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计时器上。
"陈默扯碎门票,纸屑混着血沫粘在独眼坤的鳄鱼皮鞋上,"我每回合休息时间减少三十秒,母亲的供氧就会中断一次——三年前你们就是这样逼我打假拳的。
"独眼坤的瞳孔猛地收缩。
这个秘密本该随着病历焚毁,此刻却被陈默道破。
当他摸向后腰的匕首时,苏雨晴的理疗仪突然砸中他手腕,高压电流让壮汉瞬间瘫软。
"告诉王海。
"陈默踩着独眼坤的右手食指,那是操纵地下赌盘的下注手势,"周六的赌局我接下了,但筹码要换——"他掰断那根戴着翡翠扳指的指骨,"我要他名下所有拳手经纪约。
"暴雨夜的路灯下,陈默背着苏雨晴穿过老城区。
理疗师的白大褂下摆被雨水染成灰色,她数着陈默后颈随呼吸起伏的伤疤:"你怎么知道呼吸机的秘密?
""有个醉鬼在梦里告诉我的。
"陈默把伞倾向背上的姑娘。
前世母亲葬礼那夜,他在酒吧后巷暴揍的赌场马仔,正是当年拔掉呼吸管的凶手。
那些淤青与惨叫,此刻化作雨幕里的陈旧回声。
当他们在巷口馄饨摊坐下时,老板掀开蒸笼的热气模糊了岁月。
苏雨晴的镜片蒙上白雾,陈默突然伸手擦去她鼻尖的面粉——这个动作让两人都僵住了。
二十年前的雨夜,八岁的苏雨晴被醉汉父亲赶出家门时,孤儿院的陈默也是这样抹去她脸上的雨水。
"其实我......"苏雨晴的勺子搅碎了倒影,"这些年一首梦见你在铁笼里流血。
"陈默的馄饨汤泛起涟漪。
他当然记得那个梦——前世苏雨晴葬礼当晚,他在地下拳台打到右手骨折,鲜血在铁网滴成钟摆的形状。
而此刻姑娘耳后的茉莉花香,正真实地渗入他溃烂的旧时光。
晨光初现时,陈默跪在老旧公寓的沙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