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要开发外太空矿，那耗费是巨大的，会拖垮地球经济。只能“以战养战”。碧荷你听说过以战养战没有？”阿姨又扭头问，“就是边开拓，边开发；用开发，养开拓。”
阿姨虽然神秘，但是是个大方的秒人，很有趣。她不仅一个人包了一个总统套房，搞了个三个人的小小小聚餐；而且说话思想居然都极有水平，搞得林素惊讶了好几次。这发言风格和水平，简直不像是一个会花720万买屏风的富太太，倒像是一个思想深刻的政治家了。而且林素觉得这样的小小聚餐也不错——生人不多，她压力其实不大。
食物也优秀。
今天吃的是澳洲牛排，说是当天空运来的；厨师是阿姨自带的，牛肉是顶级雪花的，花纹极美。林素也是开餐厅的，切了一块入口，也点头认可口感极佳。
是很好的聚会。
“干杯～”
两杯淡黄色的香槟和一杯清水碰在一起。在刚刚开香槟的时候林素已经自爆了身体情况，说怀孕了是喝不了酒了。
“多生才好。”
阿姨抿了一口酒，看了看她微微鼓起的小腹，看起来对这个消息很有些高兴的样子，“这是个好消息。”
“我就喜欢小孩子多多的。小家伙们软绵绵的，牙牙学语，爬来爬去，多可爱呀。”
“Aaron倒是听话。”她看着她肚子，笑得眼睛弯弯，“知道多生。Catherine肯定也是高兴的。”
林素笑了笑。
“Susan你见过Aaron妈妈没有？”是梁姐在问她。
“见过几次。”林素回答得坦然。当单亲妈妈没什么丢人的。当然，迄今为止，好像也没人歧视她。
“是啊，到我这个年纪，你们才会明白，只有孩子才是自己的。”
端着酒杯，阿姨面色有些感慨，“其他什么情啊爱啊，结不结婚，都是假的。”
0696
3.她都感动了
3.她都感动了
3.
阿姨看起来很感慨，可是林素居然隐隐约约她说的才是真的。其实她现在，除了孩子——好像也没什么了吧。
自己是独立，且自由的。
只是阿姨好像知道很多的样子。
“慈善……”
“基金。”
“新生基金。”
“阿姨你也知道新生基金？”林素提问。聊天嘛，不管懂不懂，都要你来我往。难得找到一个自己能插入的话题。而且新生基金不就是小季总的基金吗？阿姨也知道？这不共同语言就来了吗？世界果然是个很小的圈子呐。
“知道……知道。”
梁姐又笑了起来，扭头看她。阿姨也在笑，“我和碧荷，还捐了不少呢。Susan你要是有兴趣——”
“我就是有兴趣。当初我就想着，要是Aaron不给钱养孩子，我就去申请一点补贴呢，”
“什么？！”
“啊？”
在两个女人惊讶的“什么？”里，林素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想着我也是单亲妈妈——”
“Aaron还不至于不养吧？他都不管的？”
两对圆眼睛的震惊视线都在身上，林素眨了眨眼，力挽狂澜，“不过后来我自己也能挣钱了，嗯，”她也给何总挽回了名誉，“他也给钱了，我倒是用不上了。”
真诚，才是必杀技。
过于的真诚，是社交沉默仪。场面一时安静，以至于其他两个女人都无话可说了。
“咳咳。”
是梁姐咳了一声。
“Susan你是哪里人？”阿姨强行转移了话题，“我看你肚子大了啊。我这边有个精油啊，可以推荐给你。就是对付妊娠纹，疤痕都很有效，我几个儿媳妇都用这个
。”
她想起了什么，表情好像又有些犹豫，“让Aaron给你——”
“算了。”她似乎下定什么决心，“我送你。”
梁姐在旁边，也点了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
“谢谢。”林素笑了起来。阿姨人真好，给她单子，还送她礼物。说起来，她也没给她带什么礼物来着。
“阿姨您和Aaron已经认识很久了吗？”她又问。
“Aaron啊……他算是我看长大的吧。”女人看着面前的少女，“那时候，Catherine还是他爸爸身边的秘书呢。那时候他家老大还是何容。Susan你知道何容吗？他其实和我算是同龄了，”
