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照片?”
男人靠在椅子上,皱了眉。
“路人甲的。”林素镇定自若,才不肯说阿姨给她分享了帅哥图片,“我说了不需要啦。”
0702
9.按步接班就行了
9.按步接班就行了
9.
车子继续在霓虹灯里前行,灯光时明时灭,落在了男人捏着黄花梨串的修长手指上。
“emm……”女人收了手机,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四周宁静了,她眨了眨眼,过了一会儿,似乎终于回想起了什么。
“老周你以后会不会联姻啊?”
发丝纠缠在他衣衫布料上,她这才反应过来什么,轻轻发问。
周临才刚毕业,就有人给他介绍“自己的妹妹”了,那作为周家长孙的他,不更应该炙手可热吗?
有人给他介绍过吗?
有?
没有?
男人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毫无回应。
“老周要是你哪天想联姻,我绝对不会拖累你。”张波在前面开着车,恍若耳聋口闭的假人,林素伸手握住他的手,故作大方,甚至还觉得此刻自己茶精附体。她轻轻捏他的手指,“到时候你就和我说,我,”
明明是想茶一把以退为进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动了一点真情实感。声音哽咽了,眼角都有点湿,就连捏着他的手指的手,都死死的用了力。她音调哽咽,“我就自己走——”
呜呜呜。
心里有点痛怎么办?
“想一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男人动了动,似乎不耐烦,又终于给了她一点反馈,声音沉沉,“你想我和谁结婚?”
旁边的女人还是靠在他肩膀上。
她没有说话。
漆黑的车厢里,她死死的捏着他的手指。他中山装右肩的布料,到底是一点点的湿润了。
“你看多了。”他又说。
“我没有。”女人声音呜咽在他肩膀上摇头,才不肯承认自己矫情。
“联姻,只是锦上添花罢了,绝非雪中送炭。”前路还很长。男人靠在座位上,感受着右肩的湿意,他肩膀托着重量,手里捏着串儿,声音平稳,“有好有坏。合作固然需要信任,可是也并非一定要靠联姻来达成。”
“结婚,主要还是要看双方有没有感情。”
“门当户对的婚姻自然是首选,可以避免被人通过婚姻,占了便宜。可是如果双方没有感情,不过只是徒增怨偶罢了。”
肩膀上一松,旁边又有几声抽泣。是女人抬起了头,开始擦自己的脸。
周先生这次居然和她说了这么多话。
虽然不怎么好听。
他——算了。
女人哽咽了几声。
“还有些需要联姻来往上走的人家,”他还在说话,慢慢的,“要么还有上升的空间,要么是传承不够稳固。”
“可是谁不想还往上走呢?”林素抽泣了几声,承认他说的话是正确的,冷静又正确,“锦上添花自然也更好,王八还想传承万万年呢。”
黑暗里男人沉默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也未必,”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在黑暗里,还是那么低沉,“如果到了顶端,”
“被人忌惮。”
“反而是不能再走这条路了。”
“什么?”女人问。
男人又沉默了。
“老周你说什么顶端?”她问。他自己吗?算顶端吗?可是往上不是还有——
“老周你是安慰我。”女人想到什么,又哽咽了起来。
“国,是大家的国。”黑暗里男人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手指拨了拨珠子,他声音沉沉,“合纵连横,搞成门阀世家,还算什么政通人和?”
“已到顶端,再无第二。也只能往下联姻。”
“既然都是往下,不如往下直接到底,摆出亲民的态度来。”
“要独。”
“要亲民。”
“独,才是大道。”
女人抽泣了几声。
“什么顶端?”她还在问。
男人没有说话。
女人渐渐不抽泣了。男人的话似乎指向了某个隐秘,她似乎有些隐隐约约的感觉——
yu。
脑光一闪,她想起了一口白牙,眨了眨眼,连眼泪都收了。
白牙——喻二。
余?于?喻?!!不是吧?CCAV她还是会看三秒的。
嗯,喻?!?二?!
