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了拨灰。

    他抬手一敲火石，“嗤啦”一声，火苗窜起，映红他半张脸。

    锅架好，他一边往里倒水，一边低声咕哝：“姜切太厚小雪不爱喝，红糖得碎点……”说着，他从空间调出来的红糖块上折下一角，塞进布袋砸碎，又抓了两把糙米扔进锅里。

    水面腾起一圈白泡，姜味渐渐溢出。

    等粥快熬好时，锅里热气扑腾，屋内满是姜糖的香甜，小丫头们一闻到味儿，忍不住探头看。

    “小雪，喝碗热粥。”

    他端着碗走过来，轻轻坐到炕沿边。

    小雪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眼角还泛红。

    她声音沙哑，鼻子有点堵：“哥……我有点冷，还头晕。”

    “那就多喝点。”

    他低头吹了口气，把粥端到她嘴边。

    “趁热，一口一口来，我数着，喝五口。”

    小雪哆嗦了一下，试着接过碗，先喝了一口，皱了下小鼻子，“烫。”

    “那就等三口气。”

    他干脆把手伸过来帮她托着碗，掌心稳稳托住碗底，“我在，烫不到你。”

    小芹见状，连忙问：“哥，要换热水瓶吗？”

    “去，快点，记得垫布，别烫着手。”

    小芹利索地接过水壶，提着跑出去，身后是“咣当咣当”拎桶跑动声。

    没多久，她气喘吁吁地回来，拎着个冒白气的瓶子，连布巾都湿了。

    周嘉宏接过，检查瓶塞没松动后，小心塞进小雪怀里，用破棉絮把水瓶裹住。

    “再憋着不出汗就烧得更厉害。”

    他叮嘱。

    小雪眨巴着眼，吸了吸鼻子，声音细细地说：“暖了。”

    她靠着炕角，脸贴着瓶子，红扑扑的小脸泛着点笑意，像一颗快融化的糖。

    周嘉宏起身，抬手往她额头摸了摸，温度还高但不烧得狠了，才轻轻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