“什么？”
“何容啊，他算是和我同龄了，”女人看着她，姣好的面容依然年轻。她拿起手机，显然也并不忌讳谈自己的年纪，“比我小不了几岁。我还记得当年我在纽约第一次见他，他真的风度翩翩——”女人笑了起来，回忆起自己的当年，“我记得当时多看了他几眼，我先生都不高兴了。”
“啊。”
“和现在的Aaron差不多，”女人笑着看她，“很英俊。其实何家几兄弟，都长得有些像。”
“啊，那后来——”
“后来，就是这样了。”女人笑了起来，握住她的手，“我也是听些风声雨声的，搞不清楚。”
“说起来，我家里其实还有他们的照片的。”女人笑，“Aaron小时候的照片也有。等我待会让管家找找，到时候拍给你看。这些照片，说不定Aaron都没有。还有他们的爸爸——和e。e你知道吗？是何家第一任太太。哎别提了，”女人挥了挥手，又眨眼，“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说。”
哦。
原来如此。
阿姨还是“知情人士”，联系紧密。怪不得当初抱抱Alex，就跟着找过来了。
是看着何总长大的。
还给她单子。
她都有点感动了。
“好啊，阿姨你发给我。”
林素点点头。阿姨看起来很和蔼，好像知道很多密辛的样子，简直就是本活字典。她没有再说何家的事，接下来又说自己去过很多地方——说着说着又拿了照片给她看，说自己以前是个旅游摄影师，专门去非洲拍大象的照片。照片上有很多孤儿，于是她又说起了她的慈善项目。
阿姨看了看她。
没有找她捐钱。
只是说让她有空一起去参加慈善项目，“不用捐钱，过去看看了解了解就行。”
林素很配合的答应了，居然和两个人也聊得有来有回。日头渐高，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王秘书。”她看看来电显示，走远了点接了起来。
“现在？”她说。
“晚上啊？”林素拿着电话，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旁边的两个女人。阿姨不知道哪里拿了一块原石，和梁姐正凑在一起打着光欣赏着。阳光投过半透明的石头，折射出了里面的气泡，略微有些水意。
说起来，她好像也有一对镯子的，假假的。
放哪里去了？
“是的，刚刚李秘打电话来，说先生请您晚上一起去白雨轩用餐。”那边王秘书的声音客气。
“emm……都有哪些人啊？”
“况总，张总，还有京城来的白总和几个朋友，”王秘书的声音在那边，“先生现在在文雅大厦，说请您现在就过去。”
周先生怎么那么事多？他开会她过去干嘛？无聊。林素看了看阿姨和梁姐，觉得自己好像……好像也不能拒绝。
主要是阿姨和梁姐没有说包晚饭。
“……好吧。”她说。
今天，算是周先生的日子。说起来，自从何总这次回来，是谁的日子也有些模糊了；除了晚上去哪里睡觉，白天她都是自由的游荡，谁约她她就去找谁；性生活也有些着实频繁了，不分日夜。周先生说要“吃饭”，林素又看了看那边，阿姨和梁姐也真的没说要管她晚饭的意思啊。
算了。
于是临走，告别。
“Susan你下来记得让助理联系Peter。”
阿姨没有怎么留她，只是笑，“有空我们再约。”
“好。”
林素笑笑，又看看梁姐。其实她的趴体，Aaron给林先生发了请柬，梁姐知道吗？似乎发现了她的欲言又止，梁姐和阿姨说了一声，起身送了她到门口。
说起来，香江趴体她也可以请阿姨的——可以吗？
对了，奇怪了，何总好像没给阿姨发请柬？是忘记了吗？
到底什么也没说。梁姐把她送到电梯门口，又问要不要安排人送她回家。林素说秘书就在下面等着。电梯开了，几个背着吉他的大学生走了出来，身高体健，满满的青春活力。
“那改天再一起吃饭。”
大学生从旁边走过了，梁姐说，“Alex的趴体，我和An，都会去的。”
0697
4.几百亿（周三free）
4.几百亿（周三free）
4.
