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马利克阿巴斯 本章:第11章

    ――

    没有什么是马利克能为阿泰尔做的。随着日子流逝,随着他变幻莫测的愤怒和冷漠持续恶化,这已经变得愈来愈显而易见。即使离开联络处也依旧无法缓解阿泰尔的焦虑(即使在以前,这好像总是很有效)。

    “那就去吧,”当马利克跟阿泰尔提起他弟弟的坟墓时,阿泰尔是这样对他说的。他的声音中透着漠不关心和漫不经心的意味。他转身离开,爬回了他的高高的床,眼神空洞地带着他的武器坐在那,但没有再说一句话。

    ――

    去他弟弟的坟墓的路并不难走。马利克悄无声息地穿过街道,尽量选最近的路来走以节省体力。他轻松地找到那个地方,就在离卡达尔逝世的那个可怕地方的不远处。坟头上没有任何标示,只是一个还未被时间抚平的稍微隆起的土堆。上头新长出来的厚厚的嫩草让那里看起来格外鲜亮。

    马利克在一旁坐下,盘起他的腿,向前将他的手放在那堆泥土上。这上面没有什么东西来使它与周围遍布碎石的泥土有任何不同。完全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除了他弟弟的肉身正在在此之下的某个地方缓慢地腐烂的事实。“我想你了,弟弟。”然后当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为什么会有回答呢,为什么会有任何人关心卡达尔是怎么去世的、而马利克是怎么活下来的呢),他闭上他的眼睛,说道:“我迷失了。”

    海达尔曾经称他是一个持有着绝对准则的人。他曾经说过马利克会做得很好,在这个城市里,在这个那么多人都失去了信仰的地方。但是在他自己的家中、在联络处里、在这个阿泰尔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之间踌躇不决的地方,他找不到任何的准则。短短的两个星期之前,马利克肯定会轻蔑地看待阿泰尔的这一点,将其看做任何omega都有的犹豫不决的不稳定性。Omega,他们因他们随风而变的飘忽不定的情绪而臭名昭彰;这也不过是为什么必须需要一个男人(总是能理性思考)来防止他们受伤害的无数原因中的一个。一个星期之前,他或许甚至想要问问阿泰尔他是否一直都受这样的情绪波动的折磨,并且以前他是如何克制这些情绪的。

    现在。现在马利克得知了他宁可不知道的事情。现在,他仍残留着以前的感官记忆:那时阿泰尔接受了但是不想要马利克的注意力,阿泰尔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体上,他的脸上露出冷冰冰的表情;那种感觉和阿泰尔曾经被使用(强奸)了的认知死死斗争着。这是一段冷彻骨髓的记忆,在他躺在床上尝试入睡的时候让他辗转反侧。现在,他是他自己家中的一个恶棍;和那些全然不顾阿泰尔他自己的意愿从他身上夺走他们想要的东西的男人们一样。

    他在那些风暴般的他无法阻止他自己去思考的事情中找不到正义。即使是在这里,在他弟弟的坟墓边上,他依旧被他不知道的事情萦绕着,无法接受他自己。没有证据证明了大导师的背叛,除了阿泰尔的话和让他们确信会有更多可以发掘的事情的一个将死之人的笑声。

    在这里,远离阿泰尔,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从大马士革送来的信,然后打开了它。(在这里,远离任何人的视线,他强迫他自己去看那个他并没有打算问出口的问题的答案。)

    ――

    天黑了之后,马利克爬上楼梯,敲着木栅门,直到阿泰尔――显然再次无法入睡――过来回应他。他洗去了脸上缓慢旅行所带来的尘土,然后感激地喝了几口水,随后站起身来。“塔米尔已经死了,”他说,“在我们杀死塔拉勒之前大导师就派了一个刺客去刺杀他。”

    “杀死他的人应该是我,”阿泰尔说。

    马利克朝柜台走去,阿泰尔跟在他身后。“在他临死之前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那个刺客说,他提到他是一个大整体中的一个小零件。这些造访了马斯亚夫的人,你对他们一无所知?”

