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沉默多久。
姜淮言清了清嗓子,偏头征询的口吻,“睡吧?”
理理:“嗯。”
男人伸长胳膊关掉床头灯,室内陷入昏暗。
再度寂静。
但谁也没闭眼睛。
理理在黑暗中看着造型简单的顶灯,不自觉地放轻呼吸,憋了半天,感觉气氛实在太怪异了,得说点什么缓解一下。
于是她侧过身,发现姜淮言也还没睡,开口讷讷道:“对不起啊,今天在医院没认出你来。”
姜淮言:“没关系,那不是要紧事,你如果戴着口罩,我也不一定能认出你。”
“……”没了。
又不知道说啥了。
理理纠结地摩挲手指头,往姜淮言边上凑了凑,“晚上我说你弟弟……又蠢又坏,是不是确实蛮刻薄的?
我,我当时有点儿生气。”
姜淮言语气平铺首叙:“没有,是赵开朗无礼在先,该骂,他在这方面很惹人厌烦,怎么说都不听,想来是没吃够教训。”
默了默,理理腮帮子微鼓,“那他提到我家里的情况,就是……我爸他……”重男轻女,你会不会有不好的感受?
姑娘话没说完,可姜淮言听懂了,低头只看到她落寞地垂着的脑袋。
他态度郑重,“首先,我尊敬你父亲是我的长辈,其次,做出这种事的人应该为此感到羞耻,与你无关。”
理理眼睛睁大了点,鼻子一酸,再次凑向男人,“老公,我想抱抱你。”
姜淮言听到小妻子带着鼻音,不是刚睡醒,是因为觉得委屈。
作为他的妻子,他自然不会拒绝理理找他寻求抚慰。
贝父强势,明显重男轻女,偏偏嘴上不承认;贝母太软弱,有心关爱女儿,却不敢反抗贝父。
而贝家弟弟,目前为止没看透他的性格,不过他委实己经被宠坏了,任性妄为。
这些姜淮言都知道,领证前他去贝家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