【Peter你好，我是Susan】
……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Peter您好。”
“你好。”
陪着王秘书一起来“派驻”的，除了他自己，还有司机二张。车子缓缓滑动的时候，林素坐在后排，神使鬼差的抬头看了一眼似水流年。高楼如剑，直指天空，蓝色的玻璃立面反射着光。她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以职场OL的身份，可到底是过去了。
Peter十几分钟前已经通过她的验证了。
“Peter你好，我是Susan，是天和事务所的合伙人。我所成立于XXX年，目前有员工38人……”
“【转发：天和事务所简介】”
合伙人的业务已经很熟练了。林素低着头熟练的打字，突然又想起自己居然还一直不知道阿姨名字——不过这难不倒业务人。
“一玉阿姨刚刚让我联系您，”
她翻回去看阿姨的微信号，就叫“一玉”，估计是她名字了；坐在红旗后排她垂眸打字，为了养活事务所的三十来人，孕妇快过年了都还在努力，“她说现在她的资产管理公司正在联系审计，我司的资质她还挺满意的，不知道我们该和贵公司哪位接洽呢？”
“请稍等，我核实一下。”那边很快回复，有些公事公办的冷清。
林素等了几秒，退出画面，又翻了翻其他的信息。爸妈这次来还是住在三阳湖边，腊梅滟滟。屋里开着暖气，爸爸穿得不多，如今正抱着外孙子低头看。
下一个视频就是俯拍了，小家伙躺在外公怀里，握着小手手睁着眼睛，和外公你瞅着我，我瞅着你。
她笑了起来。这一刻觉得自己好像也挺幸福的。爸妈也好，房子也很好，事业也蒸蒸日上。大家都在努力，她好像努力之外又格外的幸运。
“林小姐你好。”
车子才不过过了两条街，是手机又响了起来。那个Peter已经回复了过来，不过十几分钟，他就已经精确的知道了她的姓氏，“刚刚已经确认了您的消息。环宇资产管理公司和人安物业，的审计业务你可以安排人员联系刘安总经理，联系方式138xxxxxxxx。期间有任何问题，可随时和我联系。”
“呼。”
“哎。”她吐了一口气，笑了起来。
做生意，其实好像也很简单。除了开头的时候很难，后面就是要有一个势。什么是“势”呢？又很难描述。很多人都会认识你了，然后提供方便，互惠互利。
“谢谢。”她回复了Peter，然后又顺手翻了翻他的朋友圈。一片空白，看不出什么路数。又随手去查了一下这两家公司的注册信息。注册资本几个亿，法人就是刘安，最大的股东是一家投资公司，点进去看看～持股98.8%，注册在巴拿马，是一种很典型的持股范例，有一种老练的味道。
阿姨背后显然也有高人。
等了十分钟，林素拨了电话过去聊了聊。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很是客气。林素大概问了下业务，
“收租啊就是收租，”那边很客气，“我们也没别的业务了。我们在S市有几栋楼，就靠收租过过日子，公司不大，员工也很少，只有三十来个人——”
财报很快发过来了。
“小”公司。
资产。
一个逗号，两个逗号，三个逗号。
嗯，百亿。
再看看第一个数字，嗯，离千亿很近了。
林素皱了眉，维持住了镇定。如今
天和正在往中所前进，资产百亿的公司她不是没接手过，就是阿姨刚刚那轻飘飘的态度，搭配如今这张报表，林素靠在椅子上，觉得牙齿有些疼。
负债几乎没有。
再看看费用，不过可怜的四五千万。几个数字心里默默一过，林素叹了一口气，现在她，又觉得自己不够幸福了！！！
可恶。
可是万恶的金钱，并不能代表幸福！
转念一想，她振作了起来，勉励自己。
奋斗的过程，才是最幸福的！！
阿姨这个地主婆已经失去奋斗的快乐了！！
“先生还在开会。”
气势汹汹的到了文雅四楼，流水白雾依然，刘秘书在客厅等着。又瞄了一眼无尘大师的大作，林素点点头，转头看见了桌子上不知道谁准备的下午茶。别人的下午茶都是红茶点心，这里的下午茶不只有红茶点心，还有半只烧鹅。
好像有人知道她要过来，专门准备好了似的。
她喜欢吃烧鹅。
心里的郁闷散去了一点点，林素坐在桌边把甜点推开，夹起了鹅皮。微甜的味道入口，脂肪颗粒爆开，她感觉自己又行了。
慢慢的夹了几块鹅肉吃了，林素起身，来到了周先生的办公室。里面没人——她走过去，坐到了他的大椅子上。
喲，她趴在桌子上，她什么时候才能挣到几百亿呐！
0698
5.肚子露出来
5.肚子露出来
5.
趴了一会儿。
有几个人的声音靠近，又远了。
有人说话。
“先生。”
脚步声靠近。
“怎么了？”旁边有人说话，声音沉沉。一只手伸了过来，撩开了她的头发，额头上有温热的手指触碰，重重的，“怎么在这里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