    “是的。”

    这是一个他不希望听到的回答。从大马士革来的信没有减轻疑虑,反而加重了。塔米尔的死讯确实正如阿泰尔曾经预料的那样,这让他先前看似荒谬的话增添了一定的可信度。如果大导师曾经和这些人――这些一个大整体中的一个小零件――有往来,这些人一定十分重要,重要得以至于他会背叛他最喜欢的弟子来讨得他们的好感,那为什么他会仅在短短的几个月后下令去杀死他们呢?

    “我对那些他在我十七岁时把我卖给了他们的男人们也一无所知,”阿泰尔说。

    “什么?”马利克看着他,直直地看着他的脸――寻找着任何讽刺的迹象、任何事实的夸大――但是除了直截了当的真相之外他什么也没有发现。“这发生了多少次?”

    “只有两次,”阿泰尔柔声说道,“第一次是两个男人,第二次是四个。冷静下来,马利克。第一次的时候,在发情期到来的几周前,我同意了那个安排。之后他让我成为了一名刺客。他对我赞不绝口,他比其它所有人都要对我疼爱有加。他向我承诺这有且只有一次。他向我保证这非常的重要。他告诉我,作为一名刺客,我会被要求去做很多我讨厌的事情,但是我们每个人――在我们等级中的每一个兄弟――都必须绝对服从我们的信条。五个月前,他把我给了四个男人,现在他想要他们死。四个月前,他剥夺了我的头衔并把我给了你,因为我是一个omega。当他在我耳边下流地悄声说他的朋友和我一起度过我的发情期时他们将会多么享受的时候,成为一个omega并不是我的一个负担。我不知道大导师还做了什么,马利克,但是我知道他无所不能。我知道他毫无公正或者正直之心。”

    “这没有证据,”马利克说。因为这就是没有。有的只是感觉,有的只是证据确实在某处存在着的确信。感觉是变幻莫测、反复无常的。马利克不会被感觉所支配,但是尽管如此那些感觉依旧持续不断。

    阿泰尔嗤笑起来。“这需要时间,马利克。他也会向你揭露他自己的。”然后他拽了拽他自己的衣服,舔了舔嘴唇,随后开口说道(就好像他们不是在谈论他以前是如何随意地被使用了一样):“我的发情期就快要到了。如果你可以的话,我会和你待在这里。如果你不认为你能让你自己操我的话,我会离开,直到发情期过去。”

    “我能做到,”马利克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然后,再一次,那笑声摒弃了他,嘲笑着他的荒谬。

    Chapter

    16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notes.)

    Chapter

    Text

    通常人们认为omega毫不理智、情绪多变、不可信赖的性格完全是(据阿泰尔所能知道的)起源于即将到来的发情期中那些更加极端的症状。人类喜欢把他们自己视为具有渊博智慧的高度进化的物种,但是阿泰尔已经观察过很多在发情期苦苦挣扎的野生动物,这足以让他明白人类也不过是如出一辙。Omega(在他们发情期到来的前几天内和在真正的发情期期间)并没有丧失理智,而是被一种深深地扎根在内的、毫不顾忌他们自我需求的生物本能驱使着。他们的喜怒无常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而是在与尝试接受任何路过他们身边的标配男性的注意力的冲动而斗争着。(在那简短的一瞬间,高等思维不是宽慰的来源,而是一个负担。因为阿泰尔可以思考着他到底是有多么憎恨让一个男人来对他动手动脚的主意,直到他因这费力的思考而身心疲倦,但是他的身体却强烈地、近乎疼痛地渴求着这个。)

    更重要的是,omega完全不是不可信赖的。当男人们捕捉到一丝正在发情中的omega的气味,他们便很好利用。阿泰尔曾经见过他们是如何沉溺于此的,见过男人们――自己佯称是逻辑和理智的履行者――为了交配的权利而互相打斗。在那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在从他们的大腿间升起的第一股猛烈的热潮到灾难性的欲望来临的期间,omega从来没有如此强大过。那些时刻是完全清醒的,而且随之涌来掌权的感觉无可估量。极少数的omega敢于冒着他们自己的性命风险要求用礼物和甜头来交换操他们的特权,是他们导致了男人们对omega的偏见。

