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1
有些人的25岁还快乐的读着书,或者在爸妈身边当着幸福的女儿。有些人的25岁,已经连第二个孩子都出生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呀。
疗养院依然是清净干净人迹寥寥的样子,漫长的等待之后,二楼的产房门打开了,粉红护士服的护士抱着粉红色的襁褓出来了。
一个男人慢慢的走了过去。
“产妇姓名?”
“林素。”
“你是产妇的——”
“丈夫。”
“来爸爸抱下宝贝——六斤二两。”
“健康的女宝宝哦。”
“宝宝来看看爸爸!”
李秘书站在旁边,看着中山装的男人伸手接过了小小的粉红色襁褓,面无表情。襁褓落在手里,那么轻,那么小。女儿——男人低头眯眼,人儿也很小,脑袋还没有他的手大,醒着的,睁着眼睛左瞄右喵,小小的手指虚握,还打了一个呵欠,看起来脆弱级了。
“先抱到病房喂点奶。”护士说,“产妇还要观察两个小时呢。”
泡奶粉的事,已经是两个爸爸的李秘书表示自己也很熟练。温温的十毫升奶液放在男人的手里,常带的手串已经取下了——李秘书甚至还帮着调整了一下抱姿。男人坐在椅子上抱着孩子,直直的把奶瓶往小家伙嘴里放。
奶嘴凑到小嘴旁边,小家伙顿了一下,很给面子的含住了,吧唧吧唧的吮吸了起来。
男人沉着脸,看着小小的气泡在小小的奶瓶里面翻滚。
足足花了十几分钟,十毫升才终于喂完了。李秘书拿走了奶瓶,又看看男人,他依然抱着婴儿,低头看着。
病房安静,针落可闻。
“先生要抱起来拍奶嗝的。”李秘书轻声说。
男人沉着脸看他。
“奶嗝。”
“这样。”
这小小软软的东西喲,在李秘书的帮助下,被小心翼翼的竖抱了起来,趴在了中山装男人的肩膀上。
“轻轻拍。”李秘书轻柔的试了一下力。
男人姿势僵硬,一动不动半晌,手缓缓的抬起来。
缓缓落下。
“是的,就是这样。”
“先生您也可以给小姐说说话的。”
李秘书想了想,轻声提醒,“这样可以刺激孩子的听力。”
“说什么?”男人问,声音低沉。
小家伙听到声音,在肩膀上里蠕动了一下。
呃。
李秘书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轻轻的拍拍,嗝打出来了。小小的东西又在李秘书的帮助下躺到了襁褓里。男人低头,看着怀里的东西。小家伙蠕动了一下,也看了看——眨了眨眼,眼睛慢慢的闭上了。
低头垂眸看着几秒,男人的一只手指,慢慢的放在了它的鼻子下。
“睡着了可以放在婴儿车上,”贴心的李秘书又提醒。
男人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丝毫未动。那放在鼻子下的手指微微上挪,轻轻戳了戳它的脸蛋。那么软,温温的。这脸,还没他手指长。手指——小小的,倒是很小巧,也挺长。
眉目间好像有点他的影子。
好像也有点她的影子。
是个小孩儿。
真奇妙。
襁褓里的小家伙被戳了下,并没有醒~只是又bia叽了一下红红的小嘴。
他想起了什么。
“李秘书。”他说。
“先生。”李秘书凑了过来,也低头看了看男人怀里的襁褓。
爱抱就抱吧。
“替我联系家里的二老。”那个人抱着襁褓沉着脸,“通知他们尽快找时间回家,我有紧急要事,要和他们说。”
林素从产房出来的时候还醒着,等着的人,有李秘书,还有抱着襁褓的周先生——爸妈都还没到。男人抱着粉红色的襁褓,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格外的好笑。身体很虚弱,也很难受,哪怕她已经躺在病房里了,也觉得很晕。
“宝宝醒着吗?”她声音低低,问跟进来的男人。
等了很久了吗?
