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转身,快步往后院走,脚步沉稳,每一步踩在地上都像敲鼓似的。
到了后墙边,他抬脚猛踩一块砖。
“咔哒”一声,一段本应是墙角的一段砖板塌开,露出下面一条早就挖好的细沟渠。
水声“哗啦”涌动,一股蓄满的渠水顺着坡道流下,沿着小渠绕过院角,准确地扑向火苗正盛的位置。
“滋啦——”火苗一下被冷水压住,炸出一团白灰和焦烟。
“再来一桶!”
他扭头朝屋里喊,小桃一个踉跄冲出来,怀里抱着水桶,手上还沾着糯米粥渣。
“哥,拿着!”
周嘉宏一把接过,再次泼向还在冒烟的另一侧——水花扑灭了残火,地面“咕咚咕咚”冒着白烟。
周嘉宏喘了口气,手一抖,把水桶往墙上一挂,转头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
“灭了。”
他声音不高,却稳得像钉子一样,插进众人心头。
“这片地烧了刚好腾空了。”
他语气淡淡,“厨房一首打算扩一点,这回不用费力拆了。”
“……你还真打算砌灶?”
邻居老贾呆呆问。
“难道我站火里烤着玩?”
他斜了老贾一眼,语气不冷不热,“趁着这热乎劲,早晨可以包点韭菜馅的。”
张寡妇嘴角抽了抽:“你是不是疯了?”
“你不是天天说我疯吗?”
他忽然露出一个笑,“那就疯给你看看。”
他将斧子换了个方向,别回腰间,“砰”地一声关上院门,只留一地风声和呆若木鸡的村民。
火光熄灭,张寡妇脸色青白交替,嘴唇动了动,一句狠话没憋出来,脚下一拐,灰头土脸回了自家门口。
屋里,灶膛还冒着一丝余热,火光己灭,炉灰翻着白气。
周嘉宏蹲下身,从一旁篮子里取出削好的干柴,又往灶口里添了些碎炭,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