    阿泰尔能意识到其中的吸引力。他曾经用那种力量从拉乌夫的手中偷走了他的剑。但是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孩子,对他愚蠢地挑逗后他即将迎来的命运毫不知情。现在他太成熟了,受过太多教训了,以至于他认为没有必要为了物质需求而使他自己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这是当他藏在高处看着潮红在马利克脖颈上升起时,他告诉自己的话。

    ――

    在欲望来临之前,有一段很不舒服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的身体像是小得容不下他。他在联络处里坐立不安,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然后再走回来。

    “疼吗?”马利克问。他已经放弃假装出在描画地图的日常工作。放下了工作,他坐在柜台后面的板凳上,已经褪下了他的长袍,脸上覆着一层薄汗。

    “不,”阿泰尔回答。他不想谈论这件事。他也不想待在马利克身边。他不想要他的同情。他不想对他有欲望。呆在这里,并且在他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干系的时候表示默许,这真是一个愚蠢的冲动。(但是他想,他想要知道马利克是否如他所说的那样能耐。如果他的厌恶真的是由他所说的东西引起的话。)这个念头迫使他躲在更高处、更安全的地方。

    “这一向都是如此的吗?”马利克问,“以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会有这种举动的omega。这对你们这类来说不寻常吗?”

    阿泰尔从他湿漉漉的牙齿间吸了口气,压制住想要朝马利克扔点什么东西的冲动。“我不知道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怎么样的,马利克。我并没有花很多时间和其它omega在一起。”

    “对你来说呢?”

    “不是,这并不是一向如此的。这次发情期来晚了。怀孕会影响发情期,这在上一次也发生过。”一定是记忆驱使他去做这种疯狂的事情。他脱掉了他的衬衫,然后把衣服丢在他的武器堆上。他向前伸展了一下他的双腿,随后盘起了腿。

    “你怀孕过几次了?”

    “两次。每次都很容易地怀上了。我很惊讶当大导师把我作为一名妻子来出售我的价值时,他竟没有提到这一点,”阿泰尔说,“但如果你得知了我在来到你身边之前如此地饱经蹂躏,你就不会要我了。”他用手揉了揉他汗津津的头发,随后仰起头靠着他身后的墙。从现在起不会太久了,原始的冲动将取代他自己摇摆不定的决心,这个念头让他得到了些许安慰。

    马利克沉默了一段时间。“你曾经和你想要的人发生过性关系吗?”

    听到这个问题,阿泰尔笑了起来:“我是一个omega。我和任何被交给我的人发生关系。我可是要对这个荣幸感到感激的。”然后他脱下了他的靴子,蹲坐在他用来睡觉的毯子上。他低头看着马利克(现在明显脸颊通红)。“现在你感受到了吗?我能从你那得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你不能,”马利克反驳道,“从我们还是孩童时我就已经渴求你了,阿泰尔。如今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但是的,我确实感受到了。这就是为什么我锁上了联络处。”

    “你之前也这么说过,”阿泰尔说。

    “这是真的。”

    “你恨我。”

    马利克歪了歪头。“我的确在意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我非常渴求你的身体。要是你是一个更好的人,我会仅仅为了那个权力而尝试娶了你。因为你不是,所以我设法避免这个命运,直到现在。”

    “哈,”阿泰尔柔声地说,“毫无疑问,这就是为什么大导师认为那是一个恰如其分的惩罚了,不是吗?他相信我会服从你,而你会憎恨我,但是我们两人中从来没有人会怀疑他。”之后他站起身跳了下来。他离开去往他汗涔涔的头发上泼些水,然后大口大口地喝水,直到缓解他喉咙中的干渴。