一直抱着的吗?
不累啊!
“没醒。”男人低头看看。
“你把它放到床上睡着呀,”女人声音虚弱,“你这样老抱着,不累呀?”
“不累,它没多重。”
男人这么说着,到底抱着孩子过来了,把襁褓轻轻的放到了她旁边,又看了看女人。女人戴着帽子——脸上苍白,有着不正常的红。
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
“你辛苦了。”坐在她身边,男人沉默了一下,难得说了一句体贴的话。
“嗯。”周先生还会说这个。林素嗯了一声,笑了笑。
生孩子真的太累了!她再也不生了!
0735襁褓2.锦宁
襁褓2.锦宁
2.
戴着眼镜穿着深色西装的女人从车子上匆匆下来,走几步上了台阶。一进入大厅,就看见了屋子里的儿子。
还是老样子。黑发,改良中山装,串儿,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阳光落在客厅,女人眼皮一跳,一眼就看见他面前的茶几上的另外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物品:一个粉红色的婴儿睡篮。睡篮旁边,还露出粉色小花毛巾的一角。
“呀。”
心脏不由地一跳,母亲急步走了几步走到了摇篮前,顾不得打招呼,“琛哥儿,这是——”
软软的,小小的小东西,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进入了眼帘。不过才刚刚出生的模样,小小的小家伙,正举着小手手闭着眼睛躺在睡篮里,睡得香甜。
“哪里来的孩子?”母亲吸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低头看。
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轮廓。
“林素昨天给我生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拨了拨串儿,一脸严肃。
“……”儿子太过于直接,母亲抬起头,一时竟然没有说话。
也许是被交谈声吵到了,睡篮里面的小家伙啜了啜嘴,挪了挪手。
“昨天生的。那它——它妈妈呢?”母亲压低声音又问,外面还有车辆的马达声在靠近,“才出生了一天,你怎么就把它抱出来了?男孩女孩?”
“女孩,六斤二两。”
“昨天才生的呀——”
那么一个小东西。那么的小,那么的可爱。也许是年纪大了,女人低头,看着睡得憨憨的婴儿。
“她这么小,呀,你怎么抱出医院了?这么小,离得了娘吗?就这么提过来的?带桃枝了吗?
“什么桃枝?”母亲问题太多,儿子皱着眉。
“小孩子太小了,抱去哪里要带桃枝,这是辟邪,风俗。而且这么小的孩子是不能见风的,得在妈妈身边。”
女人捻了捻襁褓,又去喊墙角的人,“李秘书,麻烦你去院子里折一枝桃枝来。对了,”女人想起了什么,“我抽屉里还有一个狼牙,是你爸爸在你小时候去X省那边拿回来的呢,”
“待会我拿来给孩子带上。”
桃枝刚刚放在睡篮旁边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又多了一个人。
那个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永远忙于公务的父亲,也已经到家了。他坐在沙发上,也低头俯身看着睡篮里面的小东西,一脸严肃。
“林素昨天给我生的,早上八点四十八分。女孩。母女平安。”
小家伙红红的嘴唇打开,打了一个呵欠。这么的吵闹,好多的声音——小家伙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左右看了看。男人坐在沙发上又说了一次,“名字我已经取好了,就叫周宁——宁静的宁。我今天就是把它带回来给你们看看。你们太忙了,凑齐不容易。”
男人拨了拨串儿,又补充,“林素还不知道我带孩子出来了。待会我还要带回去给她喂奶的。”
“你——呀。”
奶奶想说什么,可是到底伸出了手,轻轻的摸了摸小手手,又把醒了的小家伙从睡篮里面抱了起来。那么轻,那么软——小家伙落在了奶奶怀里,眼睛东瞄西瞄,不哭不闹。
红嘟嘟的小嘴。
女人伸手手指,轻轻勾了勾它的小手。
这么小的手,连大人的一个手指头,都握不住呢。
“倒是有点像琛哥儿,”奶奶到底是心软的,也听懂了儿子的意思。抱孩子抱了过去,她让爷爷也看看宝贝,“这鼻子,这眉毛,很像呐。”
已经皱眉半晌的爷爷,沉着脸,也慢慢伸出了一个手指。
“那琛哥儿,你叫我们回来,是什么个想法?”
