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给我介绍下一个恩客了？”

    “我”

    慕永思不知道该怎么说，爱恨交织，罗成了一张混乱的网，将他的思绪缠得紧紧的。

    他想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一点他只想要慕云桓服软。

    于是，此刻他先让步了：“若你之后愿意主动侍寝，我可以不让其他人碰你。”

    慕云桓歪着头打量着他的神情，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他的提议，他的耳根也悄然热了起来。

    忽然，慕云桓倾身靠近了他，唇拂过了他的耳廓。

    “主动侍寝？何为主动？这样算吗？”

    仅仅是这样拙劣的勾引，就让慕永思霎时间溃不成军，他一把揽住了慕云桓的腰，亲吻着后者的侧颈。

    密室里的熏香似乎已经浸入了慕云桓的肌肤里，只要稍一靠近，就能闻到那迷人的体香。

    “算”慕永思说，“就这样离我近些呃”

    话音未落，他的喉结就被一根银筷抵住了，慕云桓的力道不算小，几乎要将他的脖颈压出一块青紫。

    他急忙扣住了慕云桓的手腕，一拧，银筷应声落地。

    他看到慕云桓笑了。

    “可惜了筷子果然还是伤不了人。”

    “你还想杀我？”慕永思哑声问。

    美人笑出了泪：“慕永思，你不会以为你对我的侮辱能消解我对你的恨吧？下次找人操完我后，可别出现在我面前了，要不然，我可能会直接啃断你的脖子。”

    慕永思终于明白，慕云桓恨极了他，根本不可能软下身躯讨好他。

    他也意识到，不是慕云桓要求着他原谅，而是他在奢求慕云桓的软化。

    这件密室，锁住的是慕云桓的身体，却也将他困在了感情的牢笼中。

    175

    蜡封

    慕永思一脚踢开了地上的筷子，然后放开了慕云桓。

    他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美人，终是下定决心放纵自己的欲望。

    他明白，他是想要慕云桓的，又何必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去挣那在慕云桓眼中根本不在意的自尊。

    “慕云桓，是我做了太多余的事情。”他说，“你在我手里，我想要你，这就够了。”

    至于慕云桓的软化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不是吗？

    慕云桓跌坐在地上，冷冷地盯着他。

    慕永思也不再搞什么弯弯绕绕的东西，直接一把拽住了慕云桓的手臂，反剪着压在了笼子上。

    “放开！”慕云桓怒道。

    “怎么可能放开呢”慕永思吻上了他的耳尖，“我总不能比不上裴玖，是吧，父皇？”

    那一筷子的袭击终究还是激怒了慕永思，他将人往狠了操，慕云桓被他顶弄得几欲作呕，可稍一表露出厌恶的神情，他就会加倍用力。

    或许是因为亲人亡故后那段被欺辱的日子，慕永思的体内一直压抑着暴戾的血脉，黑暗而封闭的屋子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将这份暴戾释放了出来。

    身下是他眷恋多年的人，被他操了两回后，已经神思恍惚，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像是一副被驯服的模样。

    他吻着慕云桓的唇，得胜般问：“父皇，和裴玖想比，我是不是操得你更爽啊？”

    他本以为慕云桓会承认，或是默认，可没想到，慕云桓居然还有力气挑衅他。

    只见浑身汗涔涔的美人抬起了眼，轻嗤一声：“和一个残废比呵，慕永思，我真不该让你当储君，就你这本事，怎么留后啊？”

    情欲正上头的男人最禁不起这样的激，慕永思虽然没纳妃，但也并不意味着能坦然接受对他那方面的嘲讽，哪怕他知道慕云桓只是在嘴硬。

    他抚摸着慕云桓满是痕迹的身体，皮笑肉不笑道：“父皇要我留后是吗？那该努力的是父皇才是，毕竟我射了那么多，父皇可都没好好含住呢。这样吧，我来帮帮父皇。”

    慕永思抽身而出，从墙上的一个柜子里取出了一根蜡烛和火折子。

    他将蜡烛点燃，蜡化得很快，盛在琉璃盏里晃动着，闪着妖冶的光。

    慕云桓心有不安，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后躲，但却被慕永思一脚踩中了链子。

    慕永思走到了他面前，将手中的烛台微微一倾，流动的蜡油顺势滴落到了慕云桓的乳尖上。

    “呜”

    慕云桓疼得呜咽出声，蜡油很快将那被咬红了的乳头包裹住，然后凝固。

    更多滚烫的蜡油滴在了他身上，与此同时，慕永思再次掰开了他满是咬痕的大腿。

    这回，更刺激的疼混杂着更猛烈的欲，将慕云桓侵袭得几近昏厥。

    他本以为曾经裴玖在他身上用的手段已经够多了，却没想到慕永思的手段更胜。

    等慕永思在他体内射了精后，他以为这就是结束了。

    然而，慕永思却摸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腹，笑了。

    “父皇怀了我的龙嗣，那我该唤他皇弟还是皇儿？”

    慕云桓哑声骂道：“畜生”