    ――

    直到晚午,阿泰尔再也无法忍受了。他大步流星地穿过房间,一把揪住马利克的衣服前襟把他从凳子上拽下来,把他扯进了他们的私人房间里。比起等马利克自己动手,他来脱马利克的衣服更加容易。马利克抚摸着阿泰尔,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他的手指拂过他乳头上敏感的皮肤,然后掐了掐他的腰部,顺势向后滑去,手指扭动着钻进了他的裤子里,开始揉捏起他的臀瓣。阿泰尔发出一阵嘶声,但实际想要呻吟出声。马利克的手指没入了那片湿滑之中,他自己发出的呻吟声是如此低沉而颤抖,以至于阿泰尔几乎无法思考。

    “不要标记我,”阿泰尔对他说。

    马利克点了点头,随后阿泰尔猛地把他摁倒在床上。他褪下了他自己的裤子,俯身跨跪在马利克的大腿上。他的阴茎已经硬了(或许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硬挺),然后顺着黏滑深深地进入了他。阿泰尔呻吟了一声,再也无法忍受多一秒的压抑,他贪婪地享受着这快感。

    马利克再次抚摸着他,抚摸着他的大腿和腹部。他起身揉弄起他胸前的乳珠,把阿泰尔的身体当做支柱来将自己拉起来坐直。随后他舔舐啃咬起阿泰尔的脖颈和锁骨。阿泰尔摆弄着腰身起身坐下,而马利克的手就搭在他的大腿上。他湿透了,顺滑地吞吐着马利克的阴茎,弄出来的羞耻的噗嗤水声响得几乎要打破这想要索求更多更多的盲目欲望。

    而他对自己被束缚住而感到生气,对马利克靠他这么近而感到生气,对他不得不扮演动身操弄的那个而感到生气。他把马利克推倒,给他丈夫对他发出的不满的噪音回了个嘲笑。他们的身体毫无章法地撞在一起,两个人都朝唯一的目标奋力着:让马利克的阴茎持续地埋在他身体里尽可能深的地方。阿泰尔闭上眼睛,向后仰头,当马利克的身体向上挺起撞上他的身体时,他放声呻吟起来。一直搭在他大腿上的手移开了,开始套弄起他的阴茎,汹涌而来的快感太他妈强烈,简直无法忍受。他抓住马利克的手腕想要拽开他的手,但是马利克已经在一边操弄他的身体一边撸动着他无用的阴茎,那种混合的快感随着一大股黏滑湿软喷薄而出。

    “喔,”马利克在他身下喘着气说。阿泰尔几乎听不见那声音,随着他的身体向前倒去他感到浑身充盈着未知的感觉。他(稍微)意识到了他的手正紧紧地抓着马利克的手腕,而他的手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但是相比之下这并不重要。

    “你干了什么?”阿泰尔质问道。他想要起身,但是马利克抓住他的大腿把他拽回了原位。“难道你还没有做完吗?”

    “我做完了,”马利克气喘吁吁地回答,“你太紧了,呆一会儿。”

    阿泰尔呆在那,因为马利克仍然在他里面硬着,而且这在当下是一个分外愉悦的感觉。做完之后他的身体感觉很不稳定。“你做了什么?”他再次问道。

    “我――”马利克张了张嘴。他显然既不明白他做了什么,也不明白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总是这样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难怪当男人们有机会达成高潮时,他们什么都做不成了。阿泰尔挪动了一下他的膝盖,而马利克插在他里面的阴茎也挪动了一下。下一刻他重新动身骑弄着他依旧灼热硬挺的阴茎,而马利克再次抓住他的大腿,像是世界上唯一的扶手。“别再这么做了。”

    ――

    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知道他的身体能获取到怎样的欢愉更糟,和马利克――这个名字和身体他都如此熟悉的人在一起更糟。其它的男人是身份不明、抽象模糊的东西,即使当他们把他面朝下地推倒在地、肆意地使用他时,他也能轻易地憎恨他们。阿泰尔一直都知道他不会再见到那些男人,并且不需要担心他们对他是怎么想的。