五个小小小的小手指握住了男人的食指指肚,头发已经花白的父亲,开始问话。
儿子在外面的胡闹,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不想管,也没必要管罢了。
孙辈——儿子愿意认,那自然是听儿子的。
“孩子,我要带回来养。”
男人坐在沙发上,珠子拨了一颗,态度果然明确,“我和林素,在拉斯维加斯,是领过证的。”
父亲没有说话。
“宝贝~你都会看人了呀?你多大了呀?才一天天,爸爸就抱着我们到处走呀~~”母亲笑了起来,逗了逗怀里的孩子,抱着孩子又问,“那周文呢?”
外面不是说还有个男孩?
“那个不带回来。”
男人皱了眉。
“那个有点意外情况——”
他珠子一拨,承认了,“不是我的孩子。”他又提出了补救措施:“以后再让林素给我多生几个就行了。”
要素太多,二老显然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那,”父亲问,“这个确定了是你的?”
“做过鉴定了。”
“好!”父亲沉默了下,“周宁,这个名字不错,再加一个字,就叫锦宁吧!”
0736
3.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3.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3.
奶奶抱了逗了很久,又换给了爷爷抱。有人一直在和它说着话逗着它。小家伙听了半天,啜了啜嘴,发现等了半天了也没等到人主动来喂奶,终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冷清了几十年的宅子,再一次有了婴儿的哭声。
“李秘书,李秘书!”小家伙哭了,奶奶却笑了起来,“宁宁是饿了!看看这小嘴啜得——是喂母乳还是奶粉?奶带了吗?”
失血过多,林素昏昏沉沉的睡着,又昏昏沉沉的醒了。醒来的时候,点滴还在打着,屋子里又多了两个——不,是三个人。
两大一小。一个白衣灰裤,怀里抱着儿子,坐在椅子上;另外一个西装革履,西装外套脱了只穿着白衬衫,正在低声聊着天。
“最近上面应该有这个风向了,”是南先生的声音,大概是怕吵醒了她,声音低低,“一般都是先吹风,试探一下舆论——”
“啊!”Alex在扑腾着腿儿。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林素叹了一口气,打断了他的话。
“醒了?”
“嗯。”
“mamama——”
“你们到了。”两个人不聊天了,都起身过来,一人站了一侧,和两大门神似的。何总抱着Alex,林素神色虚弱,对着南先生伸出了手。脸上线条依旧冷峻的男人马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温暖。
这时候的双手交握,好像格外给了她很多支持似的。
“扶我起来坐一会儿。”伤口还是隐隐约约疼着,她低声说。
男人弯下腰,手揽住了她的背,把她轻轻的扶起来,又拿了枕头让她靠着。她伸手去拿她的水杯——里面的水已经冷了。
“帮我加点热水谢谢。”她又说。
男人拿着杯子转身走开几步,兑好了温水给她。喝了几口水,林素总算感觉脑子又清醒了几分。
微
博无偿
:嗯-就
分
享
一
下
吧
她看看旁边的婴儿床。
隔得有点远——挨着椅子,是老周的专属观赏位,还有粉红色的襁褓的一角。
“身体感觉怎么样?”何总已经在问。
“啊!”Alex也啊了一声。
“是昨天发作的?”
看着女人点了点头,他又补充,“我们来迟了。我刚刚一问南总,原来我们都是刚刚才接到王秘书通知,”
他看了一眼对面神色冷峻的男人,男人也看了他一眼。他看着女人,声音温柔,“说你昨天已经生了——要是我们昨天知道,昨天我们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