抱歉她不通政事,平时不聊八卦。
那是不是还有个喻大?
她看看旁边的男人。黑暗笼罩在他身上,看不清神色。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如果是这样的人,不应该在深宫里吗?
而且他们不可能是仇人啊?老周还背后说人坏话!
那家都没生气报复。
嗯,看来那家的确很“亲民”。
瓜实在太大,女人专心啃瓜,彻底不哭了。
“所以还是要有感情。”她重复他的话。明白他只是举例安慰她。可是心脏却接受了这个安慰,也渐渐舒缓了似的。
“可是你们平时也遇不到什么人啊?”她又低声说。
如果不是何总,她怎么可能认识老周。如果不是老周,她怎么可能认识喻二?圈子这么封闭,怎么可能找得到圈外人?还不是得相亲。说是往下到底,都是假的。
“上学可以遇见生人,旅游也可以。”
男人靠在座位上,右肩上的湿意还在,他声音低沉,“要是工作了之后再相亲,就只能找一些清贵——比如学术圈的,搞历史的,搞文物的。几代传承,只搞学术,不谈政治。到了这地步,只求低调,不拖后腿罢了。”
原来如此。
林素点点头,若有所思。那天她遇到喻二,就是在月老庙——他果然是爱旅游。
可惜那天好像也没遇到他的天命女子。
学术圈吗?
可是她也不在学术界。
她现在只能算是在餐饮界。
餐饮界可以吗?
“烈火烹油,富贵逼人,未必是好事。”男人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女人的思维已经发散,声音不露,“有时候自己都要压一压。去山沟里窝着,去边疆待着,”
男人珠子一拨,“待个十年八年的,先吃完苦刷完简历,再以观后效。欲图大道,没有亮眼的成绩,也摸不清路数,以后怎么可能服众?”
“所以周临去上班了?”
林素眨眨眼,终于接上了话。周临刚刚去了ZXC上班——看起来也上得老老实实的。
她又抽泣了一声,还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呢!
“我刚刚说的,不是周临。”
男人扭头看她,声音沉沉,“我们对他没那么高期待和要求,他也不需要去吃那些苦。”
“按步接班就行了。”
0703
10.腊月二十五
10.腊月二十五
10.
车外万家灯火,车子里的人,再也不说话了。羊肉汤的味道沾染了衣襟,身边的人不知为何渐渐有些气粗,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手掌滚烫,把她的手摁在了小腹下。
居然就已经就硬了。
张波还在前面无声无息,女人悄无声息的扭着手,想挣脱他的束缚。可是男人的手指如钳,死死的捏着她。他似乎在看她。女人挣了半天无济于事,只好把手摁在了他的硬物上。
热气腾腾的滚烫,布料下方的东西坚硬如铁。
黑暗里男人捏着她的手,呼吸越发的重了。
直到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女人挣了好几下,也没挣脱他钳制的手。
“是我妈啦。”她低声说,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
手松开了。
是妈妈打来的视频。林素点了接通,自己这边黑色模糊,那边却是一片光明。妈妈的脸在镜头前面,笑容满面,身后的客厅奢华又明亮,背后还有爸爸抱着孙子走动的身影。
“素素你还在哪里?”
车厢里响起了妈妈的声音。没有开扩音,车厢里也很安静,依然听得分明。
“我还在嗯,车里。”她说。
“今晚上你回来住不?”妈妈笑容满面,把手机屏幕随意的扫了扫,大厅里赫然又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站着,容貌英俊,一个坐着,风度翩翩,正在看着这边。
沙发旁边已经堆了一些礼物,包装喜人。
“何总南总今天都在这里——”妈妈还在说。
“哼!”旁边有人哼了一声。
“我还在外面应酬啦。”
这两个人怎么都在三阳湖?林素头皮发麻,脑子嗡的一下。爸妈来了之后,她把二老安顿在三阳湖。虽然孩子都有了,可是她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在二老眼皮子底下和男人同居——自己白天陪吃陪玩,晚上倒是没过去过夜几次。
“你回不回来?”妈妈一定要问个结果似的。
“我……不回了,”旁边的男人呼吸越发的重了,张波的肩膀也在前排的黑暗中,林素压低声音,好似面对的,不是老妈,而是客厅里的另外两个人,“我今天在外面住。”
“哼!”