    和马利克在一起,更糟。

    ――

    “让我去,”马利克在第四(或五)次之后说。阿泰尔背朝下躺着,而马利克跨坐在他的身上,他的阴茎深深地埋在他体内,他的手随着他的运动搓揉着阿泰尔汗涔涔的胸口。马利克达到欢愉至极的高潮并不难,但是阿泰尔坚持不达到他自己的高潮像是令他困扰。马利克又快要到了,他贪婪地顶弄着他的臀部,发出声声嘶哑的吼声。

    阿泰尔的身体因为未满足的欲望而隐隐作痛,就好像满足不了某种迫切的需求。他的双腿环着马利克,而他的双手推搡着马利克的臀瓣。他被操开了,但是仍不满足。

    没有了他身边围着的一圈其它肉体,这里没有东西让他分心。没有人扯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落下句句污言秽语。

    “阿泰尔,”马利克呻吟道。

    “不要,”阿泰尔说。但是他并不是那个意思。那种逐渐收紧的紧迫感正逼近着欲望的临界点。马利克在他身上俯身,把他的手肘平放在床上,一边将他们两人的汗水胡乱地涂抹在一起,一边吮吸着阿泰尔的脖子。他们身体之间几乎没有空隙。随着马利克操进他的身体内,阿泰尔的阴茎一下下地向前摩擦着马利克的腹部,这让他收紧了环着马利克的双腿。当他攀上高潮的时候,快感如潮水般势不可挡难以克制,他转头一口咬上了马利克的肩膀,用力得渗出血来。

    马利克怒吼起来,尝试挣脱开来,但是阿泰尔紧紧地用他的手他的腿他的牙齿压制住他。“阿泰尔!”他的丈夫冲他吼道。他举拳朝他的头打去,但是角度不对,并且他的拳头也毫无力气。“阿泰尔!”

    阿泰尔松了口,看着他挣扎着起身跪坐起来,感受着他抽出了一半的阴茎依旧是多么硬挺,但是下一瞬又猛地全部挺进他的体内。阿泰尔因这猛烈的举动而发出了一声轻柔的哼声。看到他在马利克左肩上留下的那圈齿印,至少,他心满意足了。阿泰尔用手指抚过那道伤口,将上头的血液和唾液混和着马利克身上的汗水抹开了。

    他可怜的丈夫因暴怒而踌躇不决,因为像一个omega一样被标记了而勃然大怒,然而他仍然挺弄抽插着阿泰尔热情地打开的炽热身体。“不要标记我,”马利克说(已经太迟了)。

    “不要靠那么近,”阿泰尔回嘴道。他口中鲜血的味道和那个标记带给他的满足感与那种在他体内逐渐重新升腾形成的无用欲望形成了奇怪的对比。在那高潮里觉醒的强烈快感中,马利克半是挺弄半是停顿的臀部并不能令他满足。阿泰尔用他的双腿勾住马利克,然后将他往前拉去,这样他就完全进入到他的里面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以前你一直从我那得到的?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是的,”马利克回答。这句话里毫无羞愧之情,而阿泰尔因此龇起牙来。

    “在我们做完了之后你会怎样维持你的道德?当你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你以为你还能摆出一副假面孔摆多久?”他伸手想要再次碰触他留下的伤口,但是马利克拍开了他的手。

    马利克用力地操进了他体内,而阿泰尔颤抖着闭上了眼。他呻吟了起来,而马利克再次同样的用力地操进他的身体里。

    ――&――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睡下了,然后当马利克醒来的时候,阿泰尔的身体蜷缩着背靠在他的身上,他渴求的手将他往前拉去。当马利克挺进阿泰尔体内时,他的身体依旧又湿又紧。昨晚连续不断的性事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这可真是不可思议。阿泰尔因愉悦而发出的几乎低不可闻的叹息同样令人难忘。

