上拧他拧不动的手臂肌肉:“我好讨厌贺元辞。”
贺元辞愣住,因为忘了动作,抽出半根的水淋淋鸡巴显得有点凉。
他的一颗心像被攥紧,透不过气,郑重的语气略显仓皇:“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固步自封识人不清。”
抱着江晚腰间的手松开又搂紧:“晚晚,以前我忠于国家,末世里国家破碎。往后,我只忠于你。”
这个人,连床笫间的浪漫都正经到像在宣誓。
江晚没有回应这种级别告白的经验,红着脸颊推他:“以后再说……”
虽然她没有正面接他的话,但贺元辞感觉到了那堵隔在两人之间的墙有隐隐松动的趋势。
他腰身发力压低又深深插进去,把江晚插出一声嘤咛,他也被媚肉的挤压吮吸弄出一颤声。
贺元辞舍不得那么快结束,慢慢地旋磨,两具滚烫的身体抵在一处,叫声小小的慢慢的。
“砰砰砰”,门突然被拍响,穆严的声音穿透进来:“都二十分钟了还没结束?一点动静都没有,贺元辞你在搞什么,你是不是不行?”
江晚睁开迷蒙双眼,看到贺元辞额头仿佛有三条黑线。
他突然发力加速冲撞,耻骨拍着她腿根和屁股,私处连接处的水被撞出泡沫,水声响亮清脆。
“啊啊……”江晚叫声颤抖,拍贺元辞好的那一边肩膀,“慢点!”
身上的男人充耳不闻,埋头耕耘,江晚根本忍不住叫声。
门内各式各样的动静陡然清晰,百花齐放,甚至有木质床头笃笃笃撞在墙上的声音。
裴云起听得心头烦闷,忍不住发火:“穆严,你吃饱了撑的?”
穆严也生气,听不见声音他烦,听到声音更烦。叉着腰来回踱步,暗骂贺元辞装可怜耍手段。
刚才还一副没几天就要死的样子,现在这么有劲?
一点也不管是不是他刺激的人家。
0235
末世的第2362天(肉)
姜泽洗了澡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身后的墙壁忽然传来咚咚咚的连续撞击声。
痛苦又欢愉的女声淫叫陡然放大,甚至还能隐隐听到贺元辞的声音。
姜泽无奈闭眼假装没听见,但隔壁的动静好像能把他的床带动一起推动似的,晃晃荡荡,淫声艳语仿佛就在耳畔。
“慢点……受不了,你别舔我胸,啊……”
“对不起,控制不住。”
带着喘息的声音混着快速颤动的挞伐声极为刺激,姜泽下腹火烧火燎,当初研究室里亲眼看他们做的记忆涌现眼前。
场地将就、姿势普通,但生动的叫声和啪啪声极具感染力。
仿佛能切身体会。
姜泽叹口气,坐起来离远一点,还是能听见。直到他走出房间,走廊上声音更明显。
看门外两个痛苦的男人,有了对比,姜泽感觉好受了点。
房间里,江晚感觉贺元辞做出了一身薄汗,她腿弯间也汗涔涔的滑腻不堪。
他微趴跪地,一手揽着她腰肢一手横盖在胸上抓揉,江晚两条腿快要被他晃散架。
两人的第一次仓促,第二次也仓促,这次虽然有人在门外催,贺元辞置若罔闻,打定主意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江晚被他抱起来坐在他腿上叠着摇,忍不住问:“肩膀不疼吗?”
“疼。”贺元辞老实回答,但他要是顾及伤口畏手畏脚总觉得会差点什么。他想抱江晚,紧窒的拥抱让他感觉很满足。
如果能再亲亲她更好。
“晚晚,可以亲我一下吗?一下就好。”贺元辞紧张到手指微颤,下身往上顶的频率都慢下来。
胀麻的感觉随着他动作的改变松弛放缓,江晚盯着贺元辞久久不语。
灯光下,他的汗珠点点凝聚在饱满坚硬的胸膛和修长脖颈,因为等待她的答案,嘴唇紧抿,瞳光也不住闪烁游离。
他太端庄正气,鼻梁高挺整齐如山脊,像从宣传海报上走出来的一样。
江晚应该拒绝,毕竟他的誓言还没经过实际检验,但她好像能想象到这种时候被拒绝后贺元辞落寞的神情。
“亲哪里?”她淡淡问。
贺元辞眼睛亮了亮,闭上眼睛微抬下巴凑到她跟前,紧抿的唇放松,饱满的唇看上去很好亲。
堂堂少将军衔的贺军长在床上朝女人索吻,鸡巴还插在她身体里,这场景和他在外神威判若两人。
江晚犹豫几秒,还是凑近在他唇上碰了一下,沾唇既分。
贺元辞唇角扬起来,一双手拥着江晚加速抽插,把怀中人顶得上上下下颠动,叫声又变得急促。
抱着做,两人下身各朝一边,相交的部位每次合起来都嵌实得很紧。
水从交合处流到贺元辞腿根,他按着她的腰转圈捻了捻,感觉到龟头在她身体身处抵着柔韧的媚肉揉。
“呵啊~”江晚溢出一道娇声,穴里止不住紧缩。她拍贺元辞胸口催促,“很难受,快点给我。
贺元辞也被吸得受不了,两只脚蹬紧床垫,发力狠狠抽顶,啪啪声逐渐加快加大。
“啊…啊啊…”江晚的叫声开始变得短促,主动贴在他身上因为用力靠紧像往怀里钻。
贺元辞全身失守,顶到不能再没有一点余地,痛痛快快射给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