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怎么都拔不下来。

    初三下学期，学校办了个元旦晚会，张梓钰被班里推去读诗。

    他选了一首晦涩的诗，讲风和影子，念的时候，声音发抖，眼睛却只盯着台下那个熟悉的身影。

    王校长坐在前排，手里拿着一支笔，表情冷得像块石头。

    张梓钰念得嗓子发干，每一句都像在对王校长喊话，哪怕他知道，王校长不会懂。

    念完后，掌声稀稀拉拉，王校长没抬头，只是翻了翻手里的节目单。

    张梓钰的心像被踩了一脚，疼得发麻。

    那天夜里，他在宿舍楼后的自行车棚里蹲了半宿，冷风吹得他牙齿打颤。

    他开始想，王校长到底是什么？

    是一个人，还是他脑子里的幻影？

    是他真的喜欢王校长，还是喜欢这种追逐的折磨？

    这些问题像一堆乱线，他懒得解，也解不开。

    他只知道，他的心像被挖掉一块，空得让人发慌。

    但他没停下。

    他开始写信，匿名信，用圆珠笔写在作业纸上，字迹歪歪扭扭，写风，写影子，写一些连自己都看不懂的句子。

    他把信偷偷塞进王校长的邮箱，藏在行政楼的信箱里。

    他不知道王校长会不会看，会不会当垃圾扔掉，但他不在乎。

    他只想让这些字，这些情绪，碰到王校长的世界，哪怕只是擦边。

    中考的压力像一块铁，压在每个人头上。

    张梓钰却像活在另一个维度。

    他还是会偷看王校长，还是会写那些没人读的信。

    他的成绩越来越烂，班主任找他谈话，说他再这样，连普高都上不了。

    张梓钰只是笑笑，说：“没事儿，我有别的打算。”

    班主任追问是什么打算，他没吭声，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像在看一条陌生的路。

    中考前一周，张梓钰干了件最出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