    马利克累了,他的身体因过度运作而酸痛着,然而他仍无法控制住那种冲动。他用手臂环住阿泰尔,拉近他的身体,慵懒地摇晃着他的臀部,享受着无与伦比的亲密感。

    阿泰尔往后仰头,嘴巴半张着,覆着一层薄汗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很容易看出他为什么花了半辈子狂热地渴求这个糟糕的人。他身体每个部分的紧致感、苗条的肌肉、还有他魅惑人心的湿润粉嫩的嘴唇。阿泰尔是一件艺术品,一个无与伦比的人类样本,所有男人都会为了得到马利克现在的位置而奉上任何东西。那个(实际上多余的)想法在他心中激起了一阵充满占有欲的愤怒,让他停下了慵懒的节奏。下一次的挺身中他更加用力地向前操弄,而阿泰尔因这突然的变动而呻吟出声。

    “马利克,”阿泰尔说。他胡乱地抓住他的手往下伸去。“做吧。”

    然后他抓住阿泰尔瘦小的阴茎,一边撸动着它,一边尽他最大力气地操进他里面。阿泰尔达到高潮的时候,他的整个身体微微颤动着,他的下面紧紧地收缩着,马利克不得不咬紧牙关以防他对这近乎疼痛的感觉咒骂出口。

    ――

    过了一会,当阿泰尔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时,他抽开了身子,随后站起身来。他的身体被汗水弄脏了,他们高潮后的混合物随着他跨过马利克的动作而沿着他的大腿缓缓流下,他翻找着他们的衣物,找出一些他不能穿了的血迹斑斑的衣服,擦干了他的大腿间。

    “所以这完事了吗?”马利克问道。他还能再多睡上几个小时。

    “没有,”阿泰尔回答,“并不完全。”但是他带着他的裤子离开了房间,没有显露他打算回来的迹象。马利克望着他离开,看了看他自己那堆抛在一旁的衣服,寻思着起身跟着他。疲劳让他留在了原地。

    ――

    当马利克清醒到足够起身穿衣并离开房间时,阿泰尔正躲在他的高处。联络处前端的空气中并没有充满着汗水和性的味道。但是穿过门口就像是直接踏入一片欲望的浓雾。他本打算补上他昨天剩下的工作,然而现在他唯一能挤出的迫切念头就是他的妻子到底离他有多远。

    “还有多久?”马利克问(而不是要求、哀求、然后最后尝试爬上去抓住阿泰尔。)

    “或许剩下的一整天,”阿泰尔回答,“你是认真的吗?你对你自己以及以前强占了我的男人们感到恶心?你不觉得我令人恶心?”

    哦该死,马利克会说任何他想到的话来让阿泰尔走近到伸手可触的距离。他的嘴巴因对他的渴求而口水涟涟,同时他的阴茎也再次充满了抗议似的灼热胀痛。“你不是一个会利用信任他的人的人”,马利克(尽他可能的平静地)说。

    “你为什么允许我去杀塔拉勒?”阿泰尔现在坐在高处的边缘上,他望着马利克,修长的腿悬在半空中。“回答我”,当马利克没有立刻满足他的好奇时他说。

    “他必须死。他是目标,这是权宜之计。”

    “那为什么我不能去杀其他男人?”

    “因为这并不会止于其他男人,”马利克说。他将手腕按在柜台锋利的边角上。“如果你放任你自己继续在这条道上走下去,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你将永远无法停下来。像塔拉勒和塔米尔一样的男人是你在这条道上会找上的仅有的男人。我们是刺客,阿泰尔。我们服务于人类的最高利益,而你的嗜血没有任何益处。”

    阿泰尔将头偏向一边。“我不是一名刺客,马利克。”

    “靠近些,”马利克说,因为这看起来值得说出口。

    阿泰尔没有动。他惬意地晃了一会他的腿,然后开口问道:“你会为我杀了他们吗?”

    马利克抬头看着他。除了对阿泰尔的欲望之外他几乎无法思考任何其他事情。房间内的浓雾会将任何男人逼至疯狂(而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都被灌输的有关omega的事吗)。他张嘴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会,而如果你尝试操纵我去这么做的话,你是一个甚至比我想象中还远要恶劣的人。”

    “我不是一个男人[1]。”阿泰尔轻声说道,“我不会强迫你违背你自己的道德守则去杀人,马利克。我只是需要知道真相。”他跳了下来,一边脱下他的裤子一边朝他走过来。

    “你不相信我之前说过的那么多次相同的话?”