    慕永思不恼，抬起了慕云桓的腿，然后将自己的性器慢慢抽了出来，接着，在后者骤然变得惊惶的目光下将烛台倾斜。

    “你要做什么呃”

    在抽出来的一瞬间，蜡油浇在了那湿软红肿的穴口，凝固，将未能流出的精液死死地封在了肠道之中。

    敏感之处被这样对待，慕云桓疼得几乎要昏厥，他透过泪光看到了慕永思的唇一张一合。

    他听到慕永思说：“父皇怀着龙子，可不能再接待其他人了，我会将父皇照料好的。”

    慕云桓再也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慕永思将人抱出了密室，然后叫了热水，亲自把慕云桓的身体擦了一边，上了药。

    只是慕云桓后穴那处的蜡封一直没有融掉，里头封着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导出来。

    他抱着慕云桓，心里感觉格外安心。

    此时此刻，慕云桓仿佛真的成了他的妻，从里到外都独属于他，再也看不到旁人。

    慕云桓做了噩梦。

    他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偌大的金笼之中，浑身拴着锁链，成了一个可以被肆意玩弄的鸟雀。

    他的生活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是疲惫的昏睡，一半是难以忍受的凌辱。

    他看到裴玖向自己而来，隔着笼子，裴玖问他，想要什么。

    他听到自己说：“给我一把刀。”

    “你要做什么？”裴玖问。

    “杀了慕永思，或者我自己。”

    176

    条件

    从噩梦中惊醒时，慕云桓恍惚了一阵，许久后，他才意识到那场噩梦其实并非完全是虚假的。

    他依旧被囚困着。

    他很想杀了慕永思。

    躺在亮堂的寝殿里，身上也被清理过，可脖子上的项圈还锁着，小腹酸胀，蜡封还未取下。

    他无法忍受肚子里装着慕永思的肮脏体液，于是也不顾后穴的伤，直接用手指将那块封在穴口的蜡扣了下来。

    粗暴的动作几乎要让他掉一层皮，但他不在乎，伴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吟，蜡封离肤，温热的精液缓缓流了出来。

    他尝试下床，离开已经湿了的床榻，可脚刚碰到地，就带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跌倒了下来。

    项圈的链子拴在了床头，他走不了几步，很快，寝殿的门就被打开了来。

    慕永思刚下朝，朝服还没有脱，看到慕云桓狼狈地跌在地上，他微微一愣，目光紧接着就落到了慕云桓身后的那一处洇湿的地毯上。

    慕云桓闭上眼，别过头，不想理会他。

    慕永思径直走上前，一把打横抱起了慕云桓，不顾怀中人的抵抗，将其放在了榻上。

    慕云桓终于忍不住了，说：“我要沐浴。”

    慕永思说：“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帮你擦过身子了。”

    “你知道我要清理什么。”

    慕永思眉头一跳，接着便向着慕云桓的身后探去，果然，摸到了一手濡湿。

    慕云桓挣扎道：“拿开！”

    慕永思的脸色并不好看：“早知道就该把你的手也绑着，免得你伤了自己。”

    “呵，虚伪，做出这等恶心事的人可是你，还装什么？”

    面对慕云桓尖锐的态度，慕永思沉声警告道：“慕云桓，你非要我再找个人来操你你才会听话些吗？”

    听到这话，慕云桓沉默了下来，却不是听话了，而是将慕永思忽略了个彻底。

    他们二人的关系陷入了僵局，慕永思不知道如何和慕云桓沟通，他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说得太难听了，又不认为自己该放下身段去哄人。

    于是，漫长的僵持过后，他能做的只有抱着慕云桓去沐浴，然后叫来了燕飞尘给慕云桓看身体。

    燕飞尘是戴着人皮面具来的，不过这其实并没有必要，因为他和慕云桓直接隔着一道帘子，里头的人并不能看到他的模样。

    慕云桓躺在榻上，安静极了，手腕被锁在床榻边，以供大夫把脉。

    仔细地探完脉后，燕飞尘压抑着怒气道：“陛下，若是再折腾下去，他可没几日好活了。陛下就算有再多兽欲要发泄，也得让人吃饱饭、睡好觉才是，还是那句话，陛下若不想要他活，不如早点了结。”

    面对燕飞尘的阴阳怪气，慕永思的心里并不好受，他其实也发现了，慕云桓瘦了很多，脸色也憔悴了。

    可没当他想要心疼慕云桓的时候，慕云桓总有新的法子激怒他。

    燕飞尘说话的声音不小，慕云桓也应该听到了，可慕永思瞧着，床上的人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像是根本不在意生死般。

    也是，落到他手里被这样折辱，慕云桓想必生不如死吧。

    “朕知道了，你留下来熬药吧。”

    屏退燕飞尘后，慕永思掀开了帘子，抚上了慕云桓的脸。

    他说：“约摸七日后，裴拓就会回京了，你高兴吗？”

    慕云桓如死水般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波动，但也只是微微一动。

    “想见他吗？”他问。

    慕云桓闭上眼，不愿理会他。

    慕永思忽然站起了身来，解开了他身上所有的束缚，然后拽着他的手腕朝着密室走去。

    慕云桓的伤势未愈，一开始根本跟不上他，踉跄着几乎要摔倒，慕永思停下了揽住了他的腰，这才让他安然进到了密室之中。

    密室里依旧是他昏迷前的那副模样，金笼、刑具，还有那烛台，让他光是看着就觉得浑身发冷。

    慕永思走到墙前，取下了一个长鞭，顺手一挥，鞭子掠过慕云桓面前，扬起一袭劲风。

    慕云桓掐着手心，紧咬着牙关克制着恐惧。

    “你知道的，这里头的刑具你还没尝过多少，光鞭子就有十几种，还有老虎凳、木马，对了，你知道这半掌粗的麻绳怎么用吗？可以打几个结，然后在上面浇上姜汁，把你架在绳上行走”

    说着，他控制着力道一挥鞭子，鞭子缠上了慕云桓的腰，将其带到了他面前。

    “我甚至可以给你灌下迷乱神智的药，让你求着人操你，甚至像裴玖一样把你的记忆洗掉，让你从身到心彻底成为我的奴隶。你知道的，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可以对你做任何事。”

    慕云桓冷冷地望着他，说：“你想说什么？”

    慕永思吻上了他的唇角，循循善诱道：“我想说，我也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我可以可以和你回到你刺杀我之前的那段日子，你留在宫里服侍我，我予你荣华，这间密室也会永远封上。”

    慕云桓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后文。

    果然，这是有代价的。

    慕永思说：“裴拓的庆功宴上，我要你捅他一刀，就像当初捅我的那次一样。”

    慕云桓忽然轻笑一声，虽然未说什么，但嘲讽之意已然不言而喻了。

    “父皇，不妨好好听听我的条件。我只叫你捅他一刀，他若能活，我便放过他，如此，皆大欢喜，不是吗？”

    慕永思以为自己已经很宽容了，他不再强求慕云桓去杀裴拓了，他只想让慕云桓和裴拓恩断义绝，然后彻底死心，留在他身边。

    身为功臣的裴拓一旦遇刺必然会令他这个皇帝陷于不义之地，但若这“刺客”是慕云桓，裴拓就将会是最想将这事情瞒下来的人。

    见慕云桓还不答应，慕永思又威胁道：“若不答应的话，我就把你锁在这里一辈子。”

    177

    秘密

    慕云桓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他知道慕永思的用意，无非是想用最拙劣的手段迫使他和裴拓一刀两断。

    他自然是不愿的，但他也相信，慕永思真的会说到做到将他锁在这里一辈子。

    慕永思比他想象的要心狠，他不知道慕永思的底线在哪，无法把控，就无法做出更好的应对。

    慕永思是皇帝，他不希望裴拓为了救他做出谋逆之举，如此，便也意味着他很难离开这方牢笼。

    慕永思抚摸着他的脖颈，放软了声音蛊惑道：“我可以废掉你的手脚，可以让你忘掉一切，可以把你调教成只会张开腿对我求欢的奴隶慕云桓，你确定要为了裴拓牺牲掉自己的一切吗？”

    他拿出了一个药瓶，在慕云桓面前晃了晃：“我逼裴玖交出了当初害你昏迷失忆的药，要试试吗？让我想想等你醒来之后，我就告诉你，你是我从恶人手下救下来的奴隶，你留在宫里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报答我、服侍我。”

    他顺势掐住了慕云桓的脖颈，药瓶抵到了后者的唇边，仿佛下一刻就要强行灌入。

    慕云桓的眼神动摇了。

    终于，他闭上了眼，道：“好，我答应你。”

    于是，密室被暂且封了起来，慕云桓被安置在了东宫之中，虽然脖颈上还拴着链子，但总归能晒到太阳了。

    慕云桓的妥协似乎解开了慕永思的心结，给了他一个理由去稍微善待慕云桓。

    在慕永思看来，慕云桓答应去刺杀裴拓就意味着并没有爱裴拓太深，就意味着所有人在慕云桓眼里都是一样的无关紧要，就意味着他慕永思的份量不轻。

    毕竟，他才是慕云桓后半生真正的归宿。

    而对于慕云桓来说，答应慕永思的要求只是权宜之计，他还没有想到接下来要怎么走。

    一日，慕云桓忽然提起了云奴，倒也不是其他原因，他只是恨极了让他陷入此等境地之人，当下稍稍喘过气，就准备清算那个叛徒。

    恰巧，慕永思也正在等着慕云桓提起这件事。

    他早就看云奴那个墙头草不顺眼了，打算找个机会除掉，况且云奴还碰过慕云桓，虽然是他指使的，但也硌在他心头，令他十分难受。

    他只是怕慕云桓还对云奴有所眷恋。

    谁知这次，慕云桓说的是：“我想亲手杀了他，你不会介意吧？”

    慕永思笑了：“自然。”

    慕永思带着慕云桓去了死牢。

    自从慕云桓被从长望宫带走后，云奴就被打入了死牢之中，慕永思只吩咐不要让他死了，下头的人便心领神会，用了些刑。