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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医院鉴定,我掉进江里时头撞到了石块,导致记忆停留在了十八岁生日那天,刚和是初遇陆景承的前一天。
所以对于口口声声说是我丈夫和儿子的陆氏父子,我压根没印象,且没来由地厌恶他们,下意识想跟他们拉远距离。
因此,在陆景承说要留下来照顾我时,我拒绝了。
“虽然我跟你的结婚证能证明我们是夫妻,但我现在还不想跟你待在一起,你带着你儿子回去吧,我会叫我朋友来照顾我的。”
我能看出他们对我没有恶意,但直觉告诉我,必须要远离他们。
加上我的双腿不知道什么原因瘫痪了,稍微一动就疼得牙齿打颤,上面还有很多淤青和伤口。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我失忆前他们曾虐待过我,心里很是害怕,更不敢跟他们接触。
见我这么排斥他们,陆景承眼底失落一闪而过,还想说什么,却被陆宴离打断。
陆宴离哭着抱住我的腰,委屈巴巴道:
“不要,我不要跟妈妈分开,我要陪着你。”
看着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我的心有些刺痛,可这种痛不是心疼他,而是厌恶,就好像他曾伤害过我一样。
我用力推开了他,警惕地道:
“我说了我不记得你们,赶紧走吧,不然以后我都不会见你们了。”
陆宴离摇摇头还想扑过来,被陆景承拽了回去,他沉声道:
“医生说了,你妈妈现在不能受刺激,你别刺激她了,我们慢慢来吧。”
说完,他给我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后就离开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瞬间觉得周围安全了不少,心里都跟着踏实了,随后拿出手机输入那串熟悉的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有事?”
电话很快接听,传来了顾斯年的声音,确切说是顾斯年进化版的声音。
因为在我十八岁的记忆里,顾斯年还是处在青春期的少年,声音和成熟男人有很大区别。
“顾斯年,我受伤住院了,医生说让我叫家属来陪护,我身边关系好的只有你一个,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
“你老公呢?他怎么不来陪护。”
一提到陆景承,我心里就一阵烦躁,但还是耐心道:
“这件事等你到了我再跟你细说吧。”
那边的人又沉默了几秒后才开口道:
“等我,我现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