    阿泰尔近得咫尺可触,他的皮肤摸起来依旧火热,他的身体让马利克流连忘返。他的手流连于他在马利克肩头留下的咬痕,他说道:“不。差一点的男人会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而动摇改变。海达尔说你是坚定不移的,马利克。以前我不相信他。”

    马利克正尝试拉开阿泰尔的双腿好让他自己挤进去。阿泰尔向后靠在柜??上,双手抓着桌角,抬腿环住马利克。“海达尔说我应该同情你;他是一个蠢货。”

    “不,”随着马利克挺入他的身体,阿泰尔说道,“海达尔不是一个蠢货。他是一头蠢猪。”

    “什么?”马利克问道。但是阿泰尔往后仰去,他的脚后跟蹭着马利克的后背,蛊惑着他,相比之下任何事情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

    发情热(阿泰尔是这么说的)在午后突然停止了。同时,阿泰尔像是因劳累而萎靡不振,而他冰冷的漠然也恢复了。他的身体――不久前是如此的温顺柔韧、令人愉悦――回归到了紧绷的规矩姿势,此时他正因对自己的反感和各种身体上的疼痛皱起鼻子。他的胸膛和脖颈上留有许多痕迹,多到足以让他愤怒地龇起牙,但是没有留下永久性的痕迹,因此他也没有费口舌因马利克的成果而责备他。

    “现在完事了,”阿泰尔说。他洗漱穿戴完后一言不发地在内室里消失了。

    马利克(并没有彻底地)洗漱穿戴后,打开了联络处。他不认为会有刺客来拜访他,但是总是存在有刺客路过的可能。内室里依旧闻起来像是性,并且在他如此近期地在他的柜台上要了阿泰尔的情况下,显然他依旧很难将性事的概念赶出他的头脑外。一张被弄花的未完成的地图昭示着他修长的躯体曾经躺过在上面。

    ――当阿泰尔回来时(几个小时之后),他看起来缺乏睡眠而且脾气暴躁。他给马利克送上了一盘食物,然后在柜台上给他自己摆了一份。他穿着的衬衫遮住了大部分的痕迹,但有些痕迹留在他的锁骨之上,像是宣告着暂时性的所有权。以此来说,马利克可能的确是个糟糕的男人,但当他看见那些痕迹的时候他无比满足。

    “你说海达尔是一头蠢猪,”马利克说,“他在离开前告诉我说,你看着他的方式好像如果不是他级别比你高的话你就会杀了他。”

    阿泰尔的笑容并不是一种安慰。“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是动物。他察觉到了我,而我察觉到了他,就像老鼠察觉到了鹰一样。”

    “海达尔是个强奸犯,”马利克说。阿泰尔不喜欢这个措辞。他带着轻蔑而非赞成的眼神看着马利克。“他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因为他曾对某人做过同样的事。”

    “看起来是的。我没有告诉过他,我也不认为大导师会有意地宣扬这个信息。”

    “他对我说,年轻人所背负的罪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加深重。”马利克曾认为这是一个泛泛而谈的告诫,或许是一个谨防琐碎的愤怒和怨恨的劝告。(一个有益尝试,为了指责他和警告他远离不必要的伤害。一个马利克漫不经心地回绝了的尝试。)

    阿泰尔发出了一声赞同的声音:“无论海达尔背负着什么罪孽,它们的重量压碎了他的身体。你没有背上这样的罪过,马利克。如果我的同意像你所说的那样重要,那么你就不要因愧疚而烦恼。我选择给你你想要的。而自从你放任你自己怀疑这一点以来,你就一直都是一无是处。”

    “你同样也没好多少,”马利克反驳道。

    阿泰尔盯着他做的食物,然后打了个哈欠:“并不像你一样没用。”

    马利克放任他赢得胜利(就像他几乎总是将胜利让给他一样),而阿泰尔没有带着习惯性的嘲笑接受了它。他们吃了饭,然后阿泰尔回到了私人房间里。在马利克关上联络处之后,他走进房间里,发现阿泰尔正睡在他们的床上,背对着墙,他的剑摆在他松懈的手下。

    ――

    第二天,阿泰尔犹豫不决地在柜??和联络处打开的栅栏门之间踱步着。他已经完成了清扫的简陋尝试、为马利克做了食物、并且保养了他的武器。应该没有什么会让他有一刻迟疑。

    马利克在他从马斯亚夫寄来的新回信中抬起头来。回信中列出了长长的一列平凡任务和一些需要跟踪并获取情报的人。没有任何征兆预示着即将来临的危机,也没有大导师寄来的需要研究解析秘密意思的私人信件。“怎么了?”马利克问。

    “海枣,”阿泰尔说(就好像这意味着什么)。他几乎马上变脸,好像他不想解释这个词语。“当我怀孕的时候,我无法忍受海枣的味道。这就是我怎么知道的。”

    “这真的可能吗?”马利克问,“在――”

    “一定是的。”然后他留给马利克去消化那个不确定的信息。阿泰尔用他绑在手腕上长长的布条将他自己带向了自由。联络处瞬间变得过于安静和空荡。

    Notes:

    译注:

    [1]

    这里阿泰尔利用了英文中man的双关意义,上文马利克指的是

    “(广义上的)人”,而这里阿泰尔强调身为omega的他不是一个“男人”。

    Chapter

    17

    Chapter

    Text

    阿泰尔离开联络处之后,他打算在城里走走。城里很大,而且有很多供他藏匿的巷子和转角。还有很多地方他还没有去调查过,为找出有关塔拉勒和塔米尔的目的和两人之间的联系。但他发觉自己从联络处爬上屋顶,躲进了那个潮湿的、小小的屋顶花园中。里面有坚硬的地板,还有闻起来像馊水和尘土的窗帘。他打了个盹,但没有真正地睡着。每当他握起手、却发现作为安慰品的剑不在他手中时,这令他立马清醒过来。这是一个无果的、不快的循环,然而他无法驱使自己起身打破这个循环。

    ――

    下午,他设法摆脱了沉重的疲惫感,走进集市看看商人们在卖什么东西。身为一个刺客,他从来没费神去考虑商品的直接用途之外的事。比起承认他是某人的妻子,阿泰尔宁愿砍掉自己的手臂(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他们将会是一对多么相称的夫妻啊),但是居住在同一个地方的单调乏味让他感觉阴郁而迷惘。找出大导师背叛的证据这个不可能的任务看上去庞大得甚至无从下手。(如果他去找那个老人、去跟他抱怨自己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话,他会跟他说什么呢?他苍老的脸会露出安抚的笑容,他干裂的手会搭在阿泰尔的肩上,同时将他们的头抵在一起。他会说,你能完成所有交给你的任务,你只需要踏出第一步。)

    找到塔拉勒是意外,而认识塔米尔是天命。他对其它的男人相知甚少,仅记得他们身体的气味以及他们的手和阴茎在他全身留下的触感。那间房子里很暗,而且他们很谨慎,从来没有在他们的嘲笑奚落中用过名字。他清楚地记得前两个男人,但是之后的这些年来他的记忆已经支离破碎。

    如果阿泰尔能猜到大导师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他就无法解释那个人的背叛行为。将阿泰尔送给那些他将来会杀掉的男人;允许阿泰尔留下、鼓励且保护他、随后找个理由将他扔掉――这些举动看似毫无逻辑。

    哦,他不就轻易地为让大导师找到了一个理由吗?或许他应该径直走到城堡前向马斯列夫宣战。至少这样的话,马利克的手臂可能还在,卡达尔也依旧活着、在他下半生的重担下逐渐枯竭老去。

    集市里熙熙攘攘,而阿泰尔在人群中目光空洞地望着出售的陶器和地毯。出售商品和货物的商人们在一片喧闹声中卖力地大声叫卖着。妻子和奴隶们在四处寻找着他们被派去买的东西,其中十来个人正在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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