旁边又有人哼了一声。
“是这样的,”爸爸抱着孩子越发的走远了,妈妈拿着手机,“今天南总和何总都来看我们,是遇了巧了。我就是想着,马上要过年了,大家难得都在S市,不如一起聚个餐团个年。”
“你看几个老板哪天有空——”
“哼!”旁边有人冷哼。
哎哟我的妈!
“妈你还是别把大家约一起吧!”看了看旁边的男人,他的神色隐藏在黑暗里,看不分明。林素头皮炸裂,简直不知道妈妈的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那两个人现在还没打起来,所以给了妈妈什么误解?她捏紧了手机,就连手臂都抖了起来,“你要请吃饭,你就挨个请啦。”
“我倒是这么想,可是离过年没几天啦,大家都很忙,南总何总我刚刚都说了,就定在腊月二十五,他们也同意了。素素你和周先生在一起吗?你就问一下,看看周先生那天是不是也有空。大家一起吃个团年饭。我亲自下厨——”
“哎呀妈呀你还是挨个请吧!”
“你就问一下呀!要是周先生没时间,我们以后再找时间单独再请他——”
“哎哟你不用请他了我的老娘诶!”周先生也很忙的,工作都排满了!
“我可以。”一团混乱之中,旁边一个声音突然又响起,低低沉沉。
“什么?”林素头皮已硬,侧头看他。
“可以。”他又说了一次,靠在靠背上,黑暗笼罩着他的脸,“那天我有空。”
“诶——”她咬了唇,头皮发麻。
真有空还是假有空?
其实什么团年饭大可不必!
“周先生在哦,”那边妈妈似乎听到了,也在说话,“那我们就先订腊月二十五中午——”
“可以。”他又说了一次。
“好的好的。”
0704
11.女人,可不能惯着
11.女人,可不能惯着
11.
电话挂断了。找到了生活目标的妈妈已经忽略了三个老板的事情,开始计划着她的拿手好菜,让林素都不得不佩服她的粗神经。倒是抱着孙子越走越远的爸爸,看起来还在试图维护老丈人最后的尊严。
车子再次安静了下来,旁边的男人呼吸更加粗重了几分,伸手抱住她的腰,开始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腿上拖。
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林素顺从的起身,轻轻的坐在他腿上。他抱住了她。他的全身真的好烫——她大腿贴着的地方坚硬如铁,硬物已经在布料下已经不自觉的勃勃抖动着,似乎还散发着热气,烫的她发抖。
男人胸膛起伏,手落在了她腿上,钻入了白横条的紧身裙里面,开始往上钻。
她伸手按住他的手。
手一顿,呼吸沉重,男人的手又重了几分,把她的手顶开了。衣服太紧,他的手钻在她裙子里面,只能摸到她的肚子。这个人却又变掌为指,却又往她大腿中间去了。
女人坐在他身上,咬着唇没发出声音,身体慢慢软了下来。软软的靠在他肩膀,他的耳垂就在面前——她张开嘴,用嘴唇含住了他的耳垂。男人似乎抖了一下,顿了顿,手指却又发狠似的摁住了她腿心的凹陷,抠得她湿润。女人心也一狠,用牙尖一口咬住了耳垂,跃跃欲试。
男人呼吸更重了,烫在她的脖颈,似乎要融化了皮肤。
他的手指探入了内裤,指尖抚摸过湿淋淋的没有阴毛的两瓣肉,阴茎似乎又狠狠的抖动了几分。
车库,电梯。大门,客厅。
啪嗒,大门一锁。身后一阵巨力传来,女人哎呀了一声,一瞬间就已经被人按在了镂空的入户屏风上。
“老周——”声音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