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金腰带"拳击馆的霓虹灯牌，陈默望着更衣室镜中的淤青。

    三天前地下拳赛的伤痕己经结痂，这具身体的恢复速度快得反常。

    当他缠上绷带时，苏雨晴正用红外线理疗仪处理他错位的腕骨。

    "轻量级排名赛的医疗报告。

    "她把平板电脑推过来，屏幕上闪烁的红框圈住几项异常数据，"体脂率7.3%，睾酮水平是职业选手的两倍，这根本不科学......"陈默按下关机键，屏幕倒映出他颈后的旧伤疤。

    那些关于纳米虫与基因实验的记忆，随着暴雨声渐渐模糊，仿佛只是重伤后的幻觉。

    只有苏雨晴锁骨处淡化的条形码痕迹，提醒着他们共同经历的荒诞夜晚。

    "王海在找你。

    "苏雨晴突然抓住他缠绷带的手，"今早我看到他和泰国拳王的经纪人在医院车库......"更衣室的门被暴力撞开，穿花衬衫的男人甩进来一沓门票。

    陈默闻到了熟悉的雪茄味——这是地下钱庄老板独眼坤的标志。

    十五年前父亲陈远山倒在血泊里时，地板上就落着同样的古巴雪茄烟灰。

    "陈少爷欠的债该清算了。

    "独眼坤的金牙在阴影里闪光，"连本带利三百七十万，或者......"他弹了弹门票上星耀俱乐部的烫金Logo，"打赢周末的排名赛。

    "陈默的拳头停在半空。

    门票背面印着对赌协议，甲方签名处是他三年前的字迹，而乙方赫然是昏迷在医院的母亲。

    记忆突然清晰起来——当年王海递来的根本不是拳击合同，而是母亲ICU费用的抵押协议。

    苏雨晴的医用平板突然响起警报。

    陈默后颈的旧伤疤渗出黑血，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涌入脑海：母亲在病床上被拔掉呼吸管，王海拿着股权转让书微笑，还有独眼坤在火葬场抛洒的借据灰烬。

    "你们把呼